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胆子大的男同事,甚至已经摩拳擦掌做好英雄救美的准备了,却被陆知郁浑身上下散发出来杀气,吓得不敢走上前去。
林清溪瞥了一眼冷面黑神,尴尬的冲大家笑笑,“别这么紧张,都是自己人,大家都去忙吧,不用管我。”
大家都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随即纷纷散了去。随后,陆知郁便抱着林清溪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出了门,上了车,陆知郁脚下一踩,车子瞬间就飚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林清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把座位调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将受伤的脚高高翘起,随后闭上眼开始休息起来,一副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她刚刚还是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
车子就快到索菲亚酒店时,一直闭目养神的人突然幽幽的开了口,“找间其他的酒店吧,我不想去索菲亚酒店。”说完林清溪像是预料到陆知郁会问为什么一样,又缓缓的解释,“你住的那间总统套房,曾经可是差点成为我和我那过气未婚夫的洞房呢,我可不想再故地重游一次。”
末了她还特遗憾的感叹了一句,“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啊。”
“到底是害怕故地重游呢,还是害怕会怀念起旧情人呢?”陆知郁见她一脸哀怨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林清溪转过头去看着他,眼神无比认真严肃,“我人都怀念不过来呢,哪有时间去怀念一个畜生。”
陆知郁对她的回答感到非常满意,一直紧绷的唇角突然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看的林清溪莫名其妙的。
车子在索菲亚酒店门口左拐,随后穿过了长长的西井街后,再绕过大半个河柳公园,最后车子从公园的侧门钻了进去。
进了公园里,车子七弯八绕的开了大约五分钟的样子,最后在藏在一片柳树中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林清溪有些惊讶,她在南城生活多年,都不知道河柳公园里藏了这么一间风格独特的酒店,没想到陆知郁就然会知道这里。
陆知郁停好车后,从车里出来再绕过车头走到另外一边,拉开车门,弯腰抱起座位上的人,走进酒店大堂,跟工作人员要了一间最大的套房。
一进到房间里,林清溪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指挥着陆知郁抱着她在屋内环走了一圈后,不禁连声称赞了一番。房间装饰非常的清新典雅,让人在这寒凉的冬里,感觉丝丝温暖的春意,从落地的玻璃窗望出去,可以将院内的荷花池尽收眼里。不知酒店主人用了什么法子,让原本在春天开放的荷花,愣是在这寒风凛凛的季节里盛开的摇曳生姿。
陆知郁此时却没有欣赏窗外美景的闲情逸致,将林清溪放在厅内的布艺沙发上后,便走到室外的阳台,掏出电话按下一串熟练的数字,不到半个小时,原木色的厚重木门上传来了一阵节奏的敲门声。
陆知郁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门边,拉开门,从站在门外的秦朗手中接过医药箱后,便回到屋内,刚走出去没几步,他又再次回身走到门边,拉开门叫住了已经走出去的几米远的秦朗。
秦朗闻声回过身来,大步走回他的跟前,“陆少,还有什么吩咐吗?”
陆知郁黑眸半阖,眼底流转出一道精光,“最近这几日,你派人留意一下柳家的动向。”
秦朗听后应道,“知道了。”
随后又叮嘱了秦朗几句后,陆知郁才提着医药箱重新回到房内,走到沙发前挨着林清溪坐下,把医药箱打开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然后将她那只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再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药膏挤出一些在指腹上,在她红肿的脚踝上细细的涂抹开来。
整个过程里,陆知郁都沉默不语,耐心的替她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药膏,直到那红肿的地方消了一些下去,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散发着一股浓浓药物的药膏,抹在脚踝上冰冰凉凉的,林清溪双手捂着潮红的脸颊,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陆知郁,随即又深深的埋下头,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在偷看他。
陆知郁的动作很温柔,那是林清溪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一种温柔,林清溪突然觉得,身体里那颗不安分的心隐隐开始变得躁动起来。再一次抬眼偷看时,她正好撞见他那一道不明意味的目光,羞得她的脸更加红了,连忙拿起一个靠枕挡在头前,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样。
陆知郁见她这样害羞,心情突然没缘由的大好起来,随即起身动作麻利的收拾好医药箱,然后弯腰将沙发上脸色通红的人拦腰抱起,朝着屋内的大床走去,这一下,怀里的人更是害羞了,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丝毫不敢抬起来。
走到床边,陆知郁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拉过柔软的羽绒被仔细的盖在她的身上,再俯下身去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随后才放开她,“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晚点再来过来陪你。”
随后,林清溪听到自己压着嗓子,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而陆知郁这个‘晚点’,一直晚了好几天。第一天,林清溪还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的等着他,结果一直到她睡着,都没有看到他。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她在这家酒店待了七天,连她脚上的伤都恢复的能爬山下海了,也没有等到那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