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偷听到公主要去千秋殿。教春穗不要告诉太后。”文惠将她听见的话告诉庄兮颜。
庄兮颜道“我知道了,你下去罢,我也要出去一趟。太后找我,你就说我身体不适躺着呢。”
文惠退出去,掩上门。
庄兮颜走到铜镜前照照镜子,只见她一张艳若桃花的脸倒影在里面,异常精美。
她对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笑笑。
又整理下微微褶皱的碧色裙摆,才出门去。
一路上,她走得很急,她到千秋殿时,只见玉兰树下,旻天正在练剑。
她静静地瞧着,并未出声。
旻天早就知道她的到来,目光却从未移到她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踏着满地的玉兰花瓣走近旻天,此时她瞥见姜妘己进来。
庄兮颜这时离旻天的距离只有丈许,她疾走两步惊呼道“哎呀!”她的身子斜斜地朝旻天倒去。
旻天不得不收剑接住她。她就那样倒在旻天怀里。
姜妘己一抬眼就瞧见这一幕,庄兮颜靠在旻天怀里,旻天一手握剑,一手搂着她的腰肢。
她正要转身离去,庄兮颜却出口叫她“公主,怎么会来此处?”
旻天这时亦抬眼瞧见姜妘己,立刻松手,庄兮颜反应快速,瞬时站稳了身子。
她眸光中沁出得意地笑意,面上亦笑得轻快。
姜妘己深吸一口气转身道“本公主走错路,打扰到二位的好事。”
旻天身子一僵,什么好事?
庄兮颜大方笑道“无妨,兮颜也是刚到。”
姜妘己淡笑道“那便不打扰二位了。”说罢扭头就要走。
旻天跑上前来道“既然公主来了,不如坐会罢,旻天方才练剑不慎扭伤手腕,听闻公主会医理,不如替旻天瞧瞧,也省得去请太医麻烦。”
姜妘己这才转身道“旻皇子是抱美人伤到的罢?”
庄兮颜低声窃笑。
旻天默默喊冤叫屈,他并未解释,他不是一个喜欢解释之人。
他喜欢付出行动,用行动证明一切。
他抬起手腕道“公主能否替旻天瞧瞧?”
姜妘己瞟他一眼,朝千秋殿正殿走去。
旻天紧步跟随,庄兮颜亦随他们而去。
秦寒拿来医箱,姜妘己在旻天的手腕上放置一方娟帕,替他查看伤势。
她细看片刻,并无大碍。吩咐秦寒拿来冰块替旻天冷敷。
庄兮颜花痴一般盯着旻天,他的一举一动,全被她收入眼里,放在心底。
“公主,原来您竟会医术,兮颜好生佩服。”庄兮颜瞅见姜妘己利落地收拾好医箱,开口道。
“好了,旻皇子,病也替你看了,本公主告辞。”姜妘己并未答庄兮颜的话。
姜妘己不知道,她自撞破旻天与庄兮颜的亲密举动,就失去了笑容。
庄兮颜自然很开心,姜妘己不理她,也妨碍不了她的好心情。
只听她又道“公主今日怎么不开心呢?”
“本公主开不开心需要告诉你么?”姜妘己不知为什么,此刻很是厌恶庄兮颜。
旻天瞧着这两个女人一言一语来往,完全接不上话,这时听姜妘己口气不善,他开口道“不知庄小姐今日怎会来这千秋殿?”
姜妘己闻言,侧目而视旻天,他们不是约好的么?
庄兮颜尴尬道“兮颜碰巧路过此处,见玉兰花开得正盛,就不由自主地走进来观赏。不想惊扰了旻皇子练剑,还望旻皇子勿怪。”
“怎会,今日这般美景确实动人,美景要配美酒才是,可惜旻天在这王宫中竟找不到一人陪,经常对着落花独醉。唉…”说完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庄兮颜立即道“若旻皇子不嫌弃,兮颜愿意陪你一醉。”
姜妘己听着这两人说得火热,正要起身,旻天却扯住她的裙角道“秦寒,把本殿下收藏的好酒拿出来!”
姜妘己正要挣脱,旻天桌下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等”字。
那种指尖触碰掌心的酥麻感即刻传遍全身…
☆、163醉酒侍寝
秦寒实在拿捏不准旻天的心思,大白天拉着两个美人陪他喝酒算什么事?
与美人喝酒不都是晚上么?而且一次只能与一个美人喝。
殿下倒好,一次喝两个,他到底懂不懂风花雪月?
殿下瞧上谁了?
秦寒教宫监搬来六坛琴酒,姜妘己一瞧见琴酒,就想到了端木锦。
那时,旻天在一个深夜,命人在千秋殿的路中间的摆了一张酒桌,劫持端木锦与他喝酒,还拉着她作陪。
那一夜,他们三个大醉,还乱七八糟地对月吟诗。
想起那一夜,像隔了几十年的光景那么漫长,可是才过去一年,端木锦不知所踪。
旻天依然是南越送来大滇的质子,回不去南越,出不了晋城。
而她的大仇还未报完。
旻天见她注视一坛酒发呆,说道“公主不愿陪旻天饮一杯琴酒么?”
姜妘己转头瞧他,他端了一杯酒悬在半空,刚才她想得出神,未听见旻天说的话。
姜妘己道“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教宫女做些小菜来下酒。喝酒赌输赢怎样?”
“好啊!庄小姐以为如何?”
庄兮颜亦端着酒杯,听旻天如此说,当即道“好啊,兮颜奉陪到底!”
“不知公主想怎样赌?”旻天冲庄兮颜竖起大拇指以示赞赏,而后转头问姜妘己。
“比喝酒,看谁喝得最多,输的人答应赢的人做一件事!无论任何事都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