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时候我想再开一场演唱会,会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啊?”想着他又摇摇头,“不对,也不是没有人,至少还有工作人员嘛。”
那笑容里带着坚强和宽慰,还有一丝遗憾,以及最多的愧疚。
说了很多,他的脸色即使开着高光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不是很好,眼睛下面的眼袋恍若人工画的卧蚕,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明显,虽然还是很好看,但是看着令人心疼。
“真的很抱歉啊,等我的身体好了,我一定开一场比这一场更加大的演唱会,你们可一定要如约而至啊,不要像我一样,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能到场。”
“最后,给大家带来一首歌,是我个人很喜欢的歌。”
话音刚落,就有人从镜头外递给他一把吉他,他熟练地调了下音,简单的前奏倾泻而出,清朗而纯净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你和我,还有所有人都有目标;
更多的人,只有孤寂的灵魂;
所以来聆听吧;
来吧,我知道所有人都需要倾听;
再一遍,再来一千遍,我知道我们有能力做到;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人们都逃避现实,我也没有高尚更多;
……
我希望,你们看到的都是美好;
我的胳膊,我的心脏,我的肩膀,我的背;
我希望看到人们眼中的我;
我希望看到人们看到我的微笑;
……
一首歌唱罢,他轻轻地抚摸吉他,眼神温柔地看着镜头,“不要熬夜,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期待我们能够有一下次的见面,再见。”
说完,对面拿着摄像机的人直接关闭开关,咔擦一下,他疲惫地掩下眼睑。
这一次的失约,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开一回巡回演唱会,真的是好不甘心啊,明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可是却在这最后关头,来这么一件事。
秦朗此刻才心潮汹涌,他才深刻地意识到,那个神秘的组织,他是多么的憎恨,根本不像是之前所想的那样,反正他没事。
他恨,那个身为他父亲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把他们拿来当实验体,他还是人吗?
秦朗低着头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录制视频的人赶紧离开,生怕惹到他,很快,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秦晴进来,病房里只响着他的呼吸声,别无其他,她循着各种物品走过来,很快来到他的身边。
“二哥……”
在亲妹妹的面前,秦朗难得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一把抱住秦晴,“晴晴啊,我好难受啊。”父亲他怎么那样呢?人体实验,亏他想得出来,同时他的心内又升起一股对母亲的抱怨,若是早点告诉他……
那么他也不会再被李训义下药,这下子也不会连演唱会都开不成。
“难受就哭出来吧。”二哥常常跟她说,难受就哭出来,把心里的苦楚通过流泪的方式排出体外,等到哭到累了,再睡一觉,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不,我怎么能哭呢,你这小丫头片子,你这是存心想看二哥笑话的吧?”秦朗通红的眼睛看着秦晴,看着她那双无神的眼睛,仗着她看不到自己,听不到自己的心声,他的脸上已经留下两行清泪,可是嘴上却在说着别的话。
“好嘛,这不是你教我的吗?这下子还怪我啊?”秦晴不服气道。
“可我是男孩啊,不一样的。”秦朗弹了弹她的额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秦晴听到秦朗声音的一样,浑身一颤,她很快恢复过来,“好啊,二哥亏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你竟然有性别歧视!”她娇气地怒怒冲冲,一点都没有听出秦朗的哭声的感觉。
秦朗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他这个妹妹啊,真是若人疼爱。
打打闹闹,一天又准备过去,秦朗心情是平复下来了,可是他的粉丝们却不是这样想的。
星期五晚上,晚上八点整,很多人这个时候需要带什么东西去看演唱会呢,或者是在微博上抒发自己即将要去看偶像激动的心情,就被刷到首页的一个视频惊呆了。
#秦朗性命危在旦夕,演唱会不能进行#
什么叫做危在旦夕?明明他前几天还在录制一个直播的综艺节目,他还害羞地宣传了自己的演唱会,怎么可能危在旦夕?!
一定是媒体搞噱头,胡乱说的!
于是大家为了知道媒体乱说的证据,纷纷点击视频进行观看,当看到自己的心心念念的偶像穿着一身蓝色的条纹病服笑意盈盈地跟他们说非常抱歉。
一时之间,微博上各种秦朗的祝福语,当秦朗团队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的时候,才知道刚开始他们发出去的视频被微博限流,没能及时传到粉丝们的首页,反而是各种营销号,添油加醋,弄大了噱头,把事情弄得这般大。
他们才又出了一份公告,说明秦朗只是身体不适,并不是危在旦夕,请粉丝们不要担心,至于已经购票的人员,请联系工作人员,进行退票手续。
心情已经被调动起来的粉丝才稍微地放松下来,但是有人联想上一次的绯闻,阴谋论出现,该不会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秦晴的形象受损,所以公司打算把他雪藏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突然。
虽然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但是耐不住粉丝们相信啊,于是很多人闹上了秦朗所在的公司,一个两个,义愤填膺,就好像是为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