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紫发的热音社社长也在,正拉着他不晓得在说些什麽。
而唐子尧的脸上全程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当温一阳两人走过他们身边时,他一瞧见她俩就跟瞧见救星似地,对着身旁的几个男女道:“我同学在等我了,先走一步。”
说完便急忙挣脱那些人的包围,跑到温一阳身边拉住她的手腕便脚步飞快的往前走,连头都不敢回一下,跟後头有鬼在追似地。
直到拐过弯後,他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见他顿时一脸放松,温一阳忍不住笑了,道:“你最後去了热音社?”
唐子尧微喘了几口气後,才应了一声嗯。
温一阳好奇地问:“为什麽不去吉他社?”
唐子尧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我觉得音乐不是做出来的,而是玩出来的,吉他社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温一阳闻言笑了笑,道:“嗯,不管你去了哪个社团,我都觉得你最後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音乐人。”
她的笑容温暖,语气肯定,让唐子尧有一小阵子的失神,心内最幽暗的地方似乎突然塌了一角,被一股暖流瞬间侵占。
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道:“嗯,我会的。”
……
放学後温一阳陪着白晴花去另一间补习班试听物理课,彼时她们正站在文化街上一家小摊贩前买晚餐。
温一阳才刚把钱包拿出来,就见白晴花正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温一阳吓了一跳,道:“干、干什麽?”
白晴花闻言没有说话,只一个劲地拿那双亮莹莹的大眼睛看她,只见她沉默了一会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极度猥琐。
温一阳:“……妳到底想说啥?”
白晴花这才“啊啊啊”地叫了几声,接着立马握住温一阳的双肩,亮着眼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件很棒的事!”
温一阳挑眉,道:“什麽事?”
白晴花嘿嘿地笑:“妳猜猜?”
温一阳假装思考,一会儿道:“妳跟天菜同社团?”
白晴花闻言一脸震惊,瞪眼道:“妳怎麽知道!”
温一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风骚地拨了拨浏海,道:“因为……”
白晴花睁大双眼等待她的回答。
却见温一阳忽地灿烂一笑,道:“我是先知啊。”
白晴花闻言立马耸拉下脸,道:“……喔。”
温一阳:“……”妳喔屁啊喔!
她微微抬起下巴,斜睨着白晴花,道:“别忘了我那时才说你们可能会很有缘,结果妳今天就跟天菜同社团了。”
白晴花这才幡然醒悟,睁大眼睛道:“对哦!”她拉起温一阳的手,整个人靠了过去,道:“妳真是太厉害啦,先知!”
看着她如此生动的表情,温一阳忍不住失笑,不懂自己为什麽要跟她讨论这麽无聊的问题,她总觉得自己明明平常是一个挺正经挺成熟的人,怎麽一碰上白晴花,她的智商便会直直往下落?
她无奈地笑道:“好啦,妳继续说,你们发生什麽了?”
白晴花摆了摆手,道:“其实也没什麽啦,就只是发现和他同一个社团,还有知道他的名字这样。”
温一阳十分配合地问:“所以他叫什麽名字?”
白晴花笑得天真可爱,道:“他叫丁穆谦,还是语文资优班的哦,很厉害对吧?学霸男神啊!”
温一阳点点头,配合地道:“哇,好厉害!”
见白晴花这副双眼冒爱心的模样,温一阳其实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担心,因为这个丁穆谦在上一世就是白晴花的头号冤家兼克星。
期望愈高,失落愈大呀!
上一世的白晴花在进辩论社不久後,参加了a附、市一中和市一女联合举办的新生辩论赛,那时温一阳还待在辩论社,同样也参加了新生赛。
温一阳觉得自己私底下其实算是个善於“使用”语言的人,所以常常能说得令对方哑口无言,可这个技能一放到了台上就会瞬间失效,尤其是在辩论这种短时间内大脑必须做出反驳论点,且不能让对手找到致命陷阱的比赛。
她已经忘了当时的辩题是什麽,可还记得自己比赛时被对方提出了一个质疑後,面色涨红地在台上愣神直到她的答辩时间结束。
那场比赛她们这组毫无疑问地输了,甚至还被三清,学姐虽然不曾为此责骂过她,但她还是觉得学姐对她应该是很失望的吧?
因为在比赛前夕,学姐才特地将她喊了过去,告诉她:“一阳,其实我们很看好妳,要加油哦!”
学姐们说很看好她,可她却输得一蹋糊涂,这种愧疚感与辩论社的高压环境令她受不了,於是下学期便转到了热舞社去,从此她与辩论圈的连结,就只剩下白晴花一人。
白晴花这人看上去大剌剌的,爱耍宝又总是胡言乱语,可其实她的思路很清晰,常常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对方破绽并加强自己的论点,且她想法清奇古怪却又言之有理,时常杀得对方辩友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平常看起来挺可爱挺活泼的姑娘,一站到了台上瞬间就转换成女王,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曾经有个念a大法政学院的市一中学长这样形容白晴花——精致甜美的危险宝盒。
因为你永远猜不到这个宝盒里究竟藏了什麽东西,她总是仍令你倍觉惊讶又不知如何反应,然後甜美又残忍地ko你。
那时白晴花可是带着她那组的队员一路上披荆斩棘杀进了冠亚赛,无疑是新生赛里最令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