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开始现出笑容了!汤圆觉得惊悚了,不知道自己和袁箫的婚礼到底触动了这人的哪根神经,竟然让一向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袁笛跑前跑后的!
其实袁笛这个人的情商并不高,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关心袁箫却从来不会说的原因。他只是单纯的高兴,自己多年相依为命的弟弟终于要结婚了,这比他自己成家还要让他高兴。这么多年来,他们两兄弟互相扶持着,为着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感情早就无比亲密,若不是他们一个人是冷的难以接近,一个惯于伪装,恐怕会出现很多闪瞎人眼睛的兄友弟恭场面。
袁笛知道自家弟弟很喜欢汤圆,当初在他们闹别扭的时候,袁大哥甚至想过要将汤圆打晕了直接送到袁箫床上!但是这只是想想,袁笛毕竟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不能随便插手人家的感情,否则汤圆和袁箫之间还指不定能出什么大乱子呢!
袁箫他们这面正欢欢喜喜的筹备婚礼,而白冉冉那面可就是愁容惨淡了。袁箫答应她若是她去何园的墓前跪一天就放过袁笙,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袁笙却依旧被关在警察局里,甚至都要开始定案了,白冉冉终于坐不住了,再次厚着脸皮来找袁箫。
袁箫仍旧是在办公室中见了白冉冉,手中还拿着上次拍到的白冉冉跪在他母亲墓前的照片,状似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白冉冉一进门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羞怒交加差点直接转身走人,可是再想想自己的儿子,只好强忍下心中的愤怒进了门。
“袁箫,说话不算数吗?”白冉冉的指责劈头盖脸而下,袁箫却似乎并不生气,仍旧是拿着照片仔细观看的姿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白冉冉。
“袁箫!算我求你,放了阿笙吧,我求求你!”白冉冉的表情带上了一抹凄厉,合着这几天着急上火长出来的皱纹和白发竟然说不出的老气。白家大小姐,从小就是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今年过四十,却为了自己的儿子一再向仇人低头,可怜天下父母心,袁箫冷哼一声,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若是她活着会不会有一天也会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
其实不用的,他绝对不会像袁笙一样,他会给她争气,会让她骄傲,也会赚钱养她,她只要好好待在他身边享受就好了。可是她不愿意,她的生命中除了袁战什么都没有,就连两个儿子都留不住她离去的脚步……
“好,我放过他。”袁箫放下照片抬头望向白冉冉,在白冉冉的惊喜的目光中缓缓地挑起唇:“我不会再追究,也不会再抓住他不放,你现在可以走了。”
怎么能这么痛快?白冉冉心中有些疑惑,却仍然压抑不住狂涌上来的喜悦,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的儿子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苦?有没有挨饿?有没有挨那些恶棍的欺负?“谢谢了。”这是白冉冉第一次对袁箫心生感激。
“别谢的太早哦。”袁箫站起来看着忽然警惕起来的白冉冉道:“我说我放过袁笙,可没说过袁笛会放过他啊!”他耸耸肩,目光里有些遗憾:“袁笛最讨厌的就是寄生虫,不知你知不知道,可惜你的宝贝儿子恰好属于这一类人。”
“袁箫,我杀了你!”白冉冉目眦欲裂,大吼一声猛地朝袁箫扑过来,那摸样凶狠的竟似要活活将袁箫撕裂了活吞下去!可是袁箫是谁,几个壮年男人在他手中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毫无反抗能力,更何况是白冉冉!
他一脚将白冉冉踹倒在地,伸手拨了前台的电话:“叫几个保安来把疯婆子弄出去!”他的嘴角挑起残忍的弧度,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冉冉:“觉得恨了?想杀了我?”他的声音轻轻地,却让白冉冉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袁、袁箫,你会有报应的!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袁箫轻笑:“报应也轮不到我!你忘记你当年都做了什么吗?我亲眼看见我妈死的那一天我就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能让你们好!包括袁战!还有你们的狗崽子!”
白冉冉的眼睛霍然睁大,也忘了反抗,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袁箫:“你、你……”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此时,外面忽然想起了敲门声,袁箫慢慢走回座椅边坐下来:“所以,你这一辈都别想好过了!进来!”一堆保安鱼贯而入,驾着已经瘫软的白冉冉就往外拖,袁箫在后面看着,叫住最后一个人:“把这地仔细拖一遍,不然会有狂犬病!”
从前,为母亲讨回公道这件事情总是压在他心中,让他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而今,他终于用自己的力量将她受的委屈统统都讨了回来,可是他却依然不开心,袁箫坐在办公室中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起身走出了公司。
去花店买了一束百合,他驱车直接去了何园的墓地。墓碑上的何园还很年轻,笑的很灿烂,留着那个时期年轻女人的典型发型,却比平常人更多了一份温婉和美丽。袁箫将花放到旁边,蹲□轻轻抚摸着何园的照片,大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水光氤氲。快到二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来看她,本来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模糊了,但是这张照片却唤起了他所有的记忆。
“阿箫好乖,自己玩积木,妈妈要去门口等爸爸。”
“阿箫,爸爸最近回来的很晚,他为了养我们一定很累,你长大了以后一定要孝顺你爸爸知道吗?”
“袁箫!都怪你!都怪你!他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