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只是出去有点事,这不是回来了吗?”
宋挥和小婉待得久了,也已经习惯了看到谟枫跟在小婉身边的样子,此时见小婉一个人回来,便问道:“谟枫那小子呢?他怎么没跟在你身边保护啊?万一小小姐被人拐走了,我绝不会饶了他。”
一想到那个人,心里的痛似是被人突然开了个闸,那颗受了惊的不安灵魂,似是失了归处的孩子,在惊惶的世界里横冲直撞,没有了归属,也没有了安稳。
“他以后都不会跟在我身边了。”
“啊,为什么?”
如果她能够知道确切原因,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但她却不能这么给宋挥说。
“他去了边关。”
“边关?”宋挥用他那不是很清醒的脑袋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赞许道:“去边关好,男儿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是好事,将来等他立了大功,得胜归来,定会宝马貂裘,踏着繁花,来迎娶于你。你只需在家等待,等着他回来便是。”
等待?
他,还会在意她的等待吗?
不,她要等他回来,不管多久,她都会等着他回来。等他回来给他解释,让他知道,他对她的生命有多么的重要。
等他。
等他。
等他……
“父亲。”
夜色已浓,万籁俱寂,威仪而冷傲的中年男子对窗而立,叹息似的说道:“这京城许久没有这么静过了!”
楚与裯行完礼后站直身体,看着自己的父亲负手站于窗前,似是在看着浓浓夜色中的景色伤怀,显得有些落寞。
他不知他那么晚叫自己来有什么事。父亲从来都不是慈悲和善的人,也绝不会在大军刚开拔的夜晚特意发出什么怜惜的感慨来。
果然,他很快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凌厉的眼睛里满是审视。
“听说你喜欢瑞王府的那个丫头?”楚柏舟开门见山问道,似是不想绕什么弯子。
楚与裯皱了皱眉。那日的演戏,赵永怀应该没有和他说才对,为何他会这么怀疑?
看出他眼中的迟疑,楚柏舟冷哼一声道:“你不用想是谁告诉我的了,即使赵永怀不说,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吗?这太子府里还没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楚与裯不想此时想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欠身答道:“那日之事,儿子只是帮小婉姑娘一个忙。她并不喜欢赵永怀,但是父亲已经下旨赐婚,她不好直接拒绝,我只好出此下策让赵永怀自动退婚,并非有心欺瞒父亲,还望父亲明察。”
“哼,无非是个丫鬟,你看上谁我都不会管你,但是除了她。”
楚与裯心里一闪念,这又是为何?
“为何是她就不行?”转念想起第一次父亲见到她时的情形,惊道:“难道父亲你……”
楚柏舟摆了摆手,道:“我还没到要对一个小丫头出手的地步。只是这丫头,不管你喜不喜欢,都不要和她过多来往,更不能对她产生任何情愫,也决不可娶她。”
似是心里的隐秘被人戳破一般,当父亲说道不能对她产生情愫的时候他心里颤了一下,低下头不再看他。只是当他说完,他却又充满了疑惑。
“儿子不明白,为何是她就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楚柏舟似是突然恼羞成怒。
楚与裯皱了皱眉。父亲对他的管束并不算严,但是唯独对婚姻之事甚是严格。黍藜也是这样,难道他的终生幸福也要由他来掌控吗?原本他并不是喜欢忤逆父亲的性格,但是不知为什么,此时他心里充满了隐隐的不忿。
“若儿子是真的喜欢她呢?父亲也要阻止儿子娶她吗?”
楚柏舟猛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灼灼。
“你真的喜欢她?”
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抿嘴不答,但眼里的倔强却明显是默认。
楚柏舟似是被他的神情彻底激怒了,拂过身边的桌子,宽大的袖袍将桌上的白瓷琉璃杯拂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门外的隐卫似是被这声响声惊动了,发出一声询问。
楚柏舟才发现自己突然的失态,赶忙挥退隐卫,并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屋子,听到他们的谈话。
隐卫领命退下,楚柏舟负手来回跺了两步,似是感到很烦躁,又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或者是在寻找合适的说辞。
楚与裯却更加疑惑,父亲为何突然会对自己喜欢一个丫鬟感到这么愤怒?他自己不久前才刚刚纳了一个丫鬟做小妾,并不是对这种事严苛之人。
“儿子不明白,还望父亲解惑。”
楚柏舟似是很气恼,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阻止,只能恼羞成怒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我让你娶谁你就得娶谁,让你不娶谁你就不能娶。一个区区丫鬟而已,你现在还没有立正妃,却倾心于一个丫鬟,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别忘了你现在是皇长孙,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别给你的父亲抹黑。”
楚与裯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拳,父亲的掌控欲是越来越强了,而且最近是越发的焦躁,似是担心时刻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而且对权利的yù_wàng也越来越强,近乎到了痴迷的程度。
“父亲,您虽然是太子,但是也不能随便掌控别人的情感吧?还是说,您只是把我们当做您登临权利之巅的工具,所以一言一行,甚至连思想和感情都要受您掌控?儿子不明白,您已经是太子了,您还在担忧什么?”
楚柏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