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笑意。
☆、耍流氓
为了不碍着杜应的眼,这天晚上明若是和季叶子一间房睡的,卫添和杜沧各一间。
杜沧本来想趁着月黑风高夜和季叶子偷偷摸摸出去拉拉小手散散步的,结果步子刚迈出大门就听到一声重重的咳嗽。
杜沧往左边一看,他爹正在左边的窗户口目光不善的盯着他———那是一楼的房间,窗户正好开在这边。
他手一抖,心虚的放开了季叶子的手,对着杜应挥了挥手,干巴巴的道:“爸,你还没睡啊。”
杜应看都不看他,直接关上了窗户。
这样散步也不能散了。
季叶子看着杜沧蔫蔫的样子,嗤笑出声,率先向里面走去,“睡觉去吧。”
杜沧只好垂头丧气的跟上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季叶子回到房间的时候明若正戴着耳机半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她以为明若睡着了,刚想上前给她摘掉耳机,明若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握住了耳机不让她动。
季叶子顿了三秒,懂了,不怎么高兴的翻了一个白眼。
那头想必是连线着卫添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明若才轻声对耳机那边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关灯睡觉了。
兴许是舟车劳顿的,这一觉睡的格外沉,只是再沉也架不住外面一声声的鸡鸣狗叫,还是孩子的吵闹声,不知名的阿姨们的大嗓门。在一起,汇合成了一曲格外可怕的乐曲。
明若按了按太阳穴,一脸疲倦的坐了起来,打开手机一看,不过六点半。
季叶子也被吵醒了,她气势汹汹的下了床,脚在触及地面的时候却被地板砖冰的差点跳了起来,她穿上拖鞋,飞快的走到窗户旁,一把拉开窗户,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院子里的鸡鸣狗叫声更加欢快了。
季叶子终于忍不住,顺手从手边拿了一件什么东西狠狠的扔了下去。
狗被吓了一跳,一边叫一边跑远了。几只鸡也被吓走了,只是声音还萦绕着。
季叶子还想再扔东西吓唬它们一下,却对上了一双眼睛。
杜应手里捧了一个茶壶,抬头正抬头看着她,神情很是复杂。
季叶子:“.............”
过了不知多久,季叶子慢慢的笑了笑,打了一声招呼,“伯父早上好。”
杜应:“..........”
头一天杜沧他们在镇子上订了最好的一家饭店,说是最好,也只是相比较而言。
只是让人比较意外的是,街坊邻居却没有几个来的,给杜应提供食宿的那一家来了,离得比较近的来了几家,加上小孩儿也不过凑齐了两桌。这让头一天放出厥词说要把饭店坐满的杜沧有些尴尬。
不过杜应一点也不介意,中间还对着走过来的一个小孩儿笑了笑,等时间到了就让服务员上菜了。
特意定的寿宴席。
先上了几道凉菜,青椒皮蛋,肉冻条,拌黄瓜。然后是热菜,因为照顾着杜应的口味,所以都是清淡软烂好消化,以蒸菜为主。在再之后是炒菜,主菜,开胃汤。因为在小镇子上,也没做多少花样,但是口味还不错。
临了,又端出了一碗寿面摆在了杜应的面前。只是相比较之前,这面的卖相就差了很多了。
“您尝尝,这是我亲自做的。”杜沧献宝道。
杜应哼了一声,还是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脸上也不像之前那么绷着了。
明若发现杜沧悄悄的给卫添传了一个笑容,似有感谢之意。
“杜沧以前和他父亲关系很僵。“
饭后卫添和明若在街上慢慢的走路消食,卫添开口解释道。
僵到什么程度呢?杜应下班回来杜沧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自顾自的抱着手机和他妈打电话。他一直怀疑父母离婚是杜应单方面的原因,跟杜母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添想了想,道:“那段时间,杜沧几乎不待在家里。到处浪,混得不得了。他和季叶子的关系应该也是从那个时候闹僵的,我还是后来才知道他谈了很久,分分合合的女朋友是季叶子,还是你朋友。”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杜沧的母亲再婚了,还在国外生了一个自己的小孩。她和杜应离婚不过三年,可是杜沧见到那孩子已经快四岁了。
再后来,杜应也到了退休的年纪,索性就退了下来,选了几个得力的手下,把公司扔给了杜沧。但是父子俩的关系也没有好转。
说到这里,卫添有些口渴,低下头握住明若的手,在她手里捧着的热奶茶杯子里喝了一口。
明若隔了一会儿问道:“然后呢?”
“然后?”卫添一边牵着她一边往前走道:“然后就这样了。大概杜沧也感觉到自己父亲老了吧。眼睛里藏不住的暮色。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季叶子,要是杜应不同意,杜沧不会那么安心额和季叶子在一起的。”
明若想着昨天季叶子跟她说的话,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卫添一笑拒绝了。
“怎么老是说别人的事。”卫添道:“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个地方。”
说着就带她拐入了一篇竹林。
这里虽然是镇子上,但是还是和农村接壤,竹林小道什么的也随处可见。
卫添带着她走了几分钟,视线开阔起来,面前是大片大片的农田,不过是光秃秃的,秋天,农民们已经把稻子收割完了。他们此刻正站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
卫添指了指农田背靠着的一座座山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