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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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个星期,舒云华全心全意投入学习中,每天就是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中午晚上仍旧跟蔡淑芬她们一起吃饭,但是总觉得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谁也不主动跟她说话。舒云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们了,就借口说要在教室里多看二十分钟的书再来打饭,不跟她们一起吃饭了。
回寝室的路上,周静静说:“你们看她拽得二五八万那个德性,还准备在教室里多看二十分的书,就她能耐啊!不就是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严小萍冷笑着说:“人家是一班的尖子生,能看得上我们吗?”
蔡淑芬被她们说得脸红,手足无措地解释:“不是,阿华不是那个意思,她不是这样的人。”
“淑芬,你就是太软了,才被她欺负成这样。”周静静拉着蔡淑芬的手说:“她为了钱,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蔡淑芬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周静静会这样说,“他们是结了婚的。”
周静静语重心长地说:“淑芬,你想想,她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要嫁人?还不是为了钱吗?她现在不够二十岁,没扯结婚证,能算得上结婚吗?我看她就是骗婚,骗那个男人给她花钱。”
蔡淑芬没有说话,心里的那只恶魔又出现了,它张牙舞爪地说:“她们说得对啊,舒云华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不配跟你做朋友。”
舒云华觉得最近有点奇怪,走在学校里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回头望去对方又躲躲闪闪的避开了目光。班里气氛也很怪,明明一群人说得很热闹,等她一进教室,大家就不说话了。
周六的时候她问杨文涛,对方表示从来没有注意过,可能是她想多了吧。舒云华就当自己想多了,事情一大堆,每天除了学习还要练字、写文,她也懒得跟这群高中生玩宫心计。
可是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的冷处理而结束。刚开始还只是住校生,后来连走读生都开始眼神怪异地看她。她也没在意,直到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去。
班主任黄老师是一位中年大叔,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严肃,但是其实人很温和。此时,黄老师脸上褪去了温和的笑容,板着一张脸,扶了扶眼镜,眼睛里带着点惋惜说:“舒云华同学,你平时的表现老师看在眼里,虽然才开学两三周,但是老师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但是学校接到家长投诉,说你品行不端,继续留在学校里会带坏其他单纯的同学。学校领导思虑再三,不忍让你失去学习的机会,只是让你休学一年,在家好好反思改正你的错误,明年如果你改邪归正,学校愿意重新接纳你回来上学。”
舒云华有点懵,“黄老师,我不明白,我怎么就品行不端了,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学校要给我这么严重的处罚?”
黄老师本意是要给她留面子,但是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直接说:“有人举报你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败坏学校风气,学校没有直接开除你也是想到你是女同学,照顾你的面子,你不要胡搅蛮缠。”
“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舒云华简直要气笑了,“黄老师,我不明白,我平时规规矩矩上学,认认真真听课,怎么就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了?学校就算接到举报,总要找我这个当事人了解情况吧,怎么可以问都不问,直接就处罚我呢?”
黄老师脸上不好看了,觉得这个学生简直不识好歹,“还用问吗?你一个农村来的学生,平时不住校,穿的比城里的学生还漂亮,你倒是说说,你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
舒云华沉默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黄老师的问题,而是说:“黄老师,我从小就特别努力学习,因为我知道,我是农村人,我只有学习这一条出路,如果我不好好学习,我就只有在家种田,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我努力学习,每次都考第一,可是我妈还是不愿意让我上学,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舒云华的脸上流下了眼泪,她泪眼朦胧地问:“黄老师,你说这公平吗?”
见舒云华哭了,黄老师面色有点尴尬,“这……这不应该,男女都一样,都应该有上学的机会。”
“黄老师说得对,我想上学,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我知道我妈肯定不会愿意继续供我上学的。黄老师,你知道为什么我十八岁了才上高中吗?因为我妈她连小学都不愿意让我上,拖了两年,村里的干部说了她好几次她才愿意送我上学。我知道自己靠不了家里,只能自己想办法挣钱。我从小作文写得好,我就给杂志投稿。我上高中的钱都是我自己投稿挣的,杂志社的汇款单我都还留着,可以给黄老师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举报我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我平时的表现黄老师都看在眼里,希望老师能还我一个公道。”
舒云华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黄老师,你知道我能来读高中有多不容易吗?我妈知道我考上涧中也不让我上学,要把我嫁给村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汉换彩礼钱,我是偷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跑出来的。我在县城举目无亲,学校又还没有开学,不能住宿舍,我就在纺织厂小区租了一间一居室住着。我现在不住学校也是因为晚上要写稿到很晚,怕打扰了同学们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萌萌哒作者回家过年了,这里是更萌的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