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妙啊……”
水谦一顿,流着血的手,不顾那滑腻和血腥,只是握紧了鱼鱼的手,说道:“没关系,我拉住你,就好了。”
回头,看着无情,再无言语。
“这么相信君之兰么?”无情挥了挥手中的刀,最后在水谦的手上比了比,刀锋慢慢的朝血肉压迫而去。
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刀面。
无情,轻轻的移动着刀身,一边看着水谦的表情,试图在那上面找到一丝痛苦的痕迹。
但是,哪里知道水谦只是一脸的淡色,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疼痛都麻木了。
他只是轻轻的说道:“是的, 我相信君之兰。他是我的亲人,他是我的哥哥。”
瞬间,无情脑海中飘过一个画面。
有一个人,也跟在他身后,懒懒的叫着他。
哥哥——
哥哥——
哥哥——
*心四起,他抽出手中的刀。
血色在水谦面前一晃,然后下一秒,它又重新插啊进了人体*的皮肤。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就是这种无助的感觉。
他享受。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死亡的过程。
无情眯了眼睛。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身下的鱼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
血腥的味道在她的鼻尖环绕,她抬头,看着那天台上的男人,暴戾的笑着,手上挥着赤红的尖刀。
如一个屠户,在*他的羔羊一般。
她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
*动了动,无声的吐出一句话。
水谦没有看到,而无情却看见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好像被刺激到一般,倏地停了手。
跌跌撞撞的滚到了一边,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还是爱他……”
不论怎么说,不论他做了什么。
伤了你,害了你,你都还一如既往,像个傻瓜一般。
爱他。
而我们,只是错了一件事。
你就把我们打入谷底。
为什么……
无情跌坐在地上。
大声笑出来。
下一刻,他的笑声僵在嘴角。
他抚着心口,那里正潺潺的流出鲜血来。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月光中,缓缓走来的男人。
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君之兰,你还是来了么?”
君之兰没有理他,只是直直的走到水谦面前。
看了那命悬一线的两人,最后,他举起枪支。
“你不应该对我抱希望的,无情说的对,我不能受委屈,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掉!”
因为失血,水谦的脸上有一抹的苍白,但是,他还在笑。
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轻轻的叫了声,“哥。”
就像很多年前一般,那个虚弱的孩子,对面前过来的少年,轻轻的温柔的说道:“哥,你来了。”
岁月,时间,好像一直都没有走过。
这晚的天台,很冷,风很大。
月亮,很圆,带着血腥的红色。
风中,君之兰笑了。
他大声的笑了起来。
最后,他止住笑容,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枪响后。
一切归为平静。
而——
夜幕真正的来临。
姐是尾声求月票的分界线
鱼鱼醒来,看到一张黑脸。
尽管手腕手臂都包扎着,见到鱼鱼醒来,水谦的眼中也飘过了一丝叫做惊喜的东西,但是很快的,他变脸了。
“你怀孕了。”他痛恨的指出,他居然有了一个孩子,还差点挂掉。
作为一个爸爸,一个好爸爸,他表示鸭梨很大。
见到水谦,鱼鱼很是开心,点点头,她轻松的笑道:“你是一个粗心的爸爸。”
话完,水谦的俊脸变得更加黑了,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只是一个人,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嘴里小声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不过,鱼鱼并不在乎。
摸着肚子,她轻轻的叹息一声。
想象,在天台的上那一刻,她看见君之兰眼中的黑色,几乎以为他会真的把水谦送上死路。
不,是把他们两人,都送上死路。
但是最后倒下的却是缓缓走过来的无情。
她不知道无情最后怎么了,但是,她想,这个人,或许,不用再见面了。
差点害死她的丈夫和孩子的人,她没办法原谅。
她是做错了事情,水谦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他们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他们两人,谁对谁错,已经无从计较了,他们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注定只能是一个陌生人。
“吃苹果么?”旁边的一个声音拉回了鱼鱼的理智。
鱼鱼顺着那苹果看去,看到了君之兰微笑的脸。
他……怎么在这儿?
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她想这个的时候。
她摸摸肚子,点点头。
不知道她到底昏迷了多久,只知道,现在好饿,真的好饿。
转头,水谦还再碎碎念,一副无神的模样,显然是打击太大。
鱼鱼小心的问道:“水谦,你要吃苹果么?”
水谦转头,看了鱼鱼手上的苹果,又是看了一眼苹果的主人,脸又黑了,扭过头,就是狠狠道:“不吃!”
“他是怎么了?”鱼鱼惊奇。
“谁知道呢。”君之兰淡淡的回答道,并笑得高深莫测。
在君之兰的鼓励下,鱼鱼连吃了两个苹果,最后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