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
“亦玮,看着爸爸,你没有骗我们吧?”林永哲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的严厉,仿佛会摄人心魂。
林亦玮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早上刚回到医院那会,她就趁着李婶上厕所的时间,借了旁边一位阿姨的手机,给救自己的警察姐姐打了电话,除了再次表示感谢外,还一派天真地说那个年轻叔叔有悄悄救她走,是个好人,能不能放了他。
仇恨的力量有多大,迸发出来的潜能就有多大,如果重活一世还是懵懂无知地等死,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
果然,那个女警在听到林亦玮稚嫩的请求时,不忍告诉他年轻绑匪已经死去的事实,可女性的恻隐之心却教她把那份善意给放大化,于是,二次审问时,在她的引导下,那个壮汉也承认了同伙下不去手,半夜溜出去上厕所时间太长等等。
当然,这份新的报告被电话告知林永哲时,他恰巧从医生的会诊室出来,刚刚听完了林亦萱的检查结果和诊疗建议。
而现在,气氛有些安静到诡异的病房里,看着眼前大女儿略有些颤抖的身体和无比坚定的眼神,林永哲终是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但愿是自己想得太多吧,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最好,不然,他可不愿意林家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看了看丈夫的神情,苏琴的声音也平静了几分,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去吧,陪着你妹妹吧。妈妈和爸爸再去见一下医生。”
林亦玮自是知道第一关已经安然度过,便又乖乖坐回到病床边。
走廊劲头,林氏夫妻正站在一起,低声说着些什么,苏静脸上一派平静,终是忍不住低声指责到:“哼,让她自作聪明,要是我们晚一点赶到,我真怕……”
林永哲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抚,“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还以为是对萱儿好呢。”
“唉,我就是看着萱儿受苦,她却好端端的,教人心里不舒服。”苏静叹了一口气,终是点了点头。
“不舒服就把她丢给李婶带着,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到底还要考虑着林氏企业的形象。再者,医生也说了,同龄人的陪伴对萱儿的康复有好处,今早做检查你不也见了?”林永哲轻描淡写地下了结论。
等二人再次回来时,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那个矮秘书收拾好这几天收到的大包小包的探望礼物,先行拿下楼去。
再次醒来的林亦萱情绪也平复了许多,不再张着嘴巴无声尖叫,被爸爸抱上车后就乖乖倚在妈妈的怀里,任由林亦玮拉着自己的手。
就这样回到了林家,林亦萱被林永哲一路抱着回到了房间,苏静也紧紧跟着他们父女身后走了进去。
吧嗒一声,看着门在自己面前轻轻关上,林亦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倒叫跟在身后的李婶有些不忍。
“大小姐,你也回房间吧。”
“好啊。”林亦玮乖巧地笑了笑。
林家的别墅只有三层,一层除了接待客人和用餐外,多是活动室和帮佣们的房间,二楼刚上来就是林氏夫妻的卧房和书房,她们姐妹的房间挨着,就在斜对面。
再往里走,就是黑漆漆的收藏室,放着林氏夫妇收藏的一些古董绘画。接下来就是林老爷子的房间,主人已经去世了很多年,门经常锁着,逢年过年才会有人打扫。
走到尽头,有一个小一点的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床,几个柜子,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更别提独立的卫生间了。
林亦玮慢慢踱步过来,轻轻抚摸着这个小卧室的门,竟意外的有些怀念,是啊,上一世自己的失语症好了后,半夜再做噩梦总会尖叫着醒来,因为害怕吵到父母和妹妹,就自觉搬到了这里。
那些个被魇住的黑夜,缩在被子里连气都不敢大声喘,害怕起夜从下午就不再喝水的自己,现在想来,还真是卑微得可笑啊,怪不得林亦萱会有那样的眼神啊。
从知道真相到想清楚前因后果,林氏夫妇伪善虚假的面容,林亦萱骄横背后的残忍,都让林亦玮觉得恶心和痛恨。
“就等着吧,林亦萱,这一世,我定要你的眼里只有仰望和嫉恨!”
☆、方家来人
第二日清晨,林家人刚用过早饭,就有人上门拜访,林永哲和苏琴竟亲自到门外迎接,来人的车辆也直接开进了内院。
林永哲亲自上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一位装扮精致仪态雍容的中年美妇人下车,笑着欢迎:“听闻方夫人前日才去欧洲探亲,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位方夫人反倒是一番责怪的口吻,“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要不是老方催我回来,我还全然不知呢。”话未说完就转身一把拉住了苏琴的双手,话语里竟有些哽咽,“琴妹,你受苦啦,萱儿呢?”
苏琴面上也是十分动容,连连摇着头,就要把人往屋里请。
林亦玮在沙发上坐着,仔仔细细地给一个塑料娃娃绑着头发,而一旁的林亦萱正呆呆地盯着她手里的动作。
看到来人,林亦玮连忙丢掉手里的娃娃,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好:“方伯母好!”
没错,这位妇人正是方氏企业的太太周敏,方子安的母亲,也就是林亦萱未来的婆婆。
周敏笑得很是慈爱,走过来摸了摸林亦玮的头,刚要说些什么,就见一旁的林亦萱突然扑了上来,将二人一把推开,搭在周敏胳膊上的那条天青色披肩也一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