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换个茶缸......突然慢慢拍地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伴随着隐约的白檀香,脚步声停在她面前。
她好奇的抬头,就看到去而复返的东华,微微垂着眼,目光停在她的手指上;“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一看到他,她一直没反应的脑子竟然高速运转起来,一下想起他是谁,也想起自己是谁。确实三百年前的记忆作怪,三百年间的事他一件记不得,只觉得此时还是在太辰宫,这个俊美的、有着一双深邃眼睛的银发青年是东华,而自己是喜欢着他,相近种种办法终于接近他的那只小狐狸。
她迟钝的望着他半天,举起手里的茶杯给他看:“喝果汁啊。”
东华俯身就这她举起的杯子闻了一闻,抬头看她:“这是酒。”
她又打量他半天,脸上出现困惑的表情,见他有手里握着一只宝塔形状的法器,自动忽略了自己和得到是什么的问题,犹疑的问他;“你是不是要去和人打架?”想了想道;“那你把我带上,不给你惹麻烦。”却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人,还以为是那只可以让他随便抱在怀里的小灵狐,笔画着道;“我这么一丁点大,你随便把我揣在怀里。”
头上的簪花有些松动,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东华在她身旁坐下来,随手捡起那多簪花,递给她;“你喝醉了。”
她盯着簪花良久,却没接,目光移开来,又想了大半天,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可能是有点。”又抱着头道;“晕晕的。”大约是晕的很,身子不受控的直往一边倒。
东华伸手扶着她,将她扶正,见她坐直了,才道;“还能找到路吗?我送你回去。”
“骗人。”她揣着杯子楞一会,文不对题的道;“那时候你要去教训那个......”呆了呆,捂着脑袋想了很久;“那个什么来着。”委屈的道:“你让我在原地等着你,然后你就没有回来。”又指控道;“还是我自己找你。”
东华正研究着将簪花插入她的发鬓,一边比着最合适的位置,一块疑惑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垂着头怪怪的让东华摆弄自己的头发。闻言抬头;“就是不久以前啊。”东华道了声;“别乱动。”他就真的不再动,却笃定的又道;“我不会记错的。”又补了一句;“我记性很好。”再补了一句;“我们狐狸的记性都很好。”
东华将簪花端端正正的插入她的发鬓,欣赏了一会,才道;“你又认错人了?我是谁?”
“帝君啊。”她站起来,黑幽幽的大眼睛盯着他好半天,想起来什么似的道:“东华,但是你特别坏。”
听到她直呼他的名字,他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为什么?”
她真人的道;“你说我只是个宠物。”眼中冒出一些水汽;“我走的时候,你也没有挽留我。”
东华愣了愣,道:“我不记得我......”话没说完。她却迷迷瞪瞪的一个倾身倒下来,正落在他的怀中,原来是醉倒了。
东华垂着头看她,方才她的那些话自然是胡话,无需计较。夜明珠的光柔柔铺在她脸上,他倒从不知她喝醉了是这样,原来,她也有十分乖巧的时候。
他腾空将她抱起来,准备将她送回青云殿,见她无意识的将头更埋进他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拽着她的衣襟,额间的凤羽花红的十分冷厉妖娆,粉色的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女君。的确想一个......她方才说的什么来着?他想了想,是了,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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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凤九揉着额角从庆云殿的寝殿散步出来,手里还攥着件男子的紫色长袍,。。问迷迷糊糊的团子:“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团子正坐在院中的紫藤架下同他的一双爹娘共进早膳,闻言咬着勺子打量许久,右手的小拳头猛地往邹游里一敲,恍然大悟道:“那是东华哥哥的外衣嘛!”
他爹夜华君握着竹筷的右手顿了顿,皱眉道:“我小的时候。唤东华一声叔叔。”
团子张大嘴,又合上,低着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着算辈分去了。
凤九愣在那儿,看了看手中的紫袍,又踏出门槛仰头去望殿门上头书的是不是“庆云殿”三个字,又将目光移到团子身上,结巴着道:“怎、怎么回事?”
白浅正。。。。。。,闻言安抚她道:“不是什么大事,昨夜你喝醉了,东华他做好事将你送回来庆云殿,但你醉的狠了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又叫不醒,他没办法只好将外衫脱下来留在这。”
凤九想了想,开明地道:“他约莫就是个顺便,不是说不清的事,也还好,无损我的清誉,也无损他的清誉。”
白浅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沉吟道:“不过,你也晓得,东华不能留宿在庆云殿,外衫脱给了你,他也不太方便。再则庆云殿中也没甚他可穿的衣物,团子便来我这里找夜华的。”
凤九点头道:“这也是没错的。”说着就要过来一道用膳。
白浅咳了一声,需到:“我...睡得深了些,团子在院子里,嚷的声略有些大,怕是整个洗梧宫都听到了...”
凤九停住脚步,转回头看着团子:“你是怎么嚷的?”
团子嘟嘟囔囔道“就是实话实说啊。”
凤九松了口气。
团子情景再现地道:“东华哥哥抱着凤九姐姐回庆云殿,凤九姐姐拉着他不让他回去,东华哥哥就陪了她一会儿。对了,还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