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次没有规矩,只要我认输就算你赢。”
“好。”
说着丹颉鞭子一抖,便抖出一个鞭花,朝他袭过来。谟枫身法一转,便离开原地,若鬼魅一般往前三步,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丹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他竟然毫不拖泥带水,直取她面门正面攻取,似是想要速战速决。
她冷哼一声,鞭子往回一收,又是一个鞭花舞起,身形一转,将原本谟枫缩短的距离又拉开,随后鞭子在空中回旋飞舞,鞭鞭都朝谟枫身上攻去。
那鞭子本就结实厚重,牛皮绞缠之间还加了铁丝倒刺,抽在身上必定血肉模糊。
谟枫身法奇特,在那鞭花中穿梭来去,如入无人之境,不下片刻,便来到丹颉身侧。他抽出长剑,就要往丹颉身上攻去。
丹颉哪里让他得逞?知道不妙,她并不擅长近身战,若是被他靠近自己便毫无胜算。她快速腾挪,快速变换步伐,急退了两步,右手中的鞭子回旋,似是想要阻去谟枫追击的路。
谟枫哪里肯让她退开?长剑横扫,就往她的腰间攻去,丹颉避让不及,眼看就要被划中腰部,此番被击中,必定是剑过身死,被花开肚皮都有可能。
谟枫毕竟还是留有余地,并不会真的伤她,将剑往回一收,险险划过她的衣襟,将她腰间的荷包一划,便挑开她的荷包。
荷包往空中一抛,画出一个高高的弧线,谟枫剑峰一转,将那荷包拦下,然后轻轻回旋剑尖,便将荷包落入剑上平放,剑锋一指,便来到丹颉眼前。
丹颉身子一震,定定站在那里,鞭子失了力道,便兀自落在了地上。她看着几乎近在眼前的荷包,眼中火冒三丈,脸上涨得紫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想不到真正比试起来,自己不过两招之间就败下阵来,那日在太液湖边她迟迟攻取不下,最后还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意外才赢过他,想来自己是占了他多大的便宜?而他却毫无怨言,也从不辩解,输便是输了,不管是因为相让还是因为意外,他都没有任何解释。
此时自己输了,自然也不会再多做解释,只是他赢便赢,为什么要挑下自己的荷包?那可是……
而他却浑然不觉自己挑下的荷包意味着什么,淡定从容的神情没有赢后的高傲和得意,也没有丝毫怜意,想到此,怎能不让她羞愤?
但是输了便是输了,她也绝不会抵赖。她愤愤地拿下他剑上的荷包,捏在手中站在那里,脸上紫涨的红晕还没有退去,只指着谟枫道:“你等着,本公主必定还会再来找你……”
“随时奉陪。”
谟枫收起长剑,淡淡道。
太气人了,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隔日后,丹颉来到征北将军府,直言要见谟枫。谟枫淡定地出来见她,原本以为又是一番挑战,他已经做好了和她比试一番的准备,谁知丹颉却拿出那个荷包,要他娶她。
谟枫一头雾水,皱了皱眉看她。
丹颉愤愤道:“你别得意,别以为本公主看上了你,这荷包是我娘亲自缝了挂在我身上的,从小到大从不离身。在我们北羌,若是哪个男子将姑娘身上从不离身的荷包拿下,就一定要娶那个姑娘,你昨日既然已经拿下我的荷包,就应该娶了我。”
谟枫一阵头大,他怎会知道那荷包竟然还有这样的意义?若是知道,他昨日宁肯输了比试也不会取下那个荷包的。
他抱拳对她一礼道:“在下并不知道这荷包另有深意,昨日比试无意间取下公主的荷包,实数意外,还请公主不要介意。”
“什么意外?你以为一个意外就能算了吗?昨日街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取下我的荷包,你若是不娶我,整个北羌都会看我的笑话,我还如何回去北羌?如何有颜面面对我将来的夫君?”
丹颉愤愤不平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来那荷包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即使是丹颉这样的豪情女子,也会因此而羞赧。
谟枫皱了皱眉,知道那荷包对她的意义非同一般,便只好道:“那荷包也许对公主真的意义重大,但我并不知道其中含义,昨日也是巧合之下才会摘下公主的荷包,而且北羌虽然有这种习俗,但是大楚却并没有这种规矩,再者,在下已经有心上人了,我已发誓此生非她不娶,还望公主勿怪。”
丹颉眼中羞赧的神情又多了几分震怒和恨意,恨恨道:“她是谁?”
谟枫抿了抿嘴,似是有些不耐,剑眉微皱,若刀锋出鞘,隐隐带着冷意,“公主不必知晓,只是我与她早就两情相悦,两心相知,还望公主不要再做纠缠。”
丹颉冷冷道:“纠缠?你以为我想缠着你?若不是你……”她顿了顿道:“好,既然你已经有心上人,那我便按照北羌的规矩,与她公平竞争,只要她能赢过我,我便自行退出,以后不管别人笑话也好,唾骂也罢,我都自行承受,绝不会为难你半分。可若是我赢了她,她就必须退出,你必须娶我为妻。”
谟枫皱眉看她,眼中若冷锋过境,射出凌冽的冷光,“我知道公主是女中豪杰,但大楚女子并不是人人都如公主一般,公主要与一个毫无武功的女子比试,何来公平可言?”
“她不会武功?好,那就按照你大楚的规矩来比。你们大楚女子以温婉才艺为美,女子无不以精通琴棋书画为上品,那我便和她比琴棋书画,这总算公平了吧?”
谟枫依旧皱眉不语,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