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要摆出副天塌下来要你去抗的样子给我看。”
大小姐被小二妞激得快要崩溃却死命忍着,蔺修在旁却觉得分外有趣,这家伙不自觉便掐了个心决。
小二妞满口天猪小妾,对诸天的不敬戏谑原本就让荀水柔十分难受,如今再受蔺修心决的影响,大小姐一下子忘记了所有顾忌,脱口而出:“送我个小妾,这么大方怎么不将隐龙殿下也送我算了。”
火灵儿目瞪口呆,气氛瞬间凝结。
蔺修咽了口唾沫,心中懊悔起来。完了,这回闯祸了,不管二小姐如何回答,殿下这下是肯定膈应了,生出多余的事端,于己不利。
小二妞混迹江湖这么久,接触的三教九流之辈颇多,各种下流手段没见过也听过,从未有事让她在意,可大小姐这话却偏偏触及底线。火灵儿面色凝重:“这些年你跟着清虚老儿就只学会怎么不要脸吗?”
荀水柔面色发白,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滚落,分明是自己不知怎么就说了混话,可最后却被委屈淹没,心里扭曲起来:倘若一开始遇见隐龙的人是我,那所有事就会比现在好很多,师尊不会误会,殿下也不会被困噬魔洞,荀天麟就不能逍遥,爹娘才会真正安好。
有些念头一旦开了头,就如野草疯长柳絮乱飞,不能自已。大小姐冷眼看着小二妞,心中那把妒火烧起来迷了双眼:“如果当初是我先遇见他,又怎么会到今天这种难堪境地,你得了隐玉,却不知进取,整日胡闹。顺着你的话说,你也知道这是不要脸么?”
大小姐冷着脸拂袖而去,小二妞怔在当场,过了许久才小声争辩:“相公哪儿是能拱手相让的物件。”
蔺修立在旁边,第一次不知该如何介入,只心虚的摸摸鼻子准备开溜。火灵儿横眼过来,他又只能待在原地:“二小姐此行是来找我?”
小二妞崩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将阵法图谱还给蔺修:“我过段时间便要去找无垢之泉了,到时这天师府还请先生照看一下。”
蔺修眼睛一亮,却不好询问时间,只笑着说:“蔺修定当不负所托,只是二小姐若在路上遇见小黑,还请照拂一二。”
“小黑?是什么玩意儿?”小二妞有些纳闷。
“二小姐可还记得隐水湖看管禁地的那只小妖,烛龙殿下身边的随从。”
火灵儿心思转了转,十分无语,这家伙还真要送我个男人带着啊……这什么世道,刚送了小妾,又得收个莫名其妙的玩意儿,还说要找茬吵架,这下好,真和姐姐吵起来了。如果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很麻烦……
蔺修见火灵儿神色诡异,也吃不准小二妞究竟在想啥,又怕她拒绝,只能据实宽慰:“那孩子也要去蓬莱域,只是上次殿下火焚隐水湖时波及到他,导致他现在修为倒退,法力尽失,不足以应对蓬莱之险,所以还请二小姐一路照拂。”
“哦。”小二妞心中还在烦躁姐姐的事,总觉得姐姐刚才跟中邪了一样莫名其妙,二小姐又横了眼蔺修,想着还要借机发作,扁了扁嘴,最终什么也没问,垂着头走了。
蔺修看那状似失魂落魄的背影,突然觉得二小姐的境界其实比大小姐高出好几个层次呢,就连他也猜不出小二妞此刻的心思。
小二妞的心情确实复杂,就要分别之际,姐姐居然说出这种话,也不怕相公生气,哼哼,先遇见能怎么样,相公先遇见的是天猪他师傅,这会儿那老头儿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虽然心情复杂,但毕竟现在架也吵了,事端也有了,还是按照原计划跑路吧,反正天师府有蔺修看着出不了乱子,蔺修有相公看着也不会乱来,天猪和姐姐爱咋咋地吧,其他事管那么多做甚。
小二妞回到悦君兮换了身天麻短扎,收拾好小镜子和软鞭,念念不舍的取下玉璧捧在手中摩挲,心中又有些惆怅,昨夜已经告别过了,今日君逆风也依计不在屋里。火灵儿捧着玉璧站在大床前面,对着阳光仔细观察,玉璧上细纹已经被血色填满,盘龙璧此刻通红透亮光泽莹润,只是不知道究竟修复到什么程度了。小二妞噘嘴,望向大床,床上的取血阵已经用不到了,供血断了会不会影响他恢复呢?要不然割点血先泡着吧!火灵儿掀开床中央的暗格,取出一个黄金托盘,小心翼翼将玉璧放入其中,翻腾着乾坤袋寻找割腕神器,只要血,不要疼!翻着翻着竟然真的翻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玩意儿从来没用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敲诈谁的,好像说是个放血的刑具,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展开来薄薄一片,圈起来却像个手镯,可以隔空取血,真是合意。小二妞看了眼手腕上的红印,心中高兴起来,这下正好把这丢人的东西遮起来,省得亮出去丢人现眼。火灵儿立刻便将那东西圈上手腕,那东西竟像活了过来,自行闭合,贴在手腕上薄薄一层,就像皮肤上画了圈艳丽的花纹。
二小姐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不多时手腕上便结出一颗红色的珠子。她将那颗珠子悬于玉璧上空,轻轻一点,那珠子就浮在那里开始慢慢转动,带着湿雾冒着轻烟,开始往下滴血,一颗颗圆润的血珍珠带着轻盈的节奏砸在玉璧上,顷刻便被玉璧吸收,一丝也没有浪费。
小二妞这回满意了,轻轻盖上水晶罩子,关好暗格,整理好床铺,又补了好几道阵法,这才蹦跶着跑路了。
二小姐自诩聪明绝顶,除了写字从来没遇过任何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