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折腾。”
“回去吧!”沈水紧抿着唇,做了这么个结论。
“靠!”江溪骂道,“白浪费这么些口水。”
沈水亦是懒得再说什么,侧过身就去碰方向盘,一面道,“回去!”
许筱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手上正挂着水,江溪在一旁守着,瞧见她醒了,忙眉开眼笑的凑上前,“嫂子,你可是醒了,吓死我了!”
许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见江溪那一双肿成桃子的眼,猩红的很,不知他是守夜了,还是哭过。当下,只好迎合着扯了嘴角。
“林然他……”许筱张张嘴,发觉嘴巴干涩的厉害,江溪忙跳起来,大声叫了请的女护工过来喂许筱水喝。
许筱还有些力气,护工将她扶起,她便自己端着杯子喝了。
喝过水,才又问江溪,“你是从哪找到我的?林然呢?”她的记忆尚且停留在那一只老式的怀表上。
“嫂子!”江溪垂下眼,模样耷拉着,已是明显不悦了。“你干嘛总是提林然呢?他不就是你的师哥吗?你一直提他干嘛?”
许筱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有些体会不清江溪这副神情的意义所在。难道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沈水的朋友也和他一样是占有欲极强的性子?
可她没看懂,却也是照常解释,“后来发生什么了吗?我只记得好像在师哥那里,见了一只特别精美的怀表,后来的事就没记忆了。是他将我催眠了,还是……”许筱默默吸一口气,江溪还在,她无法检查身体。“他……没有做别的什么吧?”许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惊悚的话来。
江溪垂着头,抬手扶额,手指划过眉眼,嗓音低沉到须得仔细辨认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嫂子,你怎么不问我……沈水呢?”
“哦,他在哪呢?”许筱不以为意。
江溪抬起眼,眼中是一层雾蒙蒙的水珠,眸底腥红。
他哑着嗓子道,“他出车祸,死了!”
☆、求您把他留给我
死了?
死了……
许筱维持着一个动作不知道多久,只有脑海里这两个字不停地回放着。
醒过神的时候,手上的杯子不知何时被人拿掉,许筱颤抖着抓住江溪的手臂,“死……了?”她极是艰难地开口,“怎……怎么会?”
许筱抓着江溪的手臂,满眼期待,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期盼着。
江溪沉重的垂下眼,“嫂子,节哀。”
许筱愣愣的看着他,所以,她才会一睁眼就看见江溪似乎是哭过的样子吗?
许筱慌乱的扯掉被子,下床就往外面走,走至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身子瑟缩着颤抖着,呼吸急促的问江溪,“他在哪?”
江溪于她不远处静静地站着,嗓音沉痛悲绝。“在家。”
许筱闻言,伸手就去开门,开了一半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盯着江溪,“在家?”她陡然放大了声贝,紧握住拳头,另一只手扶住一侧的墙壁才没有瘫软在地上。
许筱深吸一口气,竟不知怎样找到自己的声音。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她努力的想要说话,想要保持清醒,可嗓子哽咽着,好一会儿才嘴唇颤抖着勉强开口,“怎么会在家?”按照正常的逻辑,车祸,不该在医院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被送回到家里了?难不成……
“已经火化了。”江溪垂下眼,不再看许筱泪眼模糊的样子。
许筱急急地奔向他,走了半步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她双膝跪地,已然没有疼痛感,只觉得周身寒冷,如坠冰窟。
江溪大步向她走来,伸了手意欲抱起她,顿了顿,终是垂下,无言的看着她。
许筱回到家的时候,一眼就望见摆在客厅茶几上的骨灰坛。她僵硬在门口,不敢前行一下,江溪在她身边低低道,“老爷子身体不好,所以……还没有通知沈家的人。目前消息还是封闭的。还希望嫂子您可以……”
许筱摁住他的手臂,打断他,“你去外面等我。”
江溪略踟蹰了会儿,终是转身离开。
许筱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那个白瓷的罐子,上面还映刻着青花纹路。
她跪在温软的地毯上,小心翼翼的抚上它,而后紧紧地将它怀里,仿佛可以抱着那个人。
江溪站在门外,屋内的声音他听不真切,但几分钟后那一声凄厉哀绝的“啊!”几乎震破了他的耳膜。
他仿佛能够真切体会心碎的感觉。
江溪迅速转过身,抬手就要推门,最终仍是缓缓放下,倚靠在一侧的墙上,眉目低垂,看不清神情。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江溪不停地在门外徘徊,正是忍不住想要推门查看许筱情形的时候,许筱忽然就打开了门。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请进!”
江溪微愣,侧身进了门。房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摔东西,也没有歇斯底里,除了他听到的那一声哀嚎。盛放骨灰的白瓷罐子还放在原处,没有移动。
许筱请他坐在沙发的对面,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请她节哀。然而话还未说出口,许筱便将桌上的一张纸推到他的面前,纸上仅有几个字。
她说,“请你将这座寺庙的方丈请来。”
江溪看了一眼,随即开口道,“不必了,沈水一向不信奉这些,他……”
许筱似乎没有耐性,也似乎甚至都没有在听他说话,迅速便打断了他,仍旧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