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指着那暗金底纹说道:“这个就是婚字,下面那个就是书字。”
“可这婚字又不是我写的,怎么要我签帐?”火灵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泛着算计,小奸商从来不会认亏本生意。
诸天一愣,冷下脸来,淡淡说道:“你若不愿,直说便是,不用再绕弯子,我们又不会伤你,最多血洗千寻山庄水淹避火镇……而已。”
众人心中骇然,看来这诸天倒是比避火镇的人们更明白如何不让那影子出现。
“你敢淹我避火镇,我就烧你玉虚殿!”火灵儿大为光火,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法宝准备开打。
诸天瞅了她一眼,悻悻说道:“哟,挺厉害嘛,自己都知道怎么用这些法器了……不过又不是我要灭你全家,你就算拿下我也没用呀。”
“?什么?”火灵儿一愣,转不过神。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的问:“你反悔了?”
随着那个清淡的身影慢慢在大厅中央显现,厅内寒意陡增,高手们都觉得内力不济无力抗寒,丫鬟婆子们更是抖成一团,呼吸间呵出白气。
荀庄主连忙将夫人护入怀中,心中骇然,这妖物肯定和诸天不是一个级别的,现在似乎棘手了。
火灵儿回身看见那人,心中一抖,手里的法宝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在这时显得格外清脆。初时房檐上那般温柔的气息,早就无影无踪,只剩暴戾冰冷从那如墨的发、如冰的衫慢慢浸透大厅每个角落,就连那绝美容颜如今也隐在那坚冰似地面具之下辨不出任何表情。
诸天一愣,回身叹道:“不是说我来就行了么?”
“你要反悔么?”君逆风没有理诸天,只是面向荀火灵冷冷再问。
荀火灵撅着嘴看了诸天一眼,小心翼翼问:“反悔一次都不行吗?”
“你,可以反悔。”
“真的啊!”
“我,言出必行。”
“……?”
“比如水淹避火镇血洗千寻庄之类的。”诸天懒洋洋的补充,“你要舍得下这些人命,怎么反悔都没啥的。”
面对红果果的威胁,荀火灵心中浮躁,却不知如何反驳。
火灵儿不说话,君逆风更胜雕塑,于是大厅内一阵沉默。
“九宫山这么高,你怎么水淹避火镇呀?”荀火灵赌气再问。
君逆风虽然寒气袭人,倒是有问必答:“逆天引水,并非难事。”
“……”
又是一阵沉默。
厅内众人心中发抖,厅外妖物们摩拳擦掌,这情况似乎一句不妥,便难以收场。诸天倒是十分悠闲坐回太师椅,端起茶杯正儿八经喝茶仿若看戏。
沉默半响,诸天瞅了眼打了霜的檀香木几,叹了一口气:“臭丫头,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才回答?莫不是怕到说不出话了吧。”
“要、要你管呀!”火灵儿声音里有些发抖,拳头握得死紧,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真要反悔么?”君逆风上前一步,一晃就站在了火灵儿面前,近到衣摆相触。
火灵儿脸色一白,跌坐于地,大厅里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度,众人脸色惨白的看着二小姐坐在地上缩了缩,委屈得就要哭出来了,可惜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心疼。
这时候那个从来不出差错的贴身护卫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火灵儿抱着膝盖窘缩一团,可怜巴巴的盯着脚尖不知在想什么。君逆风低头望着她,不知面具下是个什么表情,但拢袖下的双手却是握得指节泛白。
诸天皱眉,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软语相劝:“逆风,别这样,不是说好了,我来提亲的嘛。她会答应的,我保证。……不如,你先回避一下。”
一听这话,庄主夫妇忍不住翻起白眼:明明就是我们家女儿受委屈,怎么说得就好像火灵儿欠了他一样。
君逆风侧头看了看诸天,又看了看窘坐于地的火灵儿,轻轻颔首,身形便消失于大厅中。诸天眼神一暗,转身蹲在火灵儿面前,收敛笑颜道:“现在你该知道他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了吧,再说这可是你自己定的亲,没啥好推脱的吧!”
火灵儿咬唇,哭丧着脸怨气冲天:“娘亲说长大了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幸福……你们太过分了居然威胁我!”
诸天一顿,哭笑不得:“不一直都是你巴着他撒手吗,难道不是喜欢?”
“……”
“当初你还为了闯山去学梯云纵,现在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火灵儿撅嘴不语,诸天再问:“莫非你下山就变心了,喜欢了别人?”
火灵儿还是不语,诸天又问:“你到底要怎么样,给个痛快行不?”
“……。”
“……那你把玉璧给我,我带他走如何?”
火灵儿还是不说话,诸天冷下声来:“你到底……”
诸天话还没说完,荀火灵突然弹腿跳了起来,叉腰吼道:“你有什么了不起,嫁给你就是!”
君逆风的身影又显了出来:“你确定?”
“废话,当然确定!”火灵儿撅嘴极端不耐烦的挥挥手,气鼓鼓的坐上椅子,捞过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水去,深深的喘出一口气。
一个压根儿没走,一个压根儿没听,诸天发觉自己很多余,再次无奈的叹气,站起身来却发现火灵儿瞪着自己,十分不解,问道:“他威胁你,你瞪我做什么!”
火灵儿瞅着诸天上下打量一番,撇嘴道:“人家说买东西都要货比三家,想不到我堂堂火灵儿娶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