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窦晓丹接嘴:“对啊,劳逸结合,休息一会。”
陈澄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叹口气:“我也想休息一下。”
总之,补习的三个没说话,被补习的都累到了。
张望喝了一口可乐,并不敢挑起陈澄和梁翀的话题。
秦苏问:“晓丹你家也住这里?”
窦晓丹正在吃薯片,用满是碎屑的手指着她旁边的落地窗外的一栋房子:“那一栋就是。”
“壕!”张望接话。
“不过现在搬走了,没人住了。”她收回手,又抓了一片薯片,碎屑沾到了周末的书上。
“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张望还摇了下头,“奢靡!”
陈澄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鼓着金鱼嘴对着秦苏比了个大拇指表示秦苏的语文教得非常好!
“你家呢?”陈澄问。
“我家就是个老宅子。”
众人眼睛都变成星星眼。
“诶你们别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种老宅子。”张望赶紧解释,“就是我们家祖先自己修的院子。”
“想去看看。诶苏苏呢你们以前不是同学么应该知道啊?”
“真的就是自己修的那种房子,不过有点大,院子里还有池塘后院还有厢房那种。”秦苏指了指张望,“我们家也是自己修的院子,不过没他们家大就是了。”
家族宅子啊~这才是壕中壕啊!
张望看了一圈问周末:“班长你们家呢?住哪里啊?”
“我住校。”周末言简意赅。
把天聊死了之后窦晓丹来补上:“说起来这个房子是陈叔叔修的,也算是自家修的吧?”
众人一脸“陈澄你家里这么有钱”的表情。
“呃……”陈澄摆摆手,“我爸早几年投资房地产,这片地就拿来修了房子而已。”
“所以澄姐家是这个小区最好的一栋,我们家第二。”
“乱说,你们家是最好的一栋,我们家次之。”
“诶陈澄和晓丹你们俩是从小关系就好的啊?”秦苏插了一句。
“是啊,据我爸说他和陈叔叔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她喝了口水,“是不是很想知道原因?”
八卦长辈不太好的样子,大家都不做声,窦晓丹看着众人明明想知道又不好说的样子叹口气,缓缓地开始说:“阳市有个下设的县城叫礼县,那会礼县还不叫礼县……”
☆、34
——
阳市有个下设的县城叫礼县,那会礼县还不叫礼县,叫礼镇。
陈澄的爸爸叫陈择栋,窦晓丹的爸爸叫窦寇。
窦寇不愧叫寇,从小就不学无术,长到16岁的时候加入了当时阳县的小组织——青虎帮。每天起来就跟着他们的小头头在街上去收保护费,老弱妇孺他不收,所以大家对他倒还客气。
他特别喜欢吃桥头上那个老妇人卖的豆腐花,每天收完保护费都要去那里吃一碗,老妇人不老,只是过早的经历了风霜看上去显老。因为不收那个老妇人的保护费老妇人就不收他的钱,但每次他都自己悄悄把钱放在老妇人的围裙口袋里,后来老妇人每天都会给他留一碗。
知道老妇人有个儿子成绩很好在县城唯一的高中里读书,母子俩相依为命也是唏嘘过一阵,没事的时候就会帮老妇人豆腐花担子挑回去,这一来二去的老妇人就认了他做干儿子。
直到陈择栋放假回家遇到了帮母亲挑担子回来的窦寇,陈择栋看不起窦寇一个流氓,窦寇也觉得陈择栋读书读得连老母亲都不照顾实在不孝。两个人也是互相看不惯谁,陈择栋索性就住在学校不回来了。
后来有一次老妇人在帮派斗殴中躲避不及被误伤,窦寇偷了镇长家里的摩托骑到学校去找陈择栋。陈择栋请了假跟着窦寇回了家,可家里又实在拿不出钱来,走投无路想去卖血了的时候窦寇拿着从老大那里借来的一笔保护费给了他,让他给老母亲治病。
但因为耽误了治疗,陈奶奶最终还是走了。陈择栋在母亲的灵前跪了三天,起灵的时候他站都站不住了,还是窦寇带着几个兄弟过来才勉强把丧事给办完。
那以后,陈择栋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辍学回到镇上摆摊子。毕竟是去县城里读过书的人,到底比镇上的人有眼光,把剩下的钱拿到县里批发衣服,果然在镇上卖得特别好,生意一好就有人眼红。但镇上都知道陈择栋是窦寇罩着的,于是去请了青虎帮的死对头来砸场子。
那会窦寇才刚刚当上一个小头头,手头下倒是有几个混混了。这天刚巡完街收了保护费准备去找陈择栋吃晚饭就看到死对头直接把陈择栋的摊子都全部丢桥下的河里去了。当时就带着几个混混冲上去正面扛,陈择栋一言不发的跳到河里,那么冷的天跳进去腿都冻木了,他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捞起来,湿答答的衣服还沾着泥土显然已经不能再卖了。
他抱着衣服上岸,走到了还是混战的一群人旁边,把湿衣服罩在那个流氓头子的脸上,随手捡了一根棍子打了上去,那流氓头子应声倒地。
这一棍子让现场的一群人都懵了,窦寇看着这个要偷袭自己的人倒在地上头上还蒙着衣服也是半晌回不了神。
反应过来之后拉着陈择栋就撤了,把人打死了这是要坐牢的,且眼看就是两大帮派又要干架的节奏了,留他一个在外面不放心,把他直接拉回了青虎帮。
帮主是个独眼的男人,眼睛上还有一道疤,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