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柔和,就好像半点都不在意自己未来将面临什么的样子。
她却把他的手甩开,低低的说了句:“你在给我暖手吗?”
“嗯。”宁萧瑟故意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的点头。
“哼。”她傲娇的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随即嫌弃又暗有所指的撇出一句:“你手比我还凉呢。”
宁萧瑟笑了,笑得还很谄媚,再次把手递过去:“那你给我暖吧。”
顾清栀盯着那双手出神,随即木讷讷的扬起头望天上的太阳,不知怎么眼眶酸痛,突然冒出句:“你看,天上的太阳那么热,那么大,可地上的人还是那么冷。”
“不能什么都怪太阳啊。”宁萧瑟仍然还是笑:“它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她撇嘴赌气,听着听着,噗通一下扎进他怀里。
闻着涌入鼻腔而来的熟悉气息,她的不舍更强烈,但那句没有任何作用的挽留,始终是没有被说出口。
与此同时,宁萧瑟的心也在饱受煎熬,他用自己冰冷的手轻抚那簇软软的头发,将头低下,用鼻尖蹭在她耳朵的位置,轻声道:“等这冬天过去,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嗯!”她用力在他的怀中点点头,圈住他被大衣包裹着的身躯。
其实相较往常,今年的冬天已经很温暖了,所以两人下来搬东西才只套了大衣。要是按照每年快要过年的时候,气温都稳定的维持在零下二十多度,又刮着北风,穿棉袄都会觉着刺骨的冷,穿大衣恐怕是要被冻成冰棍了。
可今年冬天的温度倒是很友好,就没有超过零下二十度的时候,一直都是零下十几度的晃。
而在他们从榕城回来后更是离谱,直接飙到零下四五度,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暖冬。
这对顾清栀来说当然是舒服的,只是对地球整体环境来说,这恐怕未必是个好现象。
不过那些事情又不是凭谁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的,暂且不考虑也罢。她不知餍足的溺在那个怀抱里,直到听见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才连忙从他怀里挣脱。
走来的是同一栋楼的邻居,一对外貌文质彬彬的夫妇,还带着两个活泼的孩子。几人买了些烟花和鞭炮,两个孩子在互相比量着,激动的探讨。
两夫妻一见到他们,隔着老远就扯着嗓门热情问候:“清栀,怎么赶在三十这天买年货啊?没提前预备着吗?”
“兰兰姐,姐夫,新年好。”她撑起笑意叫人,然后草草解释:“因为之前有事出差,刚回家,所以这些东西就只能今天买了。”
“这……这是男朋友?”被叫兰姐的女人看了几眼宁萧瑟,然后惊艳又害羞的边笑边捂着嘴弱声问。
同样是八卦,有些八卦讨嫌,有些八卦就显得亲近又可爱,同样的问题,不同的语气神情,就会给人不同的感受。很明显,这次属于后者,她并不反感。
宁萧瑟在见到人的时候也微微点头示意,因为他不太能处理得好这种邻里关系,所以通常都是不失礼貌就好,开口什么的,他都等着顾清栀去做,然后自己慢慢摸索其中的相处之道,同时也能通过她的话语和态度,判断出与来者关系的好坏。
像这种,她一般是不排斥的,看了宁萧瑟一眼,然后笑着随口答道:“不是啊,这是我之前的男朋友……”
就在即将引发双方面爆炸的时候,她又淡定的接出了下半句:“现在的老公。”
“诶,吓我一跳。”女人拍着胸脯,娇瞪了她一眼:“你也是的,邻居住着,结婚都不告诉我们。”
旁边的男人接了一句:“就是,过几天来家里吃饭吧,算是招待你们新婚夫妻,正好过年了,好好喝几杯。”
“好……呃,那就先谢谢姐姐和姐夫了,不过还要再看,他工作有些忙,要是有空我们一定登门拜访,不会让你们这顿饭轻易省下的。”她最开始刚要答应,后来想着宁萧瑟自由身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心一抽,表面不动声色的改口。
两人没听出端倪,嘴里答着:“那敢情好,一定要抽空来家里啊。”
随后被两个孩子闹着,小夫妻边说着吉祥话告别,边走进单元门。
顾清栀和宁萧瑟站在原地目送着身影离去,几人走后,周遭又是一片宁和安静。
沉默了有一会后,她突然用胳膊拐了一下旁边的人:“我们榆城人热情好客吧?”
“什么叫你们榆城人?”他也有样学样的用胳膊戳了回去:“我也是榆城人。”
顾清栀噗嗤一笑:“狗屁,你是榕城人好不好,你当我不知道?”
宁萧瑟想了想,转过头认真看她:“那你也不是,你是槐城人。”
“你确定要这么追究?阿姨是槐城人,这么说你还算半个槐城人呢!”她也转过头,两人身子未动,只有侧过的脸一高一矮的相视。
于是在耀眼的阳光下,宁萧瑟表示,还就不要脸了,很有道理的对她说:“槐城的女婿也算是半个槐城人,那样的话,两个半个,是不是就是完整的一个了?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