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户晓……
“这样啊……这事我还真是刚刚听说,真户上等那么厉害,想必晓小姐也一定能够成为钢太朗优秀的部下的。”由乃依旧是微微勾着笑容,仿佛只是单纯的喜悦一样。
“我妻,你还是和亚门好好谈一谈,真户的事终究不是你的过错……”筱原幸纪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由乃打断了。
“丸手特等嘱托我去帮他查一份资料,我要先走一步了。”由乃转向铃屋什造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什造,有空来找我玩~”
看着远远走开的由乃的背影,铃屋突然抬起头,难得正经地朝校园网问道,“亚门是谁?为什么由乃会露出那么难过的眼神?”
“诶?”想到刚刚我妻由乃那个和平日里没有丝毫不同的笑容,筱原幸纪不由感慨,大概自己真的是老了,却不好说些什么,“总之……就是……我妻和她喜欢的人……有一点小的矛盾……说到底,这大概就是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吧,被感情蒙蔽了眼睛,才会变得彼此无法走出……唉,我跟你一个小孩子说了些什么啊!走啦走啦,我们也有很多事要做啊!”
铃屋什造眨了眨眼睛,仿佛懂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懂。
由乃有些麻木地朝着资料库走去,只是心里却一遍一遍回放着刚刚筱原说的话。
钢太朗的部下……是真户晓……
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真户晓的名字将会牢牢地和亚门钢太朗绑定在一起。
这样仿佛钢太朗被别的女人夺取的感觉让由乃的心里痛如刀割,她想亲自去问亚门钢太朗,这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亚门钢太朗自己的意愿,是不是因为还是无法原谅自己,钢太朗才决心要接受真户吴绪的女儿。
她想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个人,他就真的要舍弃自己了……
步伐加快,变得凌乱,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人。
“谁啊!走路也不小——呃……”
丸手斋还没吐出口的话语在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戛然而止。面前颤抖着肩膀的女孩大概是不敢哭出声,使劲地捂着嘴巴和半边脸颊,发丝可怜巴巴地落在脸侧,还有几缕稍长的直接被泪水沾湿,贴在了两边,兴许是因为被认识的人见识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眼神里交杂着难过、羞愧和惊慌。
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正是感情充沛的年纪,见惯了她游刃有余的样子,却没忘记了她还是个没了亲人只能自己努力的孩子。
这是跟在我名下被我亲手要进我们课的孩子哟,若是我不罩着,受了委屈还能找谁?
丸手斋少见地心里软了一块。
“特等……”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我妻由乃努力止住了自己的眼泪,不时抽噎几下。
默默叹了口气,丸手斋摸了摸由乃的脑袋,扶着由乃的肩膀往一旁走了走,“哭吧哭吧,有委屈就哭出来,我给你挡着,没人会看见。”
大概是被丸手斋少有的温情宣言打动,圆溜溜的粉色眸子带着泪光看向丸手斋,然后在额头上的温暖袭进心里的时候,呜呜咽咽地扑了过去。
像是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大婴儿,丸手斋有些手忙脚乱浑身僵硬地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故作理直气壮地把看过来的人一个一个瞪回去。
看什么看!从小到大没哭过啊!再看把你们丢进……
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似笑非笑的安普清子,丸手斋咽回了脑海中的狠话,实际上,他对于七大特等中唯一的女特等向来很没辙,对着有马贵将他都敢直接翻脸,可每次看到安普清子那张清冷的脸,他就莫名地说不出什么狠话来了。
不就是当年毕业的时候被她压了一头,没拿到首席吗?可看看现在,劳资比你还早一年成为特等呢!
这么想着,丸手斋又不甘示弱地瞪了过去,只是却看到安普清子做出了一个拥抱的手势。
诶诶?
她想我干什么?
安普清子再次做出了一个环绕拥抱的手势,一只手还轻轻拍打着空气,大概是看丸手斋一直不动弹,漂亮的眸子微微一冷,抬手指了指他怀中的少女。
……抱她?!
丸手斋瞬间把嘴巴拉的老长,可手臂却在安普清子冰冷的实现下慢慢地挪了上去,像是抱到自己刚出生孩子的爸爸一样,僵硬,又小心翼翼。
安普清子满意地走了,围观的不少搜查官也露出善意的笑容走开了,丸手斋也破罐子破摔不再想自己已经瞬间跌破的形象,看着怀中泪腺似乎过于发达的少女,记忆渐渐飘远。
想自己初次见到由乃就被她揍了一顿,明明别的人犯了这么大的错早就战战兢兢地来认错,她却把自己的话当儿戏,还要自己找上门去。人长的还算可爱,在别人面前也装的可爱,可在自己面前就原形毕露,小心眼又斤斤计较,还喜欢变着法地给自己找麻烦,把自己起的暴跳如雷……
还有这次,明明只是说说,她怎么真的哭起来了啊?还哭的这么大声,好像自己还欺负了她一样,明明是她强赖上了自己……
不行,这次一定要那这个说事,让她好好地干活才行!
这么一想,丸手斋瞬间满足了,手下的动作越发温柔。
——也越发像老爸一样了……
意料之外,哭肿了眼睛的由乃完全没有推卸丸手斋丢给她的一堆任务,也没有斤斤计较地和丸手斋讲条件,坐在办公桌前翘着脚,由乃一边飞快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