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苦啊,分出去自己当家做主,这才好。
安平侯也没料到弟弟态度这么坚决,他便道:“要想分家也可以,只是要等三弟和五弟回来再说。分家不是小事,我不能这么轻率。”
这便是张榭也挑不出毛病,分家确实是个麻烦事,比如家里留下来的祖产,大哥分七成,其余三成他们兄弟分。二房是寡妇,不过三瓜两枣就打发了,再者老太太以前贴补她们也不少,三房和五房是庶出,分的肯定少。老太太的嫁妆就只有他们房和长房分,这又得分了再分。
“那就等着吧。”
王氏也就此逃过一劫,她回房还在抱怨李氏:“我就说她是个两面三刀的,明明她自己恨老太太恨的要死的,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实情,现下倒是搞的她和老太太似母女似的,还寻我的不是。”
张榭听她抱怨,倒是没有随她起舞。
王氏又道:“我们真的要分出去吗?”
张榭点头,复又道:“搬出去也清静,以后家里没了老太太也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有老太太在,二房就有了保障,对于四房来说也是如此,大嫂,可不是老太太。她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厉害的很,她就不会容忍二房和四房那样大的花销,也不愿意无条件维护她们。
王氏好似当年那个小姑娘,单纯,心地善良,张榭把她搂进怀里,“以后你也单独当家,不用看人眼色过日子了。”
安平侯府这些官司玉彤是一概不知,转眼,她就在月子里度过中秋节了。就是瓜果不能吃,还是要吃清淡点,这让玉彤很是潸然。
赵群生怕伺候玉彤的人禁不住玉彤哭诉,给她带些禁口的东西,索性常常把周围伺候的人抓过去敲打。
不过月饼她还是吃到了,信郡王府做的月饼很精致,其中五仁更是玉彤的最爱,不过即便这样,赵群也狠心的拿走了她手上剩下的另一半。
“你也不让我多吃几口,反正我又不用喂奶。”玉彤不满。
赵群刮了刮她的鼻子:“不喂奶也要把身体养好,你就是太没有自制力,以后我就负责监督你。”
“我娘她们估摸着下个月就要回来,就是赶不上我们哥儿和姐儿的满月宴了。”玉彤说了后,又拍了拍脑袋:“天天哥儿姐儿的喊,也没个正经名字,我想着我们要不先取个小名叫着。”
这把赵群也问的愣住了,他一向默认名字是他爹要取的,所以也自觉没取。
“那我去翻翻辞典?”
玉彤拉住他:“我曾经听我娘说,名字起的越贱,反而越好养活。你别太费心思,我想着,我们是去年十月初八成的亲,我们的吉时不就是宜嫁娶,还有入宅、祈福出行都可以。不如把哥儿叫初哥儿,姐儿叫福姐儿,大名日后等父王回来再定夺就是。”
初哥儿?福姐儿?赵群想了想,又道:“初也有始之意思,不错。”
没想到赵群这么快就同意了,她还有点诧异,赵群解释道:“你生了他们一处,愿意叫他们什么都是应该的。”
玉彤轻笑了一下。
信郡王妃下午过来看望孙子,就听儿子说取了小名,她也觉得寓意不错,便叫了起来。儿媳妇生了一对龙凤胎,她心里上亲近了许多,也把谢家的事情当玩笑说给玉彤听。
“谢家长子以前不是说代替康王出家吗?现下康王死了,他就还俗了,如今张罗着娶媳妇。净是要娶辛家的干女儿,他年纪也有二十好几了,康王十八岁的时候,这孩子才两岁就去了宏图寺,这下还俗了也好。”
玉彤皱眉:“您说的是要娶汪淑儿吗?”
信郡王妃点头,她又嘱咐玉彤:“你当着小凌的面可别说什么,她那个性子你也知道,不服气的很。”
“不服气也是肯定的。我还以为谢家找儿媳妇会要求更高呢!”不是她瞧不起汪淑儿,这姑娘有些不懂人情世故,整天钻学问堆里,喜欢读书。若是嫁个一般的人家倒也罢了,就是到谢家为宗妇,那可不是担的一般的责任啊。
信郡王妃心知自己的儿媳妇也是经过千挑万选才能嫁进她们府的,而且作原配正室,偶尔见无才无貌家世也只能算得上很普通的,就不大福气了。
她笑道:“这对小凌来说就是好事。”
玉彤也同样笑道:“您说的是。”她忽然想到谢家的姑娘对汪淑儿那般好,原来是因为这茬,长子嫡媳在宗族分量不小啊。
她又跟婆婆信郡王妃道:“我也不是觉得不妥,这是人家谢家的事情,说不准谢大太太更会好好教她的。”
信郡王妃到底年纪长她一些,不免提点道:“大公子在庙里待了这么些年,不大近女色,好容易和辛家的那位看对眼了,有这等因缘,做爹娘怎么也得满足。”谢家早就觉得对不住长子,所以他提出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玉彤一听就明白,而且以后还不能对这桩婚事多说什么,最重要的是赵凌若回来抱怨,她还要劝着。
好在儿媳妇是个聪明人,信郡王妃如是想道,她也放了心。
恰好初哥儿哭了起来,玉彤忙抱起他,亲亲他,摇晃着,倒是足够耐心。福姐儿听到哥哥哭,一向乖巧的她也跟着哭,信郡王妃也抱起她,稀罕的很。
好在请的乳母都是内务府出来的专业人才,人家就说她们肯定是饿了,玉彤才依依不舍的把儿子给乳母。她真的希望自己喂孩子,不过大家儿媳妇事情太多,比如她出了月子就要开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