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顾嵘的空当,我跟夏子衿聊了几句,其实我们姐妹俩没什么共同语言,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少之又少。
“爸妈还好吗?”我小声地问了一句,现在想见他们一面太难了,就连打个电话都做不到,我心里牵挂的很。
夏子衿淡然一笑,“姐,这几天我都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什么事?”
她开始卖关子,“等我想好了再说。”
顾嵘的车在这个时候来了,他把顾遇卿塞进车里,夏子衿吊完我胃口人就消失了,对于一个强迫症患者来说这简直是折磨,一路上我都在猜测,她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不怕他是假的
我们回了顾家,刘芸闻声从卧室里跑出来,见顾遇卿喝的烂醉,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在我身上,她抄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甩手抽在我身上,“你是个死人呐!明知道遇卿现在不能喝酒还让他喝这么多!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死我儿子?!”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非要喝酒的!”我急着分辨,可鸡毛掸子还是一下下地落在我身上,她像个聋子,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解释。
顾遇卿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眼睁睁看着我被打却不管,也不为我分辨,真是卑鄙!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拔腿就跑,刘芸一直在后面追我,五十岁的她跟十五岁似的充满活力,追了我好几圈也没停下来,眼看就要被她追上,我逃进顾遇卿的卧室把门反锁上,早就忘了他警告过我不许擅自进入他的卧室。
“贱人!你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出来,你就是想把我儿子害死,你跟你妈一样贱!你们都不得好死!”刘芸越骂越难听,我咬着嘴唇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她骂了好一会,最后被顾嵘劝走了。
我没敢马上开门,怕刘芸潜伏在某一处等着我,我绝对相信她会有这么无聊,大概过了十分钟,我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可透过门缝,我看见顾遇卿和顾嵘同时站在门外。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时出现,说实话还是很养眼的,其实光看脸真的很难分辨谁是谁,他们都梳着一样的发型,偏中分栗色卷发,据说出自同一个造型师之手,不过现在好分辨了,光看腿就知道。
“把他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他吧。”我把门打开,顾嵘护送顾遇卿进来,把他扶上床,“我已经让他喝了醒酒茶,刚才还吐了。”
我木讷地点点头,“哦,好。”
顾嵘交代完便出了房间,顾遇卿明知我不会照顾他,他自己盖上被子,半躺着,懒洋洋地倚着床头,朝我勾勾手,“过来。”
我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他使劲拉了我一把,我跌进他的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服他身体的热度瞬间包围了我,他微微低着头,酒气扑面而来,“你是不是怕我啊?”他声音低沉,还有些沙哑。
我摇摇头,“不怕。”
“你就是怕我,你甚至不敢正眼看我一眼,更不敢碰我!”他突然开始咆哮起来,震的我几乎要耳鸣,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突然失态了,他说着几下把裤子脱掉,我极不情愿地又一次看到了他的断腿,下意识地想要别过头去,可他下一秒突然抓住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断腿处,我反应过来时想抽出手,可他却攥的紧紧的。
我说不出来他的断腿是什么样的手感,只有短短的一小截,那一瞬间我连死的心都有,我厌恶他,厌恶他的腿,厌恶他的全部,只要是跟他沾上边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厌恶。
“害怕了是吧?我知道你觉得恶心,我比你更恶心!我成了废人,我再也不能像他们一样跳舞,这一切都是你妈造成的!”顾遇卿突然把我压在身下,他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我身上,我挣扎着,像一只将死的鱼扑腾着,慌乱中我朝着他的断腿处狠狠掐了一把,他吃痛,从我身上掉落下去,身子弓成虾米。
我衣衫不整地缩在一边,看到他如此痛苦地捂着断腿,我知道自己完蛋了,他一定会想到新的办法来折磨我,我一动都不敢动,也没有道歉,眼睁睁看着他的表情一点一点地缓和。
待他的情绪完全平复下来后,他抬眼看着我,“去把静媛找来。”
我照做,静媛进去后,把门从里面反锁,我不知道顾遇卿找她来做什么,好奇心使然,我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走,过了一会,我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欢愉的声音,丝毫没有克制的意思,我傻眼了。
静媛是十年前被捡来顾家的,为了报恩,她情愿做牛做马伺候这一家子人,可她天生就是个美人坯子,乌黑的秀发几乎及腰,简单扎成一个马尾,一双清澈的眼睛如一泓清泉盈盈流动,一颦一笑都如此明艳动人,最惹眼的是她的身材,二十岁刚过的她胸部饱满,走起路来翘臀几乎要从裙子里甩出来,跟这样的女人相处久了,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我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顾遇卿似乎知道我有精神洁癖,即使我不爱这个男人,即使我恨他恨的入骨,可我名义上的丈夫光明正大的跟别的女人偷情,我仍然不爽到想原地爆炸。
顾遇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我尴尬地跟静媛对视了,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从容地朝我笑了笑,然后把手里换下来的床单递给我,“嫂子,床单脏了,麻烦你洗一下吧。”
我看着床单上的不明液体,胃里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我竟有点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