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城深深吸了口气,“商婉,我认识你的时候二十岁,我才二十岁,很多事情我还来不及懂,来不及想,行动永远比脑子要快。告诉我,你就不能原谅那时候的连城吗?你就不能放过那时候的连城吗?一定要那时候的连城犯下的错误用一辈子来补偿吗?”
商婉咬着唇角不答,连城慢慢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手臂紧紧抱着眼前的人,有些话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过了此刻,过了今夜,连城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说下去。
“商婉,你不能这么残忍,不能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真的是。。。。。太害怕了。。。。商婉,我太害怕了。。。。”
害怕你再次的离开,更害怕你一辈子的不原谅,而我们只能这样到死,死结永远不能解。
也许是夜色实在太多撩人,连城觉得自己所有的软弱都跑了出来,他阻拦不住。第一次,他不再去想这样示弱这样卑微到最后得到的是否是更大的失望与伤害。他只是觉得太疲累了,经年累月,该使得手段他都已经厌倦,他已经不想再去费尽心机,不想再虚情假意,今夜,就让他任性一次,暂时放下他的高傲,让自己脆弱一次。
脑中纷繁扰扰,都是零零碎碎的画面,可是每个画面都跟怀里的人相关。他越发抱紧了她。
商婉什么都没说,她的眼泪更加汹涌,一个翻身,已经将连城压在了身下,她撑着他的胸膛,眼泪如大雨一般嗒嗒落在他的胸膛,他的脸颊,他的眼中。
他惨笑一声,然后又转眼将她重新压在身下,下一刻,已经深深吻了下去。他的动作急切,撕开的衣服,白皙的皮肤,跳动的心脏,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怀疑是一场梦。可就算是梦也好,至少还能梦一场。连城的脑中嗡嗡作响,他什么都不愿意思考,只想抱着眼前的人,一起腻死在这不真实的梦里。
☆、第三十二卷
再绮丽的梦,终究要醒来。
连城醒在书房的地上,地板上铺了厚实的地毯,非常柔软,身上盖着薄毯,阳光从露台上透进来,将他笼罩在一片光里。大概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掉了下来,睡得太熟,竟然都没有知觉。他单腿曲着,发呆了好一会才慢慢起身。
房间里四面明亮,房间走廊内干净整洁,没有人。他赤着脚慢慢下了楼,客厅内的纸箱已经不见了,餐桌上是准备好的早餐,他走过去拿起压着的纸条。
“我跟兰州先把东西搬过去,你睡得太熟,没有叫你,桌上有早饭。”署名商婉。
连城拿着纸条,站在那四周扫了一圈,客厅内空空荡荡,所有的东西都渡了一层光晕,并不让人觉得清冷,反而很温暖。沙发上摆着烫洗好的西装,应该是兰州带来的,更让这一切多了一些生活气息,他觉得一切仿佛真的是一场梦,美好的如此不真实。
早餐是米粥和面包和煎的焦黄的鸡蛋,连城慢慢坐下,切了一块鸡蛋赛到嘴巴里,突然有种抑制不住想流泪的冲动。
吃了早餐洗了澡换了衣服,开了门果然看到自己的座驾停在门口,开门上车发动,银色跑车划过优美的一个弧度嗖的飞了出去。
开了电话,连城单刀直入,“商婉呢?”
兰州也不废话,“东西搬到红顶大院后,商小姐说想自己转转,去了市中心,我派了司机跟着。”
“恩,那就随她吧,中午再确定她的位置,我跟她一起吃饭,你现在回公司。”
“好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中午连城并没有如约前来,他有了其他的客人。
直到进了敦煌酒店的顶楼餐厅,连城还在跟着身后的几个主管低声讨论吩咐着工作,一行人西装革履,年纪或大或小,都是一副精英做派,进了餐厅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遥遥看到窗边等待的人,连城朝身后的人又吩咐了几句,其他人抱着文件便找了偏远的地方坐下,连城单身朝窗边走来。
到了桌前,连城欠了欠身,叫了句,“云姨。”才拉开椅子坐下。
对面被他叫作云姨的人大约四十多岁,穿着得体,花了淡妆,脸色白皙干净,看起来非常年轻,只是眼睛温润过头,是经历了诸多故事的人。
看到他坐下,便将准备好的咖啡推到他面前,“很久没有见你了,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是自己一贯的口味,连糖的颗数应该都是一样,连城点头,“云姨费心了。”
徐妙云搅拌着自己的咖啡,闻言慢慢道,“我在连家也呆了几十年,说句抬举话,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爸又只有你一个孩子,一家人的心思都扑在你身上,我自然也是,记得你这点小喜好,还是应该的。”
连城不置可否,喝了口咖啡换了话题,“云姨这次回来,爸知道吗?”
徐妙云看他转了话题,也识趣的不再说。
“知道,本来是要一起回来的,只是手头上的事没处理完,就让我先回来了。不过你放心,和孟家见面的时候,他一定会赶回来的,毕竟是商量你结婚的大事,双方家长都要出席的。”
连城抬头看她,“云姨回过老宅了?”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徐妙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仿佛自己那点试探的心思都被他看透了。可她毕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尴尬也只一闪而过。
“刚回来的时候去看了老夫人,前段时间在英国拍了一个青花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