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四里八乡的人瞧瞧,她蓝草是怎么逼死亲生父母的,她两个妮儿也不会有什么好婆家的!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出面,你收尾。”
两人还没有商量好,就听到院子里人声鼎沸,吵嚷的两人都坐不住,急忙走出去,哭爹喊娘的声音传过来,老二媳妇又在抽打自家男人。
“让你犯贱,竟然敢在老娘面前玩花花肠子,哼,瞎了你的狗眼,哎哟哟,你看看谁来了,你的一对儿贱人爹娘来了,啧啧,吃得挺滋润的嘛,
给我去把屋里的玉米扛出来,哼,这就是贱人爹娘教出来的贱人儿子,嫌弃老娘丑,自己也不是撒泡尿照一照自个是什么货色,让你给那个寡妇眉来眼去,
抽死你,老娘抽死你的瘪犊子,贱人生出的就是贱人,玉米拿出来的少了,老娘打断你的腿,哼,老娘心里难受,你们这些贱人也别想好过。”
五大三粗的汉子,被柳条抽打的不住的跳跃,他不是不想反抗,可是自家媳妇儿一家子都是杀猪的,兄弟哥哥那是牛鬼蛇神,上门一次脱一次皮啊。
站起来准备进屋子搬运自家爹娘的口粮,谁知道老三跑的比他还要快,狭路相逢勇者胜,到底老二略胜一筹,拖出一袋子玉米,老二媳妇儿看到,上前用手拎上,
看也不看敢怒不敢言的公婆,潇洒的离去,至于自家丈夫如何向自家爹娘解释,她没有那个闲工夫管教,自家两个儿子还在家等着呢。
有了依靠有没有丈夫,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呵呵,谁让她娘家富裕呢,当初要不是十里八乡无人敢娶,也不至于看上这么一个贱人。
老三媳妇儿来的比较晚,只来得及拿回去半袋子口粮,嘴里骂骂咧咧的,拧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就离开了,晚上公婆吃什么,西北风呗!
老两口看着刁钻的老二媳妇刚走,阴险的老三媳妇又来,把口粮拿了个干干净净的,哭天抹泪的,老四在自己屋子里压根没有出来,反正他的口粮都自己存着呢。
看热闹的村民看到每几天都会上演的全武记,比戏台上演绎的还要得劲,加上过年也没有什么事儿,人数比平日的都要多。
“呵呵,真是报应不爽啊,老天爷饶过谁?”
“恶人自有恶人磨!”
“对对,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嘛,这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可不是,看看人家村东头的老五家,积德行善,这日子越来越好,听说地里干活一锄头都能刨出来金钱呢。”
“哈哈,金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父慈子孝,儿女成群才是真东西呢。”
“就是,就是。”
蓝家老两口干嚎了一阵,无人来管,大儿子早就一溜烟的跑了,剩下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着八卦唾沫星子乱飞,谁在意他们?
老婆子刚想站起来,谁知道两眼一黑,吧唧躺倒在门口的青石板上,正好磕在脑门上,鲜血直流,老头想去扶起来吧,怎么都拽不动。
“老四,老四,快出来,你娘摔倒了。”
可惜厢房的门动也不动,仿佛里面空无一人,看热闹的一看出事了,纷纷离开,救治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主动帮忙了,谁不知道这家人赖人的本事一等一,不躲远点怎么行。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这样对待我,呜呜,呜呜,老婆子,你快醒醒啊,看看你疼爱的儿子,一点都不管不问啊。”
任凭又哭又喊,照样寂静无声,更别提旁边的儿子家里,没奈何费劲的扶起老婆子,一点一点的拽进了房间,喘着气摊倒在地上,老泪纵横。
“奶奶,大哥结婚不用盖房子吧!”
黎奶奶初八的时候跟赵兴两口子敲定下黎嘉志,赵溪的婚事,黎嘉钰高兴的问,对于换人的嫂子,她觉得很顺眼,自家大哥一定能幸福的。
“不用,你二伯常年都在牛棚里,三伯又要盖新房子,这里好几间房子呢,用不着费那个精神重起炉灶。”
“那以后可以叫福儿姐姐,嫂嫂吗?”
“随你,随你!”
黎奶奶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于问东问西的小孙女,一点儿都不嫌弃,乐呵呵的回答,手里的活也不停歇,纳鞋底子速度很快。
正月初十蓝草的爹娘跑到门上闹腾,她公婆本来就是久病之人,一口气没有上来,就这么死了,这下子全村都不干了,同姓之人都有着联系的。
闹腾的十里八乡都知道,小蓝村的队长脸色铁青的押回来两口子,明确告知,如果再去找蓝草的麻烦,被人打死活该,他不会再出面,丢不起这张脸。
老两口在梨花村本来就被人打了个半死,回到家中又无人照料,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老四干脆沏了一道墙,自己当家作主。
那个时候人们并没有多少法律意识,去打官司什么的,压根不存在,遇到不赡养老人的,都是百分之百忍耐,只要儿孙不怕人戳脊梁骨。
办理丧事这种事,跟黎嘉泽,黎嘉钰没有什么关系,正月十三的时候,沐成栋过来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