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萧瑟听完她的话一顿,眨眨眼,长睫毛扑闪扑闪的,有些认真的可爱,他被呛住,疑惑的口气:“那你要怎么样……”
“……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断断续续的轻声接上了后半句,前所未有的尊重。
那要怎样你才愿意和我在一起?
有些明明在事业领域很成功的男人,当他再从头开始学做一件事时,专注的样子真的好迷人,比如宁老板竟学着谈起了恋爱……
·r 55·温存
话音落下,窗外午后阳光落向西方,由金黄转变成血红,娇羞的散落在房间里,洒在洁白莹亮的地砖上,攀上灰羽毛般柔软的大床,还有在眼波中交织着的两人身上,尤为浓墨重彩,周身的尘埃都闪闪发光,还有他漆黑的曜石双眸。
情韵总是容易让人神情恍惚,她一时间失了心神,眼中只有面前这幅绝世容颜,她想……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那么是不是就等于他的所有事情她都可以了如指掌?
可悲哀的是,如果真的变成了那样,以他宠她的性格,可怜的宁萧瑟一定被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那点家底都会被顾清栀这个败家的给抖干净的!
于是她对着宁萧瑟就是莞尔一笑,且不管他是做戏,还是另有计划故意诱她上钩,亦或是真情实意,但人生嘛,就要活着一刻,纵享欢愉一刻,有宁萧瑟这等人物纠葛进自己的生命,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任何感情都只有付出努力才会有下文,更何况这种在远处遥望时近乎完美的男人,和他一起谱写的下文怎么也该是篇绝世名着吧?
顾清栀沉沦了,此刻渗骨的诱惑摆在眼前,天堂地狱只在她进退之间,她想,人生在世无非短短几十年,就要懂得尽情享用,对一个人全身心向往的这种感觉,一旦错过了,以后就永远不会再有了。
她猫儿一样的轻扬俏眉,另一只手小幅度勾上他脖子,眼波潋滟流转,抬眸,甜软却干净利落的声音在他侧脸边弥漫:“你傻啊,不知道女孩子是要用追的吗?光靠吓唬可不行……”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敢这样放肆。
赌的就是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一秒、两秒、三秒,直到许久,宁萧瑟都没有将她推开,她就知道,或许……她押中了。
光芒晃得她瞳仁的颜色有些淡,如琥珀似蜜糖一般缠绕在他心上,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顾清栀一对纯澈的大眼俏生生的盯着他,两个人深深凝视了良久良久……最终,宁萧瑟听了那句话反倒失笑出来,嫌弃又哀怨的轻轻吐出了一句:“我都是三字开头的人了,居然还要学着追女生?”
她心悸之余,将手抽出来,爬下床,撩了撩曲卷的头发,假装正色道:“那还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追到喽?”
似是一双心中纠葛着千丝万缕的陌生人想要相互靠近。
同样也是一对被俗世阻挠的璧人不敢靠近。
最终也只不过是两个染上毒瘾的人罢了,明知道戒不了忘不掉,明知道是祸患,可情感本身的美就像罂粟,足矣叫人迷离,让人舍身忘死的扑上去,即便知道自己最后可能会蚀骨般依赖上爱自己也害自己的对方,依然无怨无悔。
是毒,也是爱。
身不由己的爱。
窗外余晖落下西方,屋内余韵尘埃落定,二者皆如同当下的景色一般,终要开始经历无边的黑暗。
此刻,汤羹饭菜早已散尽温度,她转了转被他握僵硬的手腕,吃饱喝足,她准备先把盘盏帮忙收好,然后赶紧回家处理自己惹下的烂摊子。
纤嫩的小手刚拾起粥碗,被他制止住,顾清栀疑惑抬头:“干嘛?放开,我现在要回家了。”
“昨晚没回去,今天一天也没和家里联系,我爸妈该急坏了。”紧接她目光就开始四处搜寻自己的大衣。
宁萧瑟淡淡道:“不会,已经处理好了。”
她闻言怔怔的在原地杵了会儿,把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才猛然意识到:“你该不会……给我家里打电话了吧!”顿时猛抽几百口冷气。
“打了。”他点头,就在顾清栀瞪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的时候,他又不疾不徐的接了句:“不过不是我打的。”
她劫后余生般的喘粗气,吞吞口水,手在心口拍了又拍,埋怨道:“你说话敢不敢不这么大喘气。”顿了顿,才又接着问:“那是谁打的?怎么说的?我爸妈信了吗?”
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宁萧瑟稳稳接住,他看着仰着小脸认真而带有疑惑的脸,忍不住用手指极轻极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慌什么?自然是处理好了,否则怎么会清净这么一整天?”
“哎我说你,别动手动脚的。”她退后了半步,一边用小眼神瞥他,笨拙又可笑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抬眼仰视着他。
他也觉得有趣,饶有兴致的抱着手臂看她,几刻,才缓慢的吐出:“你不知道有种高科技叫声音模拟器吗?”
“哈?”顾清栀瞪大眼睛一脸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