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源有些尴尬地对答:“臣不滥情,臣只跟桑源一人好。臣在小院里住着舒服。”
武帝有些气恼,逼问:“那你的子嗣问题如何解决?”
萧奎见气氛僵住,只能硬着头皮装可怜:“皇上,臣不跟桑源好,臣也不可能有子嗣呀。”
武帝无奈叹气,挥挥手:“退下吧。”
萧奎暗暗出口气,急忙告退出宫。
武帝看着萧奎脚步轻快地走出殿外,对暗处的云一说:“萧奎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子嗣,哎……”
云一从暗中走出,从怀里掏出一个蓝皮小册子呈送给武帝:“皇上,您让我找的宗谱里的三到六岁的男孩我已经找全,这是名册。”
武帝面无表情接过来,随手翻看了一下,还给云一:“你再从中挑几个品性好的,派人先观察着。以后萧奎的子嗣还得从中选一个承继。”云一接过名册,点头称是。
武帝接着问云一:“桑源的除邪剑法真的对雄霸的邪功管用?”云一想了想回答:“据我亲自观察,可能管用。桑源是个武学天才。”武帝坐在龙椅上,用手指敲了敲扶手,思索了一下,说:“那就让那帮影卫现身跟着桑源学吧,如果管用,你们也学学。”“遵旨!”
在福王府后花园的湖中小榭里,身着紫色罗衣的福王气恼地与洛城说:“刑部太不给我面子,尤其是那个萧奎。怎么想法子把他给弄下来,换个我们的人上去。”
洛城凝眉,思索了下:“王爷,萧奎现在是武帝跟前的红人,我们不好把捉他的把柄,把他弄下来。还有一个法子,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需要跟雄霸的人合作?”
“怎么讲?”
“上次刺杀萧奎的人现在住在郊外,他们的头儿有跟我们的人打过交道。”
“哦?!”
洛城看福王并不反感雄霸的人,就接着说:“我想,我们可以跟他们做个交易。我们掩护他们刺杀萧奎,然后,他们帮我们刺杀禄王的嫡孙嬴正。”
“最后再刺杀武帝,”福王幽幽地说,“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是!王爷。”洛城站起来,接了命令。接着他又问:“曹家米铺的事毕竟有损王爷您的面子,我们是不是继续咬着禄王?”
“那米真的是从荆州来的?”福王问。
“是从荆州来的。福家贪便宜,买了些低价陈米,没想运回来就发霉了。”
“那就继续把水搅浑,禄王即便与此事无关,也要让他沾些腥臊。”
同顺街上的飘香茶馆里,东街的王二斗喝着景泰蓝茶盏里的春茶,斜着身子与西街的李小四故作高深地探讨:“你说这曹家米铺是禄王陷害吗?”
李小四转了转手中的茶盏:“难说,刚立完皇储就发生这事,难说啊。”
王二斗努力思索着:“你说皇上为啥要立两个皇储,这不摆明要让两家斗嘛。”
对面坐着的赵三接着话茬压低声说:“这叫为君之道,懂不。我觉着米铺这事儿跟禄王有些关系。”
李小四岔开话:“你说那位‘断袖侍郎’是不是知道皇上的什么意思,直接就把案子结了?”
赵三接话:“指定的,那位可是帝前红人,肯定是知道什么。皇上不可能让两位王爷在这件事上扯个不清。”
“现在萧侍郎哪里还是帝前红人,那是帝前宠臣,据说皇上还赏给他几个小倌。”
“啧啧,断袖还有理了。”
……
第三十二章:三万两白银
朝堂上关于曹家米铺的案子算是结了,但民间关于这个案子的争论却在某些人有意地推波助澜下,一直持续着。
芮捕头兴致勃勃想一直调查下去,结果被萧奎压了下去:“你想让禄王和福王同时找你麻烦?”芮捕头缩着脖子:“得,都听头的。不查就不查了。”
萧奎接着说:“这案子你接了,不查个彻底还叫破案吗?”
芮捕头左右为难:“那我该怎么办?”
萧奎一乐:“过一阵子,没人关注了,你暗地里悄悄地查。”
“噢!”
傍晚,萧奎私下里坐在厨房里跟寻古抱怨:“皇上弄了两个皇储,明显就是让他们争的。可害苦我这办实事的,最后闹不好两边都要得罪。”
寻古斜视着这位众人口中的帝前“宠臣”:“你不是要做纯臣吗?”
“这不是跟你唠叨下嘛。你看吧,这两派以后可有得斗,我们刑部也跟着要忙起来。”
“再忙你有桑源忙?瞧瞧,这些影卫都把后院和房顶填满了,每天练得风生水起的。”
“这些影卫要是练好了,以后我们对付雄霸时也有个帮手。”
“你还知道要对付雄霸?你有几个月没好好练功了,别再遇到个暗杀,一招就被刺伤。”说着,寻古将吃着腌萝卜的萧奎往外赶:“快练功去!”“那是我当时穿着官服不方便。”萧奎嘟囔着被推出了厨房。
寻古回身关门,拍拍手,招呼坐在那看他们打趣的颜伯:“颜伯,等下还得麻烦你给这些影卫做晚餐。玄一下午给我交了一个月的饭钱,说是以后这一个月直接在咱们这吃。”
“好嘞。我早就想给这些孩子们做饭吃,瞧瞧一个个瘦得跟个麻秆似的,这一个月我保证把他们喂得白白胖胖。”
“可别,喂胖了就当不成影卫了。”
“这样啊,那我给他们调养下皮肤。瞧瞧他们,挺精神的小伙子们,好些个脸上都长着痘痘,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