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还是无聊的到处闲逛着,直到确定夜叉神彻底离开他才折回自己的庙宇,而此时孙老头一行已经在山上等候多时了。
“几位老哥,怎么样,可曾抓到鱼苗?”
见张阳兴致匆匆走来,孙老头道:“你就放心好了,鱼苗都给你放水塘了,老弟,那夜叉没把你怎么样吧。”
张阳笑道:“哪能啊,我只是往那山中一遁,那孙子顿时晕头转向,气冲冲的便走了。”
高梁道:“张老弟,你这两个水塘可真不错,若是全部灌满,足够整个庄子浇灌之用。听说老弟才刚来,如此尽心尽力,还真叫老哥我佩服。”
高梁的话里有几分客套的意思,不过说的也是事情。作为一名土地神,他自己也算是尽心尽责,偶尔遇到旱情,他也会亲自取水帮百姓浇灌。
张阳道:“什么尽心尽力,都是庄里百姓自己动的手,我什么忙也没帮上。不过这水想装满可不容易,等着年中看还能不能再下两场雨。当然了,如果几位老哥还愿意帮忙的话,不妨抽空再去那东门河走一遭。”
“小事一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高梁一脸的无所谓道。
正说着,李子通突然眉头一皱,似乎有什么麻烦。
张阳瞧得分明,他心里头偷偷一乐,问道:“怎么啦,子通老哥?”
李子通慌了一下,见大伙都看着自己,忙定了定神,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那夜叉神跑到我那庙里去了,想必是猜到了我也有份,要去寻我晦气呢。”
孙老头道:“他不会乱来吧,要不我们回去看看?万一他找不到你,一气之下把庙宇给砸了,那可就糟糕了。”
李子通脸上一喜,正待要开口,却给高梁抢道:“放心吧,要砸早就砸了,他是河神,不是妖精,也得按天规来。虽说我们只是小小的土地神,可也不是他能够胡来的,若他真敢砸了土地庙,他这河神也别想当了。”
李子通忙道:“那可不一定,谁知道那夜叉会不会一时犯浑呢!”
“那他会不会去土地司告我们?”孙老头也开始有点担心起来。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老兄弟,那夜叉我也是知道的,只要我们不去动他的河神庙,怎么着都没关系,就算他告到天庭去我们也有理。我看现在正好,他去李老弟的庙里,我们就索性不回去了,就去他的东门河,帮张老弟把这些水塘都填满,如何?”
张阳是高兴了,可李子通却不乐意了,只听他道:“东门河就两位陪张老弟去,我还是去我那庙里看看。”
虽这般说,却也没有行动,只站在原地等着什么。
果然,孙老头心下不忍,说道:“要不先陪子通兄弟去一趟李庄吧,免得真闹出什么事来。”
老头都这么说了,张阳还有什么办法,只得点头道:“那好,大家一起走一遭,会会那夜叉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子通止不住一阵欣喜。
李子通的庙宇修得有点奇怪,即不在庄子里也不在山头上,而是在庄外的一条道路边上,这条路是李庄通往东门河的必经之地,仔细算来,他那小庙还离东门河近一些。
此时四人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上,可以清楚的瞅见那夜叉正于庙门前叫骂,偶有几个路过的百姓,或是要到河边捞鱼的,或是要到庙里上香的,一瞧见夜叉,都惊呼妖怪,吓得没了踪影。
张阳只觉得奇怪呢,既然李庄紧挨着东门河,庄里的百姓平日里少不得要祭祀河神,怎么连夜叉都不认识,还将其误认为妖精,难不成这夜叉吃过人?这似乎不太可能。
他悄悄瞅了一眼李子通,发现这姓李的表情有点怪异,刚开始有点得意,后来又有点惋惜。他在得意什么?又惋惜什么?张阳隐隐感觉这其中定有隐情。
孙老头道:“高兄弟,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四个土地神里就高梁厉害一些,张阳是有落宝金钱,可惜这会儿派不上用场,避水珠就更别提了,只能用来砸人,估计没什么效果。孙老头与李子通一看就知道,简单的法术会一点,若论打架,那也只有逃命的份。
高梁摇头道:“不好办,那夜叉正在气头上呢。”
李子通建议道:“这周围十里八乡的还有不少的土地,要不再找他们来帮帮忙,我就不信那夜叉有三头六臂,能对付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张阳心中冷笑,想以多胜少,想法是不错,可惜九龙河水族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打起群架来,把责任都归咎到自己头上,那可就亏大发了,吃亏的事情咱可不干。
只听他道:“我看这事急不得,要不我们一起下去,看看他想怎么样,反正也不怕他动粗。对了李老哥,你不是想找那夜叉讨说法嘛,不如也趁现在。”
李子通闻言脸色顿时犯难,正想拒绝呢,却又听高梁道:“也好,先下去会会他。”
“对,以德服人。”孙老头忙也补充道。
李子通这下是没话了,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大伙下山坡。
夜叉神早已听见响动,猛回过头来,瞧见是张阳,顿时一怒,正要发飙,又瞥见人躲在后面的李子通,更是瞪大了双眼,斥道:“李子通,果然又是你,是不是你故意找了这些人,来扰我东门河的安宁!”
原以为李子通会放出几句狠话,好歹装腔作势一番,可谁曾想接下来的事情却令大伙是大跌眼镜。
只见李子通给他一唬,顿时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