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月末的一天,屏屏月考成绩突飞猛进,谢太太做了一桌好菜请她和大毛来吃晚饭,曾予尔应邀,在饭桌上还喝了点小酒,她的酒量不佳,半杯下去已微醺。
大毛酒量远远在她之上,再三应允谢太太和谢经理会把曾予尔送到家,到了楼下,大毛接到一通来电,讲着讲着,脸上红得不像话。
“男生?”曾予尔眯着眼睛,“嗯?”
大毛挂断,昂首挺胸:“是啊,不行啊?我也是有本钱的,谈恋爱天经地义啊。”
曾予尔醉醺醺地拍拍她的肩膀,想到自己的处境,苦笑了下。
“你干嘛这副表情?”大毛是个特立独行很有主见的女孩,本不会听风就是雨,但身边有个二毛,想不知道曾予尔的八卦都难,“你都有男朋友了呀。”
曾予尔双眼发直,想辩驳,段景修哪是男朋友,那是债主。
转眼,曾予尔把大毛目送走之后,就看见心情不错的债主就讨上门了。
31、密蜜
单身公寓里就这点好,空间小;利用率大;段景修躺在她的小破床上就可以把曾予尔在公寓里的所有小动作一览无余。
他手肘支在床头,侧卧的姿势;手里摆弄一副扑克;目光却始终在她的背后流连。
纤细的腰,幽香涔涔的发,摇摇欲坠的身子……喝醉了酒竟还逞能做习题,他倒要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曾予尔不是傻瓜,知道自己现在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对方虎视眈眈,磨刀霍霍;目标就是将她生吞活剥。
她手里拿着笔;十几分钟过去了,才看了两行阅读理解,头疼的像要炸开,晕晕的,想吐还吐不出来。
段景修下床,从衣橱里拿出之前带过来的浴巾和他习惯用的意大利品牌的男士香波,他有洁癖,不仅在感情上,后来连生活习惯也不免沾染。
他来到她身后,手搁在她绷直的腰间,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含笑说:“我先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饮过酒的原因,在他触到她的那刻,曾予尔觉得自己快被一股烫人的火焰烧成灰烬。
段景修从浴室出来,半裸着继续倚在床上玩牌,期间,曾予尔回头试探几次,在对上他眼睛的前一秒,会警觉地立刻把头扭回去。
“你怎么还不睡?”
段景修挑了下眉毛:“你不会以为我来你这里,就是为了睡觉吧。”
“……”
他利落地收了扑克,放进精致的盒子。“当然是做完再睡。”
“……”
曾予尔没处生气,更无话可说,手中的笔握紧几分。
段景修不得不承认,面对曾予尔百般的隐忍,他就像个幼稚的小屁孩,喜欢惹怒她,或者惹她难过。
他得寸进尺地趿着拖鞋过来抢走她的习题册:“做了这么久还没做完,我看看,到底有多难?”
曾予尔惊一跳,眉头一皱,拍案而起:“还给我!”
“不给——”段景修手掌抵着她的额头,将她远远推开。
曾予尔哪有他的力气大,挥着手臂怎么抓都是徒劳,根本碰不到他。
“好,不做英语了,我可以做别的科目。”又不是只有一本习题册,跟这个存心看她好戏的人拧什么?
曾予尔从书架中抽出另一本,坐进椅子里不折不挠埋头看。可能是刚才力气用的太大,她头晕起来,密密麻麻的小字顿时化成了一团团黑雾。
被抱进熟悉且温热的胸口,曾予尔恢复了意识,然后,没多久身子就在被子底下变得光溜溜的。
“小声一点。”周围已经暗了下来,曾予尔压抑着喘息,推拒他的肩膀,“会被邻居听到。”
段景修按住她的腰臀,扯开两天软绵的腿,温柔地去抚摸那泌着湿润的地方,手指在下面试探着开拓,咬了口她带着酒气的唇。“听到什么?”
“……声音。”曾予尔的语气里带了卑微的求饶之意。
这么多次的结合,本该是男欢女爱的时刻,她却仍是惧怕他每次强悍而侵略性的掠夺。
段景修埋在她颈间低低地笑。
“嗯。”曾予尔瑟抖了下,手无措的乱挥,抓住床头的铁栏,段景修熟悉她做好准备的讯号,慢慢挤了进去,扶着她的肩膀和腰部剧烈动起来。
铁床每次都要经受这样的考验,嘎吱嘎吱,曾予尔昏昏沉沉地异想天开:会不会有一天他们这样做着爱,上铺的床板就会塌下来?然后正好砸在段景修脑袋上,那她就可以彻底离开他了。
陈年铁床的质量要比她想象的好很多,怎么折腾,它都只会发出点声响抗议,依旧坚强地承受两人激烈的冲力。
她的眼角有泪溅出,段景修拉起她的双腿抬高,想跪着,一时尽情,竟然忘了他头上有床板这么个东西。
“咚”一声,这是段景修第三次撞上床板,他个子高,狭小的地方根本没施展空间另外的姿势,好兴致突然被中断,他气急败坏地揉了揉发顶,却隐约听见身下一直予取予求的人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段景修满额头是汗,气咻咻地伏身贴近,将人从床上抱起,身体还连接着,曾予尔的眼前天旋地转,闭眼抱住他的肩膀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又干什么!”
一沉,段景修双手轻易将她托的很稳,坐进写字台旁边的椅子里,调整好位置用力向上颠了颠,艰难出声:“这里还没有试过。”
曾予尔在从前的欢爱中表现最多的就是她的泪水和软弱,现在发了酒疯居然敢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