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哪里还像个朴素的“农家子弟”。
李燕妮倔强地站着,泫然欲泣地问:“凭什么?我本份做人,招谁惹谁了!大人要逼我嫁给一个疯子!”
垂手立在一旁的长贵不高兴了,直嗓子喊:“燕妮儿--你我都有了肌肤之亲!你还能嫁给谁!”
“谁跟你有肌肤之亲!你也配!”
长贵满脸暴红,额角青筋如小蛇似的扭动着,“燕妮儿--昨儿夜里你还让我入了!为啥现在又翻脸不认帐!我要是疯子,也是被你弄疯的--”
四周观众:“……”
好大一个爆料啊!
秦漠招手命侍卫附耳过来,“何为……入了?”
侍卫的表情彻底瘫痪。内心几十匹草泥马长嘶而过。
十八岁还不通房的主子究竟无知到了什么该死的地步!
他强忍头顶焦雷,轻声地说:“是乡间俚语,即男女阴阳和合之意。”
“……有点意思。”主子装逼地挑起眉头,点了点头。
那厢,李燕妮已经怒不可遏,丧失理智。手里忽然多出一条蒺藜鞭,悍然向长贵抽了过去。
满脸是冷艳逼人的戾气。
秦漠和侍卫对视一眼。
--鞭子可是凭空出现的呢!
只见那少女,身法端的是飘逸,宛如仙子起舞,长鞭昂然吐信,口中骂道,“我让你满口喷粪!也不回家拿镜子照照自己,你这武大郎似的三寸丁也配得上本姑娘!”
刚被刀子逼着下跪的长贵老娘,此刻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冷笑不止。
秦漠又问侍卫:“谁是武大郎?”
侍卫:“……可能是姓武,排行老大的男子。个头如三寸丁……”
“叫人查去。”秦漠低声说。
“是。”
几息功夫,长贵被打得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不能动。
李燕妮如母老虎似的扫视全场,厉声道:“我李燕妮玉洁冰清,宁可一辈子独身也不与人胡乱苟且。谁敢泼脏水讹上来,仔细本姑娘拼个你死我活!”
她家的亲娘老子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她冲撞了贵人老爷连累九族。
长贵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宛如一条被人剐了鳞的鱼。灵魂已死。
秦漠这时发话道:“李姑娘好大的威风!本官竟不知姑娘是使鞭的高手!这乡野地方果然卧虎藏龙啊!只是不知……姑娘这一手好鞭法师从何人?”
李燕妮气势弱下去,扬一扬下巴道:“我自学的不成吗?”
“自学?”
“就是!”她嘟起嘴,生气地说,“不成吗?本姑娘是天才!大人没见过天才吗?”
“放肆!”冷面修罗般的侍卫厉喝一声。
李燕妮却妖异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望着秦漠:“放肆怎么了,你们大人现在当了农家人的子弟,等于自弃贵族身份,本姑娘为何不能对他放肆!”
那张骄傲的小脸迎着阳光。妙眸湛湛生辉,光芒不可一世。叱咤声里,仿佛天下唯我独尊。
秦漠带来的侍卫齐齐拔出了刀,要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秦漠却抬手,缓缓地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来,“李姑娘果然是个妙人。实乃天下女子之罕见也。”
李燕妮抬起小下巴,傲里傲气飞他一眼,噙着笑说:“大人倒有几分品味!哼!”
经那一顿鞭子,她整个人气势全开,兜不住满身的张狂。
秦漠温声和煦地说:“李姑娘既然如此美好,又正值妙龄,本官更加忍不住想为你做媒了!”
“大人休要多事!燕妮的事燕妮自有主张。人生在世,至多不过百载,不寻到意中人,燕妮宁愿终身不嫁!”
“不知姑娘想要怎样的意中人?”
李燕妮妩媚地冷笑,“大人如此问,莫非真想为燕妮保媒!”
“岂会有假。”
“好!”李燕妮斜瞥地上那条叫长贵的死鱼,“本姑娘的意中人,须得貌似潘安,体似金刚,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大人可有这样的人保给我?”
“啊,眼下倒是没有。姑娘果然志向高远。”
“没有这样的人,就免谈了。”她拿眼尾余光睇着他,邪魅如一只月下小妖,“大人把自己保给本姑娘,倒也可以考虑。”
围观群众:“……”
侍卫又厉喝一声:“大胆!”
秦漠:“无妨。李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语的女中豪杰!只可惜,本官婚事须得由师父师娘做主,姑娘的美意倒不能领受了。”
众蝼蚁百姓和侍卫们:“……”
为什么是师父师娘做主?你把圣上和亲生爹娘置于何地?
“不过,”秦漠微微一笑,“姑娘既然提了要求,本官少不得为姑娘操劳了。林谆,传令下去,即日向各州县广发告示,凡相貌清秀、体格健壮的男子,于三日后聚集李家庄,参加本官为李姑娘举行的招亲大会!”
“是。”
围观群众集体“嗡”了一声:啥?
李燕妮小脸一沉,“大人此举何意?”
秦漠微提嘴角,向身边的侍卫瞥了一眼。
那侍卫立刻沉着脸,上前揪住李燕妮,“啪”的掌了一记嘴。
李燕妮被打得眼冒金星,面红耳赤,一把搡开侍卫,捂脸质问:“就算你是贵族,凭什么定夺我的事!本姑娘良籍之身,不是你家奴隶!”
侍卫冷声斥道,“大胆!好个轻狂村姑!别忘了这昊国天下姓什么!”
秦漠嫌弃地“啧”了一声,温和责备道:“林谆,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嘛。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