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己不认识的小男孩送东西的时候,才隐约有了这个概念的。
父亲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天在少年宫有兴趣班,却欢笑着能送别的小朋友来。
从那一天起,初墨书开始努力争气,她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父亲才会喜欢别的小朋友。
后来年岁渐长,初墨书早就通过努力让自己变成父辈值得炫耀的谈资。
可父亲也从来没有如愿能够回过头,多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一点。
“今天那个女人,来我单位找我宣战了,跟我说她的儿子马上要上初中了,户口跟学区挂钩,她不能再这样忍气吞声下去了……”母亲说了很多很多,讲到后来,初墨书已经记不得前面母亲说了什么。
只有这样几句话,初墨书听的真切。
“如果我跟你父亲离婚,你会选择跟谁?”
“幸亏你很争气,有你就足够了,你父亲那里,我早就死心了。”
初墨书起身拿过了母亲面前摆的清酒,仰头喝了两口,差点呛到,而后她语气坚定的回应母亲的问题,“跟您,我会一直一直努力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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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灯光的暖橘色的,初墨书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盘腿打开了手机,有两条短信跟几个个未接电话,短信跟其中一个未接电话来自钱橙。
剩下的来自于父亲,大抵是母亲没接电话,所以打到了自己这边,初墨书没准备回父亲,她给钱橙拨了一个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钱橙激动地声音,“你知道吗?今天班里转入了一个竞赛生,虽然就二等奖吧,可毕竟是国奖,还是初二就得了。最主要的是长得帅!还是你同桌呢!”
好友一直喋喋不休,初墨书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没打断也没回应。
“喂喂喂??初哥、初墨书。该不会是下午你被阿姨发现逃学,已经阵亡了吧?”钱橙问道。
“没,我在听。”初墨书敷衍道。
钱橙还在夸奖转入生,“真的好看!你明天来学校就知道了!”
“嗯,我这边有点事儿,明天见。”初墨书回。还没来得及挂电话就听见好友钱橙怯怯地问,“你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总觉得你哪里不对。”
初墨书伸出手,蹭了一下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水迹。
到底是多年好友,钱橙对她的了解出乎意料。
“我家里的事情,等我这边解决了,跟你细讲,先挂了。”初墨书说。
“好,那你保重。”钱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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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书没有再惯性的在没有作业的晚上看小说了,她捧了一本数学练习册,提前预习要讲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看下来,都是会解的题。
初二的暑假,初墨书已经通过补课把初三上要学的内容都学完了,下半年的没有新内容都是复习,中考用的数学练习册也做完了整整三本。
初墨书直勾勾的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不然也去参加个竞赛吧。”初墨书自言自语道。从前她总觉得保持前十,稳定能考入一中就足够了,多余的竞赛这类事情,做起来劳心劳力,不值得。
可能让母亲挺起腰杆的拿自己炫耀,也就值得了。
初墨书如是想。
卧室门外有响声,父亲回了家,跟母亲起了争执。初墨书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光在七岁目睹父亲出轨那一刻之前了。
父亲是个商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母亲就职于政府闲职,主要负责家里的事情。
生而为女的初墨书并没有因为“重男轻女”的传统糟粕而受过半点委屈,反之父亲家里四个兄弟,所育子嗣都是男孩子,初墨书的爷爷奶奶已经期盼一个女孩子很久很久了。
她被当作小公主养大,从小就穿名牌童装,学习各种才艺,其他小朋友拥有跟得不到的,初墨书应有尽有。
“算了算了,都算了。”初墨书毒奶了自己两口,伸手揽到了仍在地板,摸出一本语文书,默背起了《岳阳楼记》。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