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小休息室的门,陆知郁的鼻尖立刻就窜入一道淡淡的幽香,是他非常熟悉的味道,是林清溪独有的体香。
林清溪像只小奶猫一样蜷缩在不大的贵妃床上,一张羊绒薄毯随意的搭在她的身上,露出两只像藕一样白嫩的手臂,披着半室阳光的人,像是被这突然闯入的男子气息打扰了一般,忍不住嘟着嘴唇低声呓语了几句。
看着那微微赌起的粉唇,陆知郁一时按按不住,俯身轻轻吻了上去,动作极其温柔又小心,生怕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清溪,朦胧中感觉自己的嘴唇上传来一阵湿哒哒的感觉,惊得猛地一下睁开了一眼,陆知郁那张略带了几分邪意的脸便准确无误的落入到她的眼里。
陆知郁丝毫不管她此刻是否愿意,继续趴在她的身上舔舐着那粉红的香唇。清醒过来的林清溪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双手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气急败坏的朝他吼道,“陆知郁,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知郁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深邃的眼底露出几许坏笑,“没看出来吗?你打伤了我的未婚妻,我当然是来找你要补偿来了。”
林清溪嘴角一抽,声音变得冷漠了几分,“哎哟,陆先生,请问您的未婚妻是哪位啊?”
“今天被你找保安扔出去,出尽了洋相的那位。”陆知郁随口回答。
林清溪仰着脸看向他,弯弯的眼底略带了几分讽刺的光,“今天有只野狗趁我不在,突然闯进了我的地盘,还冲着我的人狂吠不止,我怕她一时疯癫咬伤我,就只好找人把她扔出去了。难不成,那只野狗,是陆先生您的未婚妻?”
她话音未落,陆知郁的目光就冷了几分,果然小野猫就是小野猫,还是那样的伶牙俐齿,不仅把柳嫣嫣说成是畜生,还顺带拐着弯的把他也给骂了,这世上,敢不怕死的骂他陆知郁的,也就只有这只胆大的小野猫了。
林清溪见他面色有些冷,脑袋里开始计算着,如果待会儿他发怒动手的话,她活下来的几率到底有多大,或者趁他动手之前先想办法逃出去呼救?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一分钟后,陆知郁突然嘴角微微扯出个笑意来。
林清溪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搞得心里发毛,却听他说,“就算是野狗,那也是我陆知郁的狗,俗话说的话,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样不顾我的面子打了我的狗,我是不是该替那畜生讨回个公道?”
自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掩去心里的担心后,林清溪冲他嫣嫣一笑,“那陆先生想要怎样讨回公道?”
陆知郁俯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吐出邪邪的一句话,“独拥佳人一夜。”
林清溪听后不禁莞尔,他都拥她多少个夜晚了,今天竟然还会说出‘独拥佳人一夜’这样含蓄的话,看来果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在他身边待了三年,林清溪的一颗心早就锻炼的强大无比,“本小姐现在兴致正浓,干脆就现在吧,还等什么晚上呢。”
话一说完,林清溪就凑到他的脸前,趁他还未回过神至极,伸出舌尖在他干燥的唇上舔了一口,随即后退了一步,眯笑着眼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果然,被林小姐成功挑逗起兴致的陆先生,随即朝着她扑了过来,抓起她的一条腿就往身前拉,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昨晚扭伤的脚踝,疼的她哇哇直叫,“啊,疼死我了,陆知郁,你快松手。”
陆知郁见她疼的小脸煞白,将她的裤脚往上卷起,只见她的脚踝又红又肿,皮肤上还挂着几道擦伤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
林清溪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却不想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的钳制着她的脚,让她丝毫无法动弹,再加上刚刚她那一下的扭动,脚踝处顿时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陆知郁,你快放手,我的脚就快被你废了。”
陆知郁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依旧抓着她的脚不动,脸色也随之阴沉了几分,“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弄伤的,我就放手。”
林清溪原本不想将昨晚出车祸的事情讲给他听的,可他那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手’的气势,她索性豁出去了,以一个光怪陆离的姿势坐在贵妃椅上,撅着嘴就是死死不肯说。
这个表情,是陆知郁再熟悉不过的了,在过去的三年里,两人每次争吵之后,她都是摆出这样一幅赌气的表情,和自己生闷气。若是这是放在以前,陆知郁都会直接甩给她一个冷脸,随后再将她打入冷宫几天,等她认错了再重新召回宠幸。
可今天,陆知郁却跟她这倔脾气杠上了,看着她那一脸倔强沉默的表情,他的心里就生起阵阵怒火,手里的力气不禁加重了几分,疼得她的脸都快扭到一起了。
林清溪还想死扛着,却发现他的力气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她的这只脚怕是要毁了,随即哭丧着小脸坦白从宽了,“昨晚我和孟程远出了车祸,他为了救我断了条肋骨,我脚上的伤是送他去医院时不小心扭伤的。”
一听她说昨晚出了车祸,陆知郁目光一紧,随即大手一伸把她捞到怀里,一脚踢开休息室的门,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