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开机。赵止江电脑上没有腾扣,她下了一个,才登上扣扣戳浅矜。
浅矜很快回复,她把发现这封情书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浅矜发来一串省略号,默默打开了视频通话。
一接通就是一句:“这么戏剧化?”
商曳整个人都还陷在慌乱茫然之间,点了点头,舌头都有点发木:“感觉自己看到最后都智障了。”
她又拿起信纸看了看,确认自己没看错。视频那端的浅矜却叫起来:“你看看背面。”
“背面怎么了?”翻过来一看才发现,背面也写着一行字。字迹清晰,字体好看,一股难言的气势扑面而来,这是赵止江的字。
浅矜看她愣在那里,问:“写的什么东西?”
她抬起头,眼神相当茫然:“赵止江的字。”她把那张纸翻过去,靠近镜头。
纸上只写了一行字,建议用药:利培酮。
浅矜百度了一下当场就笑出了声:“我去,你家赵先生太逗了,这是精神分裂症里幻觉妄想的人吃的药啊。”
商曳:“……我现在很懵逼,你让我理理思绪。我就不明白了,这封信这么会在他手里。”
浅矜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能再蠢点吗?你不是说那时候你上学放学都是赵止江来接。”
“你这么一说……”
经浅矜提醒,她才想到。那时候自己回家基本都是赵止江来接。再加上她成绩不太好,他经常辅导自己。高三时间很紧,有时候作业做太晚,干脆在赵家直接睡下。第二天早上经常起迟,有时都是赵止江给她收拾的。
想到这里,她嘴角抽|搐:“我实在很难想象赵止江会做出这种事。”
赵止江这个男人,你去问一百个认识他的人,九十九个都会说他冷静、自持、淡漠、矜贵,剩下那那一个估计还会加上一个残酷。这种男人掌控欲太强,要是他真发现这封情书,商曳毫不怀疑他会把自己关起来打一顿。暗戳戳把它藏起来,实在和他作风不太相符。
把自己的怀疑说给浅矜听,浅矜想了想,说:“要不你再找找,看看其他书里还有没有。不可能就藏了一封,还那么巧被你找到吧?”
“你以为我桃花真开得那么旺|盛?”她从小到大异性缘就很差,唯一一个光明正大追她的还是大学里遇见的司柏。商曳一度觉得自己相当失败,又这么一封情书存在已经让她很吃惊,怎么还会有更多。话虽如此,却还是站起身从书架里又抽了两本书出来。
出人意料,竟然还有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商曳咋舌:“他这么没情趣的男人竟然也会看《飞鸟集》。”
“……在你心里赵止江究竟是个什么形象?”浅矜对赵止江了解不多,通常商曳爱把他描述成一个霸道强势而且不解风情的男人。那天她打电话给商曳是赵止江接的,他用刻意压低的语调说商曳还在睡,就那十几秒,浅矜就感觉到他话里的温柔。
他或许真的非常以自我为中心,高高在上对别人不屑一顾,但是对商曳绝对是真心的。
爱意是不经意透出,偏偏当事人总会当局者迷。
“卧|槽!”商曳惊叫出声,两本书翻开,里面各藏两封情书。摆在桌上简直刺人眼球,想想自己那么多桃花都被赵止江亲手扼杀,难过初高中那么多男同学说自己清高……
商曳咬了咬牙,竟然是赵止江从中作梗。
浅矜忍不住笑出声:“不打开看看吗?说不定人家现在还在等你,还能再续前缘。”
“他到底藏了我多少信?”她猛地站起身,也不坐下了,就站在书架前翻书,找到一封就往地上扔,最后集了厚厚一摞。
把那摞信搬到桌上一封封拆开,无一例外,背后都有赵止江看似严肃的评语和诊疗方案。看到最后商曳自己都麻木了,默默在心里想好等他回来怎么收拾他。
浅矜看她从愤懑到麻木,在视频那端笑得乐不可支:“你们两真是绝了,一个懵懂不知,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哎呦我去,年度最佳。”
“……你再笑我跟你绝交了……”商曳慢慢把信一封封折好:“话又说起来,你和你家邹先生怎么样了?”
浅矜捧起桌上的奶茶,脸上的笑渐渐隐去:“能怎么样?就那样。他比我长一轮,心里还藏着一个永远忘不掉的女人。当初我追他的时候,用尽所有办法,最后他虽然接受了,却提前定了结局,说我们两绝对没有未来。当初我不相信,现在却渐渐明白了,原来真的没有。”她朝商曳扯了扯嘴角:“赵止江和邹季成比起来,实在好太多,至少他不会让你永远追着他跑,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
商曳摇了摇头,见不得她这么低沉,随意扯开话题:“听说你那部《玉楼春》最近正在改编,你会参与吗?要不要试试兼职编剧?”
原作者兼职编剧的很多,浅矜显然没这个意思:“邹季成说娱乐圈水太深,不许我涉足。不过……”她转了语调:“前两天剧组说主编剧是柳眉一,另外两个副编剧还在考虑甄选中,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圈内人推荐,我想起你是戏剧文学系的,就把你推荐过去了。”
“什么?!”商曳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昏头转向:“和我女神一起合作?”
第18章.018
.018
编剧柳眉一成名很早,这名字不管放到写手圈还是编剧圈甚至娱乐圈都叫人如雷贯耳。当年凭一本《名门贵胄》红遍大江南北,并且亲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