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踌躇着,胸口就被一枚五角星暗器击中,眼看就要被紫衣男子抓了去,东师兄一个转身便将我挪到一旁。哪知紫衣男子一掌拍在了东师兄胸口,而我只能看着他猛地喷了一口血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立刻将他扶起来声音很是颤抖:“东师兄,东师兄……”
血不停地从嘴里往外流东师兄蹙紧眉头费力的看着我:“快跑……快跑……”
我边哭边不停地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东师兄,东师兄……”可我只能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什么都做不了……
紫衣男子从袖中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啧啧……不就死了个人,有什么好哭的,女娃子家家的果然矫情的狠!”说完将帕子丢给我:“快把脸上的血擦擦,免得一会儿绑你回去的时候脏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看向他:“你们都是怪物都是魔鬼!”
他呵呵笑了两声:“我更喜欢被叫做漂亮的魔鬼,我这帕子可名贵得很,算了我就屈尊亲自为你擦。”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我只能感觉到身体颤栗得很厉害,泪水已经迷了眼,可他的手还没靠近我,不远处便飞过来一把剑擦过他的手背带走一串血珠定在了地上。
紫衣男子眼里顿时杀气骤起:“要你们一群废物何用,一个小小的镖师都对付不了,还得我亲自出手!”说完只见他挥了挥衣袖,大量的银针瞬间向北师兄的袭去。
可我呼喊声还是慢了一步,疾步跑过去的时候只能接住北师兄倒下去的身躯。这次连跟我告别的话语都不能留给下。
我抑制住哭泣声,大片大片的泪渍滴在北师兄背上,化做最后的繁花。
爹拖着血迹斑斑的身子挪到我身边怒斥道:“还待着干什么!连爹的话你都不听了!”说完立刻挨着一掌,身子向后踉跄着口吐鲜血,我焦急的上去扶住爹。
那紫衣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小雏鸟,你看帮不到忙还竟给你家老爷子添乱,真是不孝女哟!”
我愤怒的大吼道:“你闭嘴!”
爹缓过劲儿来:“冬雪,快跑,不要管爹,快跑……快……”说完竟有晕死了过去迹象。我大叫道:“爹!爹!你不会有事儿的,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小雏鸟别叫了,你家老爷子中了我的尸毒掌是醒不过来的。”我感觉到他缓缓的朝我走来,我将手伸进怀里,摸到那把短剑。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小雏鸟你别哭了,我最怕听到女孩子哭了,死了就是死了,你流干了眼泪他也活不过来了啊。”突然我一个回身,向他刺去。
他没想到我来这招,虽然躲了过去,还是被短剑刺伤了手臂,鲜血立刻染黑了紫色的衣袖。
他眼神阴冷的射向我,抬起手臂,舔了舔手臂上的鲜血:“没想到小雏鸟竟是有锋利爪子的鹰,很好。”
说完朝我慢慢走来,他每靠近我一步,我的心就颤一下,但我不能怕,我得面对他。我将爹平躺放到地上,跪在了他面前,阻了他的步伐:“我求求放了我爹,只要你答应我我便将金爵剑谱交给你!”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哦,这么说你还真有金爵剑谱了?你早说就好了,你看就因为你不听话,害死了你的两个师兄,啧啧,你看看这多罪过啊……”
我冷冷应着他的话:“是啊,我太罪过了,所以你答不答应放了我爹?”
他继续向我走来:“本来我还觉得这个任务是个极其无聊的任务,没想到金门主口中的那个不谙世事的丫头竟是一头刺猬,有趣,有趣,哈哈……不过就算我有心救你爹也回天乏力,我这尸毒掌拍下去就没有活命的可能。”
我彻底绝望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是出门押了趟镖,为什么就弄成这样一幅局面,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感到衣袖被扯了扯,我抬眼便看到爹弥留的眼神:“爹没事儿的,侠士求求你……求你不要杀我女儿……我们真的没有金爵剑谱,求你……放了我女……女儿……”
紫衣男子不耐烦的撇了爹一眼,随即抛出一排银针稳稳地落在了爹身上,爹爹身子一个颤栗,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无尽的黑暗涌了进来,是死亡的气息。原来这世上有一种悲恸可以来的那么悄无声息,原来生命可以脆弱得令人叹息,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我在心底笑了笑,我怎么还能活着。
我拖着行尸走肉的身子慢慢走向悬崖边,紫衣男子一把将我拉住:“磨磨唧唧的还想整什么幺蛾子,跟我走。”
我奋力甩开了他,快步跑向悬崖将短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想要金爵简谱?我有但我不会给你。你也不要想着将我弄昏带回去,你大可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抵在我脖子上的刀子快。”
他似有一丝慌张:“行,我不要了,女娃娃家的舞刀弄剑可不好看。”
我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紫衣女子冷笑道:“我会将你们一一记住一个不落,待我化作厉鬼归来讨你们的债!”
短剑划过喉咙并没有像说书里写得那样痛彻心扉,只有火辣辣的刺痛稍纵即逝,身子向后倒去,悬底空灵的冷风飞舞了我满头的黑发,肆意的狂舞着最终章的乐曲……
看着他逐渐模糊的无可置信的,焦急的神情,我突然很是舒心,于是咧开了人生中最后一个微笑。
我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