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套话这种要用脑的活儿,真的是他去干比较好。
尼格玛先生装睡不语。
首先,艾米很明确的是叫洛兰出去,他往前冲算怎么回事?其次,她虽然有点二百五,但又不是智障,应该不会跟艾米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最后,他也想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隔三差五被做噩梦的她吵醒,很苦逼的。
***
洛兰揉着额头上的大包,跟着艾米走出宿舍,来到走廊的尽头。
“呃,你……你有啥事吗?”
艾米飞快转着,举起一把叉子冲着她,怒道:“你究竟是怎么跟艾德做上室友的?!”
她吓了一跳,这是要拼命啊!
“啊?”她赶紧一脸黑人问号状,“我跟他入院晚,编号挨着,就住在一起了啊……”
这是大实话,艾米听了,仔细想想也对,又问:“那你和他住在一起,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
……不该做的事情?
计划逃院是不是不该做的?
艾米握紧叉子:“不许骗我啊,我看你天天缠着他叨叨叨!”
洛兰想说没有没有,但看艾米那愤怒的目光,一定不会信了。
她低下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答道:“这个……偷偷改病号服算吗?”
艾米愣了一下:“什么?”
洛兰把长出一截的袖子给她看,抱怨道:“你看,均码的衣服就是这点不好,我老得挽袖子,尼格玛先生也是,他那个裤腿短的,都快变成七分裤了。”
艾米半信半疑的皱了皱眉。
“这样特别不方便,搞的我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小四眼更逗,像穿童装。”她卷起袖子,“昨天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搞个针线盒,改一改衣服,对了艾米,你要不要改衣服?”
“真的?”艾米又看了看她的袖子,“你说实话!”
“当然啦!”洛兰笑眯眯的用肩膀拱了她一下,觉得这理由太牵强,灵机一动,赶快转移话题,低声道,“我知道你对小四眼有意思,放心!”
话音刚落,艾米登时扔下叉子,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洛兰差点被她抱得喘不过气,连忙拍她的背:“冷静,冷静——哎呦卧槽!”
“这个世界上简直没有比暗恋更痛苦的事情了,我一看到艾德跟别人讲话,折纸送给别人,我就要崩溃了!你们都看出来了,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呜呜呜……”
可怜的孩子,小四眼那么聪明可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就憋着解谜和逃跑,哪有功夫理你啊!
洛兰心想,这家伙可能是那种没谈过恋爱的内向理科男,一说话就猜谜语,除了镜像版的艾米,谁能看上他啊?
当然,她又忘记他会杀人这个加分项(?)了。
“好了好了,我懂你,暗恋这种事情,大家都经历过的。”她非常贴心的哄道。
“真的吗?”艾米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暗恋谁?哈利吗?”
“………………不,他能当我大爷了。”洛兰嘴角一抽,随便扯道,“是我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
说到这个词,洛兰突然懵了一下。
完了,果然当时人缘太差,一提到高中同学,除了阿彤,谁也想不起来了啊……
但这并不是重点,因为艾米也没多问,只是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她痛苦的暗恋之情。
洛兰听得眼皮都打架了,蹲在地上,脑袋如同小鸡啄米。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有没有暗恋过高中同学呢?
☆、治疗室
治疗的日子到了。
爱德华.尼格玛的推断非常准确,当天早晨,天还没亮,疯癫版的雨果博士就穿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套着游泳圈回来了。
“王后,记好,下次不去普吉岛度假了,太脏了,没有蓝天白云细沙银浪就算了,还弄了朕一腿泥!”
还没到开门的时间,洛兰和尼格玛先生双双躺在床上装睡。
她一看见死秃瓢回来了,立刻紧张起来,拎起被子盖住脸,悄悄跟尼格玛先生吐槽道:“卧槽!他怎么又变成朕了!”
他也用被子盖住脸,斜愣着眼看她,悄声道:“你以为患有变兽妄想,就不能同时是夸大妄想的患者了吗?”
洛兰呆滞的眨了眨眼:“听不懂。”
“……”尼格玛先生转过头,把被子拽下去,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你的生物老师也可以死了。”
屋里的病人们严肃的讨论病情,屋外的两个医生倒是玩得很开心。
黑皮大姐恭敬的行了一礼:“是,陛下,臣妾记下了。”
疯秃瓢带着颅腔共鸣的“嗯”了一声,又说:“好了,这个时间,文武群臣也该醒来了,王后,去叫/床。”
洛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叫/床????
尼格玛先生秒懂,解释道:“叫人起床。”
“啊?哦哦哦……”
黑皮大姐很听话,随手剪了个棍子开始梆梆敲墙,就像装修一样。
“起床了起床了!皇上要上朝了!”她一边嚷嚷,一边过来一扇一扇的开门,和在真实世界中的阿卡姆里一样。
大家被叫醒之后,非常自觉的站成了四排横队,就像小学生体育课,洛兰和尼格玛先生也懵逼的站了进来。诺顿大爷苦逼的站在体委的位置,大声道:“陛下,集合完毕。”
“好好好,好得很。”秃瓢笑的满脸是牙,“爱卿们辛苦了,不知朕不在的这段时间,爱卿们有没有坚持锻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