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感觉会有用。”公子晏的手指刚一碰到,那纸就瞬间分崩离析,化作飞灰散于尘中。
然而吓人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幽冷的长发鬼影嗖然从纸灰中飞出,然后一双冰冷的手猛然掐住聂枣的脖子!聂枣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喉骨剧痛,呼吸艰难而急促。
公子晏也被吓到了,很快他反应过来,上前用力拽住那个鬼影!
可那鬼影的力气大的惊人,公子晏却根本使不上劲,情急之下只得道:“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攻击她?你明明和她无冤无仇!”
“仇?”鬼影竟然开口了,声音嘶哑难听像是拉动锯子一样,但能听出是个女子,“就是她,我要杀了她!”
呼吸越来越困难,聂枣实在没想到自己没死在帝都的刑场上,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竟然要死在这么一个根本不知是在哪的破地方!
不……不对,她不能死!
她死了柴峥言怎么办……没有她,醒不过来的柴峥言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聂枣福至心灵想到自己的怀里似乎还有两张符咒,是之前某次任务对象送她的,那是个年轻天才的道长,在驱妖祛邪上道法出众——当然对人就没这么厉害了。
念头如电闪,聂枣迅速掏出一张拍向鬼影!
符咒闪过金光,鬼影自知将要吃亏,扯了手向后躲开,聂枣连忙挣脱了对方的钳制,侧身逃向一边。
而公子晏也适时反应过来,扶住聂枣,一脸警惕地看向鬼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鬼影飘摇,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稍稍拂开些许,露出了半张脸,半张无比美貌却又和聂枣有几分相似的脸……
“你是倾夕!”聂枣和公子晏两人同时惊呼道。
传闻中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倾夕……
听见这个名字,鬼影仿佛恍惚了一下,嘶哑的声音喃喃道:“倾夕、倾夕……”
公子晏抢先道:“倾夕前辈,我们也是被令主迫害之人,此次无意间闯入此间实属意外,并非有意冒犯。不过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对付令主,不知倾夕前辈可有所指教,晚辈若能出去,定当会想办法除去令主为倾夕前辈报仇。”公子晏秀雅的容颜正了正色,一番话说得极为恭谦有礼,显得正气十足。
鬼影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
声音越发难听。
聂枣和公子晏两人都很尴尬,但同时又都打起十足警惕,不敢丝毫放松。
“你们是对情人吗?”
两人沉默了。
鬼影继续道:“若你们是对情人,且通过我的考验,我就告诉你们一些有关令主的事情。”
“什么考验?”
鬼影一拂手,桌面上多了六个酒觞。
“这里的六杯酒有一杯下了穿肠毒药,你们互相问对方问题,答不上来或打错便喝一杯酒,直至喝到有毒的那一杯。”
聂枣和公子晏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具十分难看。
他们并不是真的情人,而且都想继续活下去。
“有别的选择吗?”
鬼影哑着嗓子道:“那你们就都给我死。”
聂枣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暗道,倾夕果然不愧是令主的红颜知己,这玩弄人心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爱好简直和令主一模一样。
“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是否接受吗?”
“……可以,不过只有一刻的时间。”
一刻后。
“那,我先来罢……”聂枣深吸了一口气,问:“你的生辰是?”
公子晏看了一眼聂枣,徐徐道:“不记得了。”
说着,便捧起了第一杯酒,饮下。
没事。
左右不可能将毒酒放在最前面,太快结束,这个游戏就没意思了。
还剩五杯。
轮到聂枣,她嘴角一勾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公子晏盯了她一会,默默端起酒杯,饮下,没事。
“帝都有多少子民?”
“七十二万三千五百人。”
公子晏:“……”
聂枣笑得狡猾:“不巧正好知道。那楚国都城一共有多少人呢?”
公子晏:“四十二万八千人。”
聂枣:“编也编像一点,楚都临海,人员流通广大,乃是七大国最大的都城,人数至少也上百万……”
“……”公子晏继续喝,没事。
看着他们俩的鬼影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剩三杯。
“我有多少根头发?”公子晏淡定问。
聂枣:“……四十五万万根。”
公子晏怒:“你怎么知道的!”
聂枣耸肩:“你也没法证明我是错的。”
公子晏恨恨看了聂枣一眼,喝下,没事。
“那我有几根完好的手指?”聂枣问。
公子晏警惕地看着聂枣,半晌,才小心翼翼回答:“十根……”
只听一声脆响,聂枣将一根手指掰折,然后看着公子晏:“现在是九根。”
公子晏无言,喝。
还剩最后一杯,酒杯中澄澈摇晃的液体此时却显得那么狰狞。
而该轮到公子晏发问了,他沉思了很久,似乎在想一个绝妙的绝对不会被回答上的问题。
然后他问:“你爱我吗?”
“爱。”聂枣毫不犹豫回答,随即反问:“那么你爱我吗?”
公子晏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敢说爱……”他笑得几乎流出泪来,随即端起那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
几乎同时,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