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心里。程之校忽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当冯默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便瞬间明白了王护士长说千万不能让南有乔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否则会出大事。也猜到了那个恨不得杀了他的男人是谁。
因为南有乔简直跟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逆转移
眼前是一片鲜黄的花海。
每一朵小小的油菜花沐浴着阳光闪烁着鲜艳的色彩,风拂过,海浪滚滚。
程之校推着南音穿过油菜花地里细长的田埂。
南音被油菜花簇拥着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程医生,没想到你是这么好的医生!”
“就因为我带你离开医院。”
“不仅如此,你还带我过来看油菜花。”
“是因为刚好是油菜开花的季节。”
“要是早认识程医生你就好了,我在医院可能会过的开心一点。”
傻瓜,其实我们很早就已经认识了,只不过你不记得我。
“有那么讨厌医院吗?”
“不知为何就是很讨厌。”
两个南音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如此讨厌医院。
“我的腿又没受伤,你让我自己下来走吧。”
“不行,你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万一跌倒了触碰到伤口怎么办?”
南音白净的脸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红,她说:“那好,你推着我再往深处走走。”
从她润泽的黑发后面他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花海。
“听说你有失忆症”
“嗯。”
“难道没有一次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吗?”
南音伸出手摘了一枝油菜花别在发间,说:“每次我要想起来什么的时候脑袋就会剧烈的疼痛,再次有印象就是几天后,甚至是半个月以后,那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那应该就是出现了人格交替,不过那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形成的防护体。
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南少华亲生女儿的事情?
为什么南有乔的心没碎,她的心却碎了?这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而南有乔不知道。猜测只是猜测,最终还是成功催眠了南有乔之后才能确定究竟是谁被关到了地下室。
“失忆症会治好的。”
“治好不治好都没关系,我只是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能记住哥哥呀,方姐呀,周妈呀……当然还有你,外科医生程之校。”
程之校心中暖暖的,笑得眼中流光流转。
“快走,快走,我们朝里走。”南音催促着他往前走。
“南音,问你件事情,你会讲几种语言?”
“我只会讲中文。”南音回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像你这种富家子弟应该至少会讲一门外语啊?”
“以前应该是会的吧,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可能全忘光了。后来想重新学来着,但是一看到单词就头疼于是我就放弃了。”
程之校哈哈大笑:“很像很多不爱学习的学生说法。”
南音撅起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哈佛的高才生。对了,你跟我哥哥还是校友呢,他之前在物理系,后来才考取了哈佛的商学院,你看他是不是天才?你跟我哥哥比还差得远呢!”
“由理科生变成商人,你哥哥的确挺厉害的,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失忆了嘛!”
“失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南音面朝着盛开的油菜花田说:“不知道,但是目前来看很高兴。”
一阵海风吹来,吹弯了油菜花,也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李兴吓得哇哇大叫:“你怎么来了?”
南音瞥了他一眼,淡淡问:“你是谁?”
“你竟然问我是谁?”李兴指着她手指都在发抖。
南音不耐烦地说:“你挡着我的路了。”
“你……”
程之校把李兴推开:“瞎胡逛什么逛,回你们科去。”
“我……”
怕南音怀疑,程之校立刻推她进了电梯。
“他这人就是这,看见漂亮姑娘总想着法儿认识。”
南音悠然说道:“没事,习惯了。”
电梯门开,南音突然愣住:“你怎么来了”她没有想到王风竟然会出现在医院。
“我去你家找你,听你家佣人说你在医院。你怎么样了,没事吧?”看着她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多大的事,如你所见,就是额头受了点伤。”
“在香港的时候你们家人说你生病,没想到是出了车祸。”
程之校认出他是那天那个开跑车的男人,低头对南音说:“我推你回病房。”
“让我来推吧。”
“我是医生。”程之校把他伸过来的手拨开。
程之校把南音抱回到床上,冷冷地说:“病人需要静养,不能探视太长时间。”
南音看了一眼程之校,一向笑容如温暖春风的医生不知怎么突然进入了冬天。
“程之校,你大爷!”李兴一下子冲上来搂住他的脖子想把他压倒在地。“还说你不喜欢她,我看你就是看上那个疯子了。绝交,绝交,我们绝交。”
程之校扣住他的手,一个反身把他的胳膊拧到背后:“绝交不是吗让我先把你的胳膊卸掉。”
李兴痛的连连求饶。
“怪不得你之前问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别胡说,我对她没那个意思。”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