周看一次商业周刊的习惯。
唐家跟斯洛克家的那次订婚,在之後就没了什麽消息。不过偶尔却还是会有专栏提及并且做一些猜测,估计著大概什麽时候唐岳才会和斯洛克三小姐真正结婚。
苏宁川虽然是跟著唐岳,可是却从来没有向对方问起这个问题。
即使多麽努力地表现出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一个根本不了解商业和经济的人去定期买什麽商业周刊,本来就是想偷偷地得知唐岳更多的消息。
有时苏宁川也会非常痛恨这样卑微而暗自别扭的自己,可是六年来,这也的确是他唯一悄悄安慰著自己的方式。
而此刻,之前看过的那些文章里信誓旦旦地预测几年内唐岳就会和三小姐正式成婚的字眼和句子,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里。再加上今早唐岳提到说要回去唐家一趟的话语。
每一样微小的事物,好像都能轻而易举地连接到一个同样的苦闷结论。
苏宁川茫然地望著那好像是怪物一般安静地躺在箱子里的戒指盒,却怎麽也不敢去打开这个盒子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麽。
他根本不愿意去想那个答案。
苏宁川站起身,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後沈默地把箱子盖上,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戒指的盒子从脑子里驱除出去一样。
他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
从六年前,他就应该明白了。
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唐岳还没有腻烦。如果有一天他们需要分开,那也只会是因为唐岳觉得没意思了。
他不会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从来也没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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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已经迈进尾声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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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 89
……
一整个白天,苏宁川都是在心神不宁的状态。
下午的时候去ix听编剧讲新的剧本里面需要注意的地方时,也一直在神游天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唐岳的事情。
或许那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了。
在之前的那些日子里,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去想过假如有一天,唐岳真的会结婚、会离开他。可是现在,那个可能却已经变得那麽真实。
这六年里,唐岳的人经常不在东区。
他人不在的时候,苏宁川渐渐地跟上官青青熟悉了起来。上官家的小七爷虽然看起来有点玩世不恭,可是相处下来却觉得也是有趣的人。很多事情,他没有办法去问唐岳,就试探著询问过上官青青。
上官青青并没有回答得太详细,但是也是说唐岳跟唐老爷子之间有些问题,跟斯洛克三小姐订婚也是无奈之举。
无论如何,总是好像坐在一叶随时都会覆灭的小舟在大海上航行,而现在,那个能彻底把他覆灭的浪头终於来了。
就在苏宁川沈浸在痛苦的思绪当中时,他的视讯忽然有些刺耳地响了起来。
他一愣,紧接著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调到静音,不由赶紧站起身有些歉意地冲编剧做了个手势,然後才赶紧出去接听。
虽然视讯上显示是唐岳的号码,可是一接听却没想到那边居然是付羽西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先生麽?”
付羽西一贯沈稳斯文的声音这一次却听起来有些意外的焦急。
“是我。”苏宁川赶紧回应了一声。
“您现在能尽快来一趟圣玛格丽特医院麽?”付羽西那边显然是真的有急事,语速飞快地说:“刚才唐老爷子发火,把太子打伤了。现在太子还在抢救。”
苏宁川只觉得那瞬间心脏都似乎停止跳动了一刹那,他语声颤抖,迅速地说:“我、我马上就到。”
那个时候,脑袋里真的是一片空白。
苏宁川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冲出了ix的大楼,甚至连编剧在背後有点著急地呼喊声都好像没听到似的。
也只有在那样的时候,才会那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心底究竟是有多麽在乎那个人。呼吸相连、生命相连,只是听到他受伤的消息,都仿佛是自己死掉了一百次。
在ix大楼外拦到了一辆计程车之後,苏宁川几乎是磕磕巴巴地对计程车司机说出“圣玛格丽特医院”这几个字,心跳快得好像不正常一样,苏宁川手指剧烈颤抖著再次往付羽西那边拨过去,可是却只是听到了好几声忙音。再重复拨打,依旧是忙音、忙音。
“先生,请、请你快一点,我有急事。”他再次抬头催促了一句,开口的那瞬间,苏宁川觉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的碰撞声音。
他非常非常害怕,真的,就是彻底害怕的感觉。
计程车其实真的已经开得很快,大概也就是十多分锺就抵达了圣玛格丽特医院的马路对面。
计程车司机转过头问了一句:“停在这儿你自己过去?要不我要绕一圈,更慢了。”
“好、好的。”苏宁川想掏钱,却因为手一直不听话地发颤居然又把好几张纸币散落地掉在了车里。
“没事,我等会捡。要不你先过去吧。”司机有点同情地看了一眼後座上温雅的年轻男人慌得脸色煞白的样子,轻声说。
“谢谢,谢谢……”苏宁川磕磕巴巴地道谢,赶紧拉开车门大步迈了出去。
那个时候,苏宁川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麽。
只是很著急、很著急,好像五脏六费都因为那种急切和焦躁而燃烧起来了一般。
记忆中,似乎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