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一下情况。”
楚临有些警觉的把司礼拉倒身后,对面的人摸了摸鼻子,“我们只是例行了解情况,不止她,很多老师同学也都会问。”
司礼扯了扯他,“没事的,一会就好。”
谈话的地点就在徐梅的办公室,司礼看到她的座位上,那张照片已经换成了另一张,这是一张母女的合照,女儿的头发剪成了齐耳,左耳带了一个耳钉,一脸抗拒的被母亲搂着。
徐梅搂着女儿的手上,已经没有戒指了,她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母女之间的氛围并不和谐。
“请问您是徐梅的丈夫吗?她出了点事,我们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您在国外,很久没联系了?这样啊,打扰了。”司礼听到周围有人在打电话,听起来是打给徐梅的前夫。
前面的人陆陆续续散了,终于轮到了司礼,“徐梅平时是一个怎样的人?”
司礼斟酌着,“徐老师她平时比较要强,做事很严谨,说话有时候比较严厉,但是大多时候也是为我们好。”
“这样啊,你知道她的家庭关系怎么样嘛?”
“她有个很让她自豪的女儿。”司礼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就是这个小姑娘。”
司礼眼珠一转,在办公室里并没有看到照片上的小女孩,她有些不解,“徐老师的女儿没有来吗?”
对面的警察相互看了一眼,“我们只是在办公室对徐梅的同事以及学生进行调查,她女儿会单独询问。”
司礼有些犹豫,她试探的问,“徐老师有托我给她女儿带一句话,我能见见她吗?”
室内一时间陷入寂静,对面的人脸色变得难看,“她真的让你给她女儿带句话?什么时候?什么话?”
他们的表情,让司礼意识到,也许徐梅的女儿出了什么事,她咬着唇想了想,“好像是半个多月前,老师让我给她女儿带一份礼物,我一直忘了带。”
司礼仔细盯着他们的表情看,问话的,表情没有变,依然端着,做记录的却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行了,我们问好了,你出去喊下一个人进来吧。”
她出去后,看到楚临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杯热奶茶,他见到司礼出来,就把奶茶递过去,“听李寺说这家奶茶不错,你尝尝。”
司礼一怔,“你什么时候和李寺这么熟了?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他这个人……”楚临拉长了声音,“其实还不错。”
司礼的心又提起来了,“他和你说什么了?你会觉得他不错?”
因为这栋楼出了事,办公室门口人不多,楚临靠在门上,看着司礼手捧奶茶,一脸担心的样子,笑弯了眼,他把吸管插上,塞进司礼嘴里,“想知道,那你问他啊。”
司礼本来有些气恼,看到他笑起来,又怎么也气不起来。
除了和李寺说除了是她男朋友,她也没有别的把柄在李寺手上了,要是李寺说漏嘴了,那都是李寺的事。
要是楚临和她表白呢?
司礼脑中突然蹦出这句话,她的脸突然热了起来,不敢深想,托着楚临离开了教学楼。
教学楼外的人都已经散了,司礼心里想着事,走路时心不在焉的。
“你在想什么,都要被撞上了。”楚临一把拉过她,她这才注意到,她身后有车按喇叭按了很久。
“啊,我有点走神了。”司礼抠着手指,“徐老师其实有话让我带给她女儿,但是我觉得她女儿好像出了什么事。”
“所以呢?”楚临拉开了司礼互相摆弄的双手,“司礼,你有事就和我说,反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
他的眼睛太过真诚,司礼低下头,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她听到自己轻声说嗯。
她和楚临并肩走在学校的路上,在一个拐角,有一个熊本熊玩偶,往司礼手里塞了一张传单,然后挥挥手就走了,完全看不出作为一只熊的笨拙。
“这是什么?”司礼把传单正过来,说是传单,但是这张传单也太过简陋了些,白底来。”
“什么意思?”司礼觉得脑子不够用,“这是一首古诗吧?”
楚临轻轻敲了一下司礼的后脑勺,“这出自李清照的《一剪梅》,原词是‘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听着楚临念完了原词,怎么想怎么不对,“这是一首相思的词吧!好好的给我这张传单做什么?为什么只给我不给你。”
楚临轻笑一声,把纸揉了揉,扔进了垃圾桶里,“谁知道呢?也许是无聊的人做的小游戏吧。”
他和司礼走远,太阳下,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在他们走过了一个路口,拎着头的熊本熊从垃圾桶里捡回了那张纸,将它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心怀歉意的老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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