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的同时,她恍惚的失去了大半意识。
氧气……氧气开始不够……
难道真的要这么憋屈的冤死在这里吗?
隐隐约约中,她好像听到谁在说话。
“贱货!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世界上!为什么!”
“你所拥有的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
“他的枕边人,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他儿子的妈妈……你不配,陪伴他经历一切的应该是我,孩子也该是我的!”
“你这个贱女人!你毁了他你知道吗!”
“我认识的宁萧瑟是站在至高点上的帝王,他要拥有更多,驰骋沙场,他要征服整个世界,绝不止现在而已!”
“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他没有了野心也就罢了,现如今他为了你,竟然要亲手毁了自己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
“啪。”愤怒到极致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一声闷响。
安若素的身体犹若破败的布娃娃,毫不受控制的被剥离开,摔倒在地上。
顾清栀捂着自己发红的喉咙,还不住的咳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心里吓得要死。
天啦,好悬走马灯都跳出来了。
眼前发黑的现象慢慢淡去,她恢复了视力,只是有点冒金星,随即听到地上非常哀怨的一句:“我要她死。”
“有没有搞错。”顾清栀很无奈的闭上眼苦叹一句:“什么仇什么怨?我招你惹你了……”
再睁开眼之际,旁边却出现一张突然放大的脸,他高大的身躯靠拢过来,抱住她翻过来调过去,左看右看,担心的无以复加。
顾清栀愣了半秒,然后很不合时宜的质疑了一句:“你……你进女厕所?”
宁萧瑟勉强控制住自己快要崩塌的脸,等等,心里那种想接力把她捏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要控制住自己啊!手里的这可是媳妇,不能捏死!
“还喘着气儿呢吧?”于是我们宁萧瑟,顶着一张担心异常的脸,淡淡的问出了这句话……
顾清栀愤怒的铁头噗通一下撞了上去:“你看呢?”
“看来活得挺好的。”他捂着自己受伤的锁骨,从而给出了这样的鉴定结果。
她很不满意:“你这么希望我死?”
两人刚闹完误会,心里那种见鬼的别扭就是拘着他不让他低头。
见他不语,顾清栀更生气了,指着地上的安若素道:“盼我早点死,然后放你和她去重归旧好是不是?”
“我告诉你宁萧瑟,我没那么卑微,非死皮赖脸的求着你要跟你在一起,你要是动了什么别的心思呢,你就趁早提出来,咱们好聚好散,我不耽误你,你也别耽误我,给好人让让地方,成吗?”
宁萧瑟听得缓缓放开握着她双肩的手,对爬起来的安若素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再不走的话,等郑乘风看见你了,小心再回监狱蹲个十年。”
瘦弱的女子带着不甘,却无奈不得不离开,她的背影散发着无尽的落寞与隐忍,无比可怜……
但能动手想要掐死别人的女人,并不值得可怜,顾清栀盯着安若素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的卑微,她的孤注一掷,都源于一份挫不败的执着。
她就像生长在阴暗潮湿墙角里的藤蔓,任人踩踏,揉圆揉扁,可这些都不至于杀死她,待她随岁月徐徐生长,伺机而动,小小的枝芽也能蔓延至整片墙壁。
若叫她抓住一个时机缝隙,她便能缠绕住对手,置对方于死地。
这时,宁萧瑟站到她面前,打断她的浮想联翩。
他赶走安若素后直直对上她的双眸,简单易懂的告诉她:“安若素前些天几次约我谈事情,我没去,今天就用你来威胁我,说请你来这里一聚,除此之外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我担心她真的会对你做什么,慌忙之中就赶过来了,结果发现……被骗了。”
“我知道这些理由听起来很玄,你不会相信,但这是事实,我必须说。”语毕,他长舒了口气,又道:“情感的较量,她输给了你,可现如今被她发现了我的软肋,这一点,我败给了她。”
或许是他太过深沉的语气,又或者是真相超脱出意料,顾清栀微蹙着眉反应了半天,还没有消化完憋在胸口窜动的那团情绪。
可他偏又开了口,那双眸盯住她,定定道:“还有,鉴于你方才给好人让地方的那个言论,我是想说……”
“让地方?不,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让的,你想得美,你,顾清栀,这辈子,生或是死,都别想摆脱我了。”
“记住,这不是通知。”
“这是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制完才发现,这一章真的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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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的气已经因为他的解释而消了大半,但在当时顾清栀并没有选择原谅他,而是注视着他的脸,低低嘟囔了句:“神经病啊你。”随后便假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