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大!
下卷是不是欢快了许多呢,年年说过会掰基调不会像上卷一样的,是不是觉得五殿下也有点萌萌?
☆、第四十一章枯骨眠(1)
已经过了晚饭时分,阿阔依旧没有从宫里回来,先前在霍爷那里见过的一个养马的汉子匆匆进府要见我,管家同我说时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带他去大少爷的书房等着,我这就去。”
管家点头应下,先行告退。云安小心翼翼凑上来,有点担心,“夫人,是不是外头出什么事了?”
自然是出事了,我却不知是哪一桩。估计不会是坏事,至少不会是最坏的情况,否则霍爷的人不会以这种方式大大方方来寻我。既然不是绝路自然用不着着急忙慌,我更衣过后气定神闲地踱步去了前院。
大成一个箭步过来向我抱拳行礼,“大少奶奶。”
我看他神色平静,没有慌张之意,更加放心了几分,“有什么事吗?”
“大爷二爷三爷、四五两位殿下、张大人以及您的父亲下朝之后全部都被留在宫里,半个时辰前,韩大人回了韩府,但是与之同行的有五十御林军,五殿下四殿下府上至今没有动静。小的斗胆请大少奶奶拿个主意,合叶谷是否要撤出长安。”
我一惊,难道是哥哥的案子?要不然不会牵扯到我爹。细细思量,却有些心烦意乱,难以理清形势,突然想起一个人,“霍爷在长安?”
大成面露难色,“是,但是……霍爷今日午后出门办事,还未回庄上。”
“办什么事?现在可以去哪里找他?”他说有事可以去找他,现在以我一人之力,根本不能做什么,不论是爹爹还是阿阔,有些事情都不会同我说,我知道的实在有限,不敢轻举妄动。
“这正是小的担心的。霍爷出门前吩咐,如果有事便来寻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若是觉得有危险便去五音琉璃阁避避。还留了信物给大少奶奶。”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宝蓝色底子上面是祥云纹,是男儿之物,我接过来却看见荷包底下绣着一个小小的“归”字。整个荷包颜色很暗,像是有些污渍没有洗清。我有些疑心地打开,里头是一条小小的布帛,展开,却见上面黑色的墨迹有些淡了,有些地方甚至晕染开一些。
我来不看这一条小小的布帛上写了什么,撇开一屋子的心腹仆人,甚至顾不得仪态,直直地迈开步子小跑着冲出书房,一边大声叫外面的仆人,“备马!”
大成和一群仆人一头雾水,只得跟在我后面呼叫,“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我行至门口,小厮刚好牵了马来,正是当初霍爷送给我的那一匹白马,我一跃而上,用力一挥马鞭,发出一声脆响。马儿嘶鸣着撒开蹄子狂奔而去,我完全像是在边疆驰马的架势,一群人在张府门口紧张焦急地叫声最终也被耳边的狂风掩盖。
我自问很少如此失态,却在这时哭得泪水涟涟,风吹开挂在脸上的泪珠。眼前模糊,却没有减慢丝毫。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第四次如此疯狂,一颗心几乎要被焚烧殆尽。第一次是在边疆,细临伯爷派了一个不起眼的人要杀哥哥,母亲正好闯进哥哥帐篷,我拿着一把短刀杀急了眼,我是不惧血的;第二次是小时候与欧阳菁的那一桩糊涂事;第三次是哥哥战死沙场,扶灵回京;这一次……
那张布帛上不过是简简单单一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但那字迹,我却再熟悉不过,是哥哥教我读书写字,手把手教我笔锋,这八个字,出自他之手无疑。
霍爷怎么会有这个布帛,他与哥哥有什么关系,阿阔又是否是知道的呢,五音琉璃阁又有着什么样的玄机?
霍爷正站在五音琉璃阁二楼的平台上,一声白衣,素绢束发,手执酒杯,不知在看什么,他对着天,看着一些渺远深邃的地方。他当然听得见我来,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没有投来一个眼神。
我匆匆上楼,察觉出一丝异样。今日的五音琉璃阁护卫森严,似乎是严阵以待,没有任何客人的踪影,只是“空空荡荡”森严得可怕的一幢楼。
我直觉里相信霍爷绝非居心叵测之人,顾不得其他,冲进南面朝着大路的一间屋子,绕过精雕细刻的紫檀屏风,一把推开通往露台的门。
“你为何会有那布帛?”
霍爷不紧不慢转过身,对我做了请的姿势,我看见两个蒲团,几上一壶酒,却有三个酒杯。
☆、第四十一章枯骨眠(2)
我忍住刨根问底的冲动,防备地看向霍爷宽大的衣袍以及桌上的酒杯,他斟了三杯酒,一杯推到我面前,拿起一杯一饮而尽,又端起第三杯,全数泼在了地上。
“今日是你哥哥的忌日。不饮一杯么?”
哥哥当初堕马沙场,几日之后方才被人寻回,他是哪一日死的连仵作也不敢定言,他如何得知?
“韩小姐,你哥哥的死因想必你有所了解,他那日正是毒发才致堕马,其实早在两月之前他就已经察觉,每隔七日便要放血疗毒,但终究只是苟延残喘。我自诩用毒高手,却救不了此生挚友。”
“你是谁。”
“霍野确实是我的真名,合叶谷是我多年前一手建立,本是要以毒立足江湖,却因为你哥哥的事成了个朝廷钦犯的避难所。”
我记得我第一次与阿阔三兄弟在五音琉璃阁见面,他们说扳指是从合叶谷流出,这就说的通了,想必那些知情的旧人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