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重光思考半晌,下了决定:“那我们就去接应他吧。”
于是,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织田家的当家夫人,已经带着一堆刀子j-i,ng偷偷溜出了居所。
太刀和打刀的机动不如短刀,虽然长谷部坚持认为自己比得上他们,但是源重光却不太相信——好吧,主要是体型缘故,看看他的体型!再看看短刀们的体型!
不要以为他好骗好吗?!
诶,长谷部也是很委屈了。
于是几人一路策马狂奔,短刀们换班从两侧树上走,观察路线顺便看看前方有没有人,毕竟寻常人是看不见他们的,光看到一群无主的马在狂奔吓都要吓死了。
——好吧就算真的吓死了源重光也不会在意的,就是善后有点麻烦,毕竟这里还是织田家的领地。
“我也没有你们说的这么娇弱吧?”
源重光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药研:“不过是骑马而已——”
药研还是满脸不赞同:“出阵这样的事,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啊。劳累您跟着我们一起奔波,实在是失职极了……”
源重光轻轻“啧”了一声,伸手就把少年形貌的付丧神拽到自己怀里,拍拍头:“我可是你们的主君诶,身先士卒什么的,也是应该的。”
怀里的身子一下子僵硬成了一块石头,缩在源重光怀里的药研一动都不敢动,只感觉四周都是主君身上静谧的香气。
“而且——信长公可是我的夫君啊,我这是去千里救夫呢哈哈哈哈哈。”
有着水色长发的太刀走过来,不着痕迹地从他怀里掏走弟弟,顺便和药研对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视线,转而微笑着说:“您也不必太担心,信长大人,可是有名的幸运者。”
这振天下闻名的太刀性格宽容稳重,说起安慰人的话那是一套一套的,源重光在这段时间里充分体会到了他的功力,怎么说,可能是弟弟多的缘故?
总之还是不要反驳他的话吧……
树上的乱藤四郎轻盈跃下,在源重光怀里爱娇地蹭了蹭:“殿下不要担心啦,看看我,心情会不会好起来呢?”
“对啊对啊还有我……”
“也抱抱我吧?”
短刀们一窝蜂地挤过来,像是围绕一期一振一样将源重光团团包裹。
“诶你们……”
被包围起来的青年无奈地一个个伸手摸摸他们的头:“男孩子就不要这样撒娇啊。”
还留在树上的厚藤四郎突然探出一个头,神情紧张:“前面好像有人过来了!像是浅井家的!”
短刀们迅速起身,长谷部一手努力压平杂乱的头发,一手握刀挡在源重光面前,一脸慷慨激昂的兴奋:“长谷部在此,定然不会让主受到伤害!”
一期一振无奈地摇摇头,想了想:“既然是浅井家的人,就说明我们追的方向没错,现在是在这里接应,还是再往前走?”
药研眺望着黑黝黝的丛林:“琵琶湖东岸的地形不适合骑马,信长大人他们只能靠步行,走到这里还要一段时间。”
源重光一撑地面站起来,顺手抹平衣角的褶皱:“继续往前吧。”
疾驰的马蹄踏乱杂草,沙沙作响的树枝在头顶摇晃出鬼影一样的痕迹,源重光不经意间一瞥上方,黑压压的天色当然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
那是什么?
他猛地抬头,一线明亮白光在半空绽放,而且还有下降的趋势,像是长刀割裂一线天光,漏下属于高天原的神迹——
等等等等,那个东西在靠近啊!
这样砸下来,会死人的吧?
源重光一夹马腹,马刺作用下,马儿嘶鸣一声再次加速,左右跟随的付丧神也发现了上面的情况,纷纷拔刀出鞘,虽然好像没什么用,但是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危险迫近啊!
那团光芒越来越近,因为气流的缘故,在身后拖出了长长的一道尾翼,这样的距离,已经能够看清那个东西的大致形貌——
修长的,略微弯曲的……
源重光下意识地伸出手,白色的光芒在接触到他手指的刹那炸开,漫天樱花飘浮中,一个纤瘦的身影如同白鹤轻飘飘地落下,雪白的发丝,雪白的衣饰,像是一羽白鹤收敛起翅膀,垂下修长颈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灿金色小太阳般的眼睛一弯,给这凡尘孤高的鹤带上了一点活泼调皮的味道。
“哟,我是鹤丸……诶诶诶啊啊啊啊!”
白色的神明负手洋洋得意的说着,刚开了个头就一头栽下了马背——
哦对了,这是在飞驰的马上呢。
那双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下意识地在空中乱抓一通,直接拽住了离他最近的东西——源重光的衣服。
于是,就在长谷部惊恐欲绝的呐喊中,两人抱成一团嘁哩哐当地滚下了道旁小坡。
“啊……真是个大惊吓啊……这是什么地方……以后挖坑一定不能挖在回廊下面……”
被灰尘树叶沾了一身的脏兮兮的鹤在坡底四肢平摊,歪头端详着怀里被他不小心扯下来的倒霉人类。
唔……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化形的灵力是这个人提供的吧?这张脸看着好眼熟啊……
怎么跟本丸里昏迷不醒的审神者有点相似……
说起来,那个审神者要是再不醒,三日月和髭切就要把数珠丸碎刀了吧?虽然数珠丸已经被打到重伤了,但是那两个失去理智的家伙,会干出什么来还真是不一定……真是难以想象啊,那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