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身边,“学长,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可是。。。。。”
“我不喜欢你。”商婉摇头,“你做再多事,我也不喜欢你。”
感情的事情,她从来不暧昧不清,若无可能,绝不会拖泥带水。
其实也不竟然,至少她对连城,就从来没有如此直白过,她拒绝过他的邀请,礼物,劝过他不要再来,却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我不喜欢你”。
商婉摇头,拒绝去想,只看着眼前的人,慢慢说,“找个好女孩,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说完要走,他却一把拉住她,紧紧的抱住了她,商婉初始挣扎了一下。
“商婉,求你!”
商婉不动了,男生在她耳边低喃,“商婉,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他生性内敛含蓄,今日这般话该是耗尽了一生的勇气。
“我知道我没有连城有钱,可我一定比他更爱你,真的比他更爱你。”
彼时,连城的追求几乎闻名全校,人尽皆知。
商婉慢慢伸手顺他的后背,男生压抑着哭声,她轻拍他像安慰一个孩子。
“学长,跟连城没有关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喜欢你,也不想伤害你。总有一天,你会碰到另一个真心喜欢,也喜欢你的女孩。”
“商婉,你真狠心。”青年死抱着她不松手,绝望又无助。
商婉不答,却也并不挣扎,她乖顺的被他拥着怀中,说着残忍的话。
寒冬季节,雪花飘散,落在身上染成雪花,相拥的两人远远看去,如世间最美好的情侣。连城站在宿舍楼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任何表情。
都已经是陈年旧事,那些掩藏在时光中的误会,终于也没有解释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张学长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想翻旧账,也拜托你找个好点的借口。。。。。”
“借口?!是借口还是事实?!还是你根本不敢承认?”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商婉抢白,“你不要把别人跟你想的一样下作,更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拉出来。”
“是不是不相干你心里清楚,我还没瞎,我自己看见什么我自己清楚。”连城张牙舞爪,形式疯狂,挥着的拳头几乎伸到她脸前,半点出生世家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商婉觉得可笑,吵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有些脱离主题,而且没有头绪。
她抚了抚额头,后退了一步,“我真是昏了头了,跟你扯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连城一步上前,“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商婉笑,“意思就是我们之前的协定全不作数,我后悔了,我不想跟你重新开始了,我厌了倦了,连城,我们完了。”
她后退一步,又退一步,转身要走。
“站住,你不准走。”连城一把拉住她,声音仓皇,“。。。。没说清楚不准走。。。”
“别碰我!”商婉回头,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连城后退了几步,连家前院铺了细小的鹅卵石,连城一不小心踩了凸起跌在了地上,一抬头就是她的吼声,“永远都不准再碰我,我们完了完了!你听到了没有!我永远都不想去原谅你!不想看见你!你带着你的虚情假意一起下地狱,不要再来烦我!”
“我。。。”他从没见过她这般疯狂的时刻,连城一时被吓住,震在原地。
她胸膛起伏,瞪了半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剩他坐在地上,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第四十四卷
连家大院空旷,夜里院灯未全开,树又多,风一吹,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连城一手撑地慢慢爬了起来,低头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尘,一转身,就看到连略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连家三位少爷皆是风姿卓章,秉性,长相,习性却各不相同。大少爷连潮玉树兰芝,在绘画上面天赋极高,可惜天妒英才,情深不寿;二少爷连略持重温和,最是赤子之心,有救世的幼稚之处,早早入了军校;三少爷连城乖戾清俊,心性不羁,长在一方温柔呵护中,却自小早熟又单纯,矛盾异常。
连家这三位少爷,自小并不长在一处,但关系颇为亲厚。这种亲厚,并不是说三五不时聚在一起吃顿饭,或者电话不断嘘寒问暖。而是他们很清楚彼此是对方最可信的后方,一方有难,妻子朋友都会背叛,但是他们因为血缘这种羁绊,势必会为对方赴汤蹈火。
虽然不常见面,也很少关注彼此的生活,这种认知却从小就深深扎在他们心底,如骨血里抹不掉的亲缘,从不提起,但是从不消忘。
所以看到连城如此凄惨的模样,连略嘴角还能露出笑,在他看来,如今这种状况,算不得千钧一发,顶多是。。。。恩。。。。无伤大雅。
他五官深刻,眼眶大而深,眉毛浓密,是非常符合中国人审美的男子长相。只是职业特殊,即便是笑,也不易让人察觉,连城眼里,他也只是眼睛里多了些趣味的颜色。
连城仰着头看他,没什么表情。
“别怪爷爷,他出此下策也只是为了断了你的祸端,否则来日,商小姐真的发现孩子不见了,知道了你做的事,怕会更不可挽回,不如今日摊开,疼一疼,痛一痛,也只有这一回。”
连略的声音温和,连家其他两兄弟个性中都带了些偏激,都说连潮是翩翩君子,最后却敢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