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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雅醇眨了眨眼:“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顾清栀急的手语都快飞出来了,刚想着要不要给顾承允打个电话,一抬手却想起了什么,看到腕表上指针马上快要接近十二,立刻惨叫一声:“不好!来不及了,我得先走了。”
不提还好,说到时间,姜雅醇也愣了,随即对她伸出手:“快,手机,下班我再找你。”
她迷茫着摸索了几下,才从包里找到手机递出去,姜雅醇拿着她的手机向自己的号码拨出去,然后飞速的挂断,将手机又扔回她手里:“这样我们互相就都有对方的号码了,我也赶时间,回见。”
说完,两个人匆匆把车停好,以百米冠军的水平冲刺进大厦,一路尴尬无言,在狭小的电梯里,两个人勉强的钻进去,靠得很近,顾清栀又一次捕捉到了她身上的香气,那是种……很独特且有辨识度的味道。
电梯在七层停下,顾清栀想也没想就迈了出去,可没想到姜雅醇也跟在她身后迈着台步跟了过来。
她刚想问你怎么也在这层下来了?可话音还没脱口,就看到远处大内主管一溜小跑,看到她时不禁把眉头皱了起来:“小顾,你怎么才来,都快迟到了。”还没等数落完,待瞥到身后的那道倩影后,她和米团子赠号大内主管的刘经理立刻九十度鞠躬,把顾清栀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向后退了大步。
后面姜雅醇稳稳接住了她,并推着她向里面走,刘经理一点头,动作如同日本武士鞠躬一样短促有力:“姜总。”
顾清栀听后,似乎受到了更大的惊吓,舌头直打颤:“姜姜姜……姜总?”
姜雅醇泰然自若的斜了斜眼眸,笑意盎然:“哈,我还以为你要唱戏呢。”她伸出手:“再介绍一遍,我叫姜雅醇,你呢?”
顾清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姜雅醇居然就是那个幕后大老板?
那她的职业生涯是不是要就此画上一个圆满的……惊叹号了!
·r 14·雅醇
十二月清冷的隆冬,天际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雪粒,灰白色如同灰烬一般无休无尽的掉下来,散落在树枝房脊,正如顾清栀此刻心境一样凄凉。
浑浑噩噩的过去小半天,可做事的中途只要一想到这个结,她心就会咯噔的沉下去,之后就干什么都没了兴致。
直到中午姜弦打来电话,简单询问了几句,她用手指摩挲着毛衣的纹路,一边回答她:“如果我说第一次见到老板,就和她结了梁子,您信吗……”
前后与姜弦没说几句,顾清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将电话挂断了,唉声叹气的窝在茶水间泡奶茶,紫褐色的粉末刚被沸水晕染开来,香芋的味道立即飘满了整个茶水间,于是便将米团子给吸引了过来。
“好香啊……”她像只狍子般傻头傻脑的走了过去。
顾清栀低着头将杯子推过去,闷声说:“要喝吗。”
“什么表情啊,好像谁给你气受了一样。”她吸了一小口奶茶,突然想到什么,敲了敲她的肩:“行啊你!不知不觉和大老板发展起了革命友谊,说!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她将手肘放在桌上,托着下巴:“说来话长了。”
“今早,她不小心泼了我一身咖啡,然后又甩给我一千块当做赔偿,本以为我俩的事情也算是就此了结,可进车库的时候,我偏又被姜雅醇的车给追尾了,于是她就追在我后面说什么也要给我补偿,这才造就了一段斩不断的孽缘,你懂得我那种感受吧?”
顾清栀两只手的食指对着自己:“一个大馒头被天上掉下来的奶油蛋糕砸了,奶油滚了馒头一身,别人都在说大馒头沾光了升华了,甚至要视它为奶油蛋糕的同类,然而自始至终它就是个大馒头啊!人家头顶的是车厘子,它心里装着的是红豆沙,根本不想和那群顶水果的一起搅浑,可谁也没问它愿不愿意啊!”
米团子暗暗伸出大拇指:“你这个比喻也是……”
“米圆圆!”门外猛地传来刘经理的声音,锐利的像长指甲盖抓在黑板上一般。
此人就是米团子和顾清栀八卦过的大内总管,四十左右,正值更年期早期症状,狂躁不安疑心重,平时做事又太过一板一眼,为人攀高踩低,性格执拗且古董,典型的不好相处上司之一,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将自己鸡毛令箭的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
“米圆圆你在茶水间的开水里游泳呢?你这季度的报表怎么做的?还不过来看看?”高亢有力的声音二度传来,米团子听后哀嚎一声,只好飘着出去修改。
只剩顾清栀独自立于茶水间的窗边,她安静的捧着杯子,将自己新泡好的奶茶喝下一半,后来觉得胸口有些腻腻的,便倒掉了喝不下的奶茶,准备出去帮帮米团子。
可刚到前台,就看到了姜雅醇半倚在桌上的背影,她在和一个中年大叔攀谈,于是顾清栀胃里的温热立刻翻腾起个巨大的泡泡,随着大叔看到她逐渐泛起的笑意,“呯”的一下,泡泡炸裂了!
大叔从雅醇的背影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