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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朝乡试考试内容复杂,前后三场,而参加乡试的考生很多,使得第一场的四书文成为录取与否的重要标准,通常只要把第一场的三道四书文考题作好,后面的内容就算是胡编乱造,语句不通,也不会影响考生的录取。
三道四书文,几乎可以说是这次考试的全部内容。
沈溪着眼于三道四书题,一看心突然悬了起来,暗道一声“不好”。
苏通给他的三道考题,《论语》中截搭题“优则学学而优”直接撞题,而《大学》出题“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虽跟苏通所给的题目有所不同,但其实都是出自同一篇,反倒是对“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的总结。
最后一篇《孟子》的四书题,是“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这题目论的是人有所为有所不为,问题相对较简单。
总的来说,三篇题目中只有《论语》题目因是截搭题而显得很难,至于《孟子》和《大学》题目,都在一般考生接受范围之列。
可沈溪却感觉到题目背后的问题,那就是……真的泄题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苏通给他的几道题目,应该是由外帘官所出,然后通过初六入闱之前的“上马宴”,趁着内外帘官同时赴宴之时,把题目交给内帘官,让内帘官以此出题。
这么看来,知道这题目的人。绝非一个两个。
初六考题被放出来,当天苏通就带着考题来见他,之后到初八入场。前后有两天时间,这两天足够让知道考题的考生。找到一些才学老练之人来为他们答题。
这些人有可能是以前的举人,甚至是进士和赋闲在家的翰林,只要有足够的银子,想请怎样的人给他们答题都成。
沈溪想起苏通在八月初七来见他,见到他没做题时,显得非常失望的表情。他料想以苏通的出手阔绰以及交游广阔,有很大的可能会找人为他做题。怎么说苏通也是第一次参加乡试,他不敢自负能在本届乡试中名列前茅。沈溪看过苏通的三篇文章,只能说是上乘,但想因此而中举还是显得有些困难。
以苏通的财力,能提前获悉题目,就不会吝啬银钱去找人给他答题,就算苏通最后没有用别人的成文交卷,也会对他考试时的文章形成一定的参考。
如此一来,沈溪在乡试中所要面对的对手,就远不止这五千多名同场考生,尚有许多长久涉猎八股文的经文大家。
想在这种情况下录取。其难度可想而知。
沈溪虽然提前知道了考题,但于此时,其实没有太多帮助。只能背水一战。
到了这个时候,沈溪终于明白为何这届福建乡试贿考事件会在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实在是这届考试的水太浑了
[综]人鱼要被吃。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选择他认为最贴切的论述方向。
“有空暇多读书学习,学习若有余力,可以明理、传道、治天下”。没有破坏原本句式的意思,只是把问题从“当官”延伸开,不但是当官的人有空暇了要读书,做别的事情的同样如此,而学问做好了,不但可以当官,同样可以做别的。
沈溪虽然不知这么写行不行。但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方法,没有去强行找一些理论穿凿附会。也没有强行破坏原文大意,更没有违背先贤之意。虽然这种理解方式略微平庸了些。但平庸的理解,也可以作出高调的文章来。
天色一点点昏暗下来,沈溪不得不点燃蜡烛来完成他的文章。
外面已经相继有人交卷,沈溪不知道这些人答题的质量如何,他所求的目标是要一榜中举,三千多名考生中,最后能中举的只有六十人左右,他不能跟人去拼速度,因为完全就没那必要。
等严格检查完毕之后,连句式都稍微调整过,沈溪才开始最后的誊录。等完成时,已到第三根蜡烛。
沈溪第一次感觉到科举考试的紧迫性,之前的考试,他随随便便就能完成,根本没有什么压力。
到了乡试,一天下来要做七篇文章,其中还有一篇是连论点都很难找到的怪题,能做完实属不易。
等沈溪吹灭蜡烛后,外面守卫的兵丁把负责收卷的外帘官叫过来,从门的孔洞,把沈溪的卷子收了上去。
沈溪从孔洞望出去,确定收卷官把他的卷子在木匣中摆放好,终于松了口气。
乡试最重要的第一场,到此时算是考完了,后面两场,即兴发挥即可,已经无关大局。
此时考棚之外,外帘官忙个不停,巡绰官巡视考场,收掌试卷官负责收卷并立案备查,弥封官负责将考生答卷糊名,誊录官负责将糊名的考卷进行誊录,对读官负责检查誊录结果是否正确。
誊录官和读对官都要在誊写的试卷后署名,以保证考生试卷誊写和校对无误,若最后有偏差,二者要背负不小责任。
等完成这些后,誊写好的考卷才会送到内帘官手中,让内帘官两名主考和四名同考官进行批阅,先由同考官从所有考生的考卷中找出文笔较好的,呈递到主考官手中,再由两名主考官分别给出意见,最后选定录取名单,排定名次。
沈溪把卷子交出去后,重新把半截蜡烛点燃,倒不是说他要把草稿纸上的文章再审读一遍,既然已经交卷,就算文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