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阳使了个穿石的本事回到洞外。
薯大王见着,忙上前问道:“神君,那洞中情况如何?”
张阳得瑟道:“那妖精正郁闷喝酒呢,不晓得我已溜了进去,当下被我一通狠揍,已经撒腿开溜,这会儿怕是快到洞口了,你我且在这儿候着,只要他一露头,就给我往上招呼,不过切要小心下手,千万别给他打死了。”
薯大王闻言欣喜回道:“小的明白。”遂与他一起藏在洞门两侧,守株待兔。
二人等了许久,却不见任何动静,张阳心下起疑,怪道:“怎么回事,难不成给那妖精诓骗了?”又冲着薯大王问:“这将军洞可有其他出口?”
薯大王摇头道:“这一片山壁就只这一个洞穴,没有其他出口。”
张阳微微点头,寻思片刻道:“那蜈蚣精该还在洞里,你且在这儿候着,我再进去瞧瞧。”身形一晃,再次没入石壁。
他小心翼翼的潜入到花园里来,放眼四望,只有倒塌的亭台楼阁,毁坏的花花草草,皆是方才打斗的痕迹,却没了那蜈蚣精身影。还有那美艳女子,这会儿也不知哪儿去了。
他瞧瞧花园尽头,有一道敞开的门廊,遂往那儿走去,朝里一瞧,但觉深不见底。
“往这儿去定是那洞穴深处,也不知是否设了什么机关陷阱,我可得小心点才是。”他暗自嘀咕,又继续朝着洞内搜寻。
这妖精倒也厉害,就这么两个人,竟然修了偌大一座洞府,走过了一条条门廊,往下还有门廊,穿过了一道道门洞,接着仍是门洞,一环接着一环,几乎就给张阳绕迷了路。好在他晓得穿石的本事,若是寻不着路了,使个神通就能够出去。也正因如此,才敢放心的朝里探查。
正郁闷着,远远的忽飘来一股奇异香气。
他一阵警觉,思道:“洞中又无花草,何来香气?莫不是那女妖精?若真是她,只怕那蜈蚣精也在呢。”这般想着便撩出板斧,循着那香气谨慎的往前找。
没过多久,前方忽豁然开朗,放眼一瞧,原是一处巨大的拱顶洞窟,洞窟里边立着四根石柱子,每根柱子上皆点着一盏花灯,将洞窟照得明亮。那洞窟尽头有一个花雕门廊,掩着两帘粉色薄纱,薄纱中有光线透出,亦是霓虹之色,瞧着便是女子闺房。
“应该是这儿了!”
张阳悄悄潜入地下,摸索到闺房上空,从那天花板上露出两只眼睛,他一阵四下打量,屋里边并没有蜈蚣精的影子,只有那美艳女子坐在床榻之上,紧盯着屋外,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不管了,且问问她了再说。”
张阳突然从石头中蹦了出来,将手中板斧一晃,架在美艳女子身前,大喝一声道:“妖精!”
那美艳女子瞧见来人,一时惊得花容失色,忙从床榻上起身,欲夺路而逃,可哪儿还有退路,早给张阳死死堵在屋里,又见他那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就好似要吃人一般,慌乱间只得跪坐在地,哀求道:“土地神君饶命!”
张阳见此心中暗自得意,这才将板斧收了,扛在肩上,问她道:“你如何识我名讳?”
美艳女子道:“奴家刚从邻居那儿得知,说是石头城敕封了一位土地神君,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而白将军今日又败于土地之手,因而奴家方斗胆猜测。”说罢,紧张的看了张阳一眼,好似担心说错了话。
“什么白将军,不过是一只虫怪罢了,也敢自诩为将军。”张阳没好气道,又板着脸说:“既晓得我的厉害,那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定叫你尝尝我的手段。”
“神君尽管开口,奴家知无不言!”美艳女子害怕道。
张阳道:“那好,我且问你,你是个什么妖精,为何与那蜈蚣精狼狈为奸,还有那臭虫,他跑哪儿去了,怎么洞中遍寻不着人影?”
美艳女子道:“奴家乃是谷中一潜心修行的金丝蚕,因给那精怪瞧上,被强行掳来,每日不过端茶倒水,实不曾害人,也不曾助纣为虐,还望神君高抬贵手,饶了奴家这一回。”
“原是金蚕精所化,这是个吃素的精怪,想来该是不曾害人了。”张阳心中思量,又道:“那蜈蚣精躲哪儿去啦?”
金蚕仙子道:“那精怪善使遁术,已从地下走脱,这会儿怕是前往那桃源庄求助去了。”
张阳有所怀疑,冷笑道:“哼哼,唬我呢,那精怪会个什么遁术,也能从这儿走脱?多半是你与他日久生情,合伙来诓骗我!”
金蚕仙子忙道:“奴家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神君明察!”
张阳见她这副模样,心想着既是蜈蚣,会个钻土的本领倒也没啥稀奇,想必这洞穴之中应该有一处松软的土地接连外边,而且还是那妖精给自己留的后路。
别看张阳板着张脸,其实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为的就是让她老实交代。
“就算你不曾害人,却是个妖精,我若是将你除了,怎么说也是一份大功绩,又岂能轻易饶你,除非……”
见张阳一对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金蚕仙子忙用衣襟捂住胸口的那一抹白腻,是又羞又惧。不过还真别说,就那俩雪白的呼之欲出的半球,还真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张阳义正言辞道:“捂着做什么,我是神仙,又不是妖精,只劫财不劫色。那蜈蚣精的宝贝都藏在哪儿,且带我过去,若是叫我满意了,定饶你这一回。”当即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他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