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
“可以告他的吧?”吴忻叹了口气,“我以前一直觉得班主任人挺好的来着。”
顾慕阳微微弯了弯唇角,“你去告吗?”
“我……大帅他爸妈可以去告啊!”话音刚一落,吴忻立即垂头丧气了,“可是大帅他爸妈不会去告的。他们只会觉得大帅不争气。”
顾慕阳再次弯了弯唇角。吴忻撑着脑袋,半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帅他人不坏的,只是不爱学习而已。”
“嗯。”顾慕阳点了点头。
“我还是很难认同班主任的做法。他是为了自己的绩效吗?这样也太自私了吧!太不公平了。”吴忻愤愤不平。
顾慕阳手上转了转笔,若有所思。半晌才抬眼笑着看向吴忻,“好了,学习吧!我们不能制止不公,至少可以努力强大自己,不让自己当那不公的受害者。或者说,可以等到自己站在高处的时候,任性地选择不做不公的制造者。”
吴忻点了点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学习了。
窗外的夜色极为浓厚,黑黢黢的一片,像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狱。
大概学了二十分钟,她又没忍住抬起头来,看着顾慕阳道:“不知道大帅回去之后都干嘛了。哎,好在大帅人不坏,你说要是真的是个惹是生非的痞子,学校不想管就推给社会,以后岂不是要……”
顾慕阳正在写字的手停了半晌,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继续写起来了,“你到底还学不学?”
那声音透着些无奈透着些警告,吴忻忙不迭低下头来看书,“学学学……”
待她低下头了,顾慕阳才抬起头来看她,他的目光幽深如窗外沉沉的夜色,辨不清,也道不明。
韩帅就这么走了,第二天,吴忻尝试着去找班主任说情,无功而返。班主任的话说得极为夸张严重,什么不能因为他们这两个渣滓而影响了其他六七十个人的学习,什么他们在学校本来就是混日子,给他们机会拿到毕业证就已经很不错了……
许久不曾感时伤世的吴忻狠狠地感时伤世了一把。
宋方强的成绩进步很明显,但是距离苏西依旧还很遥远。吴忻因为韩帅的离开心不在焉了一阵,等回过神来,顿觉时间又少了一点,不觉比平时又努力了几分。
春花已谢,树木葳蕤,知了叫得人心阵阵烦躁。
晚上的时候,顾慕阳依旧会到吴忻家里学习。因为吴忻早上起得早,又学了一天,晚上学着学着就困了。刚开始的时候,顾慕阳也不叫她,等她趴十分钟二十分钟的也就醒了,可是等她醒来,她就会埋怨自己,埋怨过自己之后又叮嘱顾慕阳:“下次我打盹儿你可一定要叫醒我啊!一定啊!直接打我就行,手和胳膊都行……”
顾慕阳叹气,“你休息一会儿,等醒了效率也许会更高。”
“不行,一二十分钟呢!我撑撑就撑过去了。”
后来,顾慕阳只好依着她的话来,见她翻着白眼打盹儿了,就轻轻推她一下。吴忻通常都能立即醒过来,面如土色地朝顾慕阳笑笑,低头继续学习。
直到中考之后许久,吴忻还常常梦到顾慕阳打她,醒来才发现,原来中考已经结束了……
吴忻顺利地进入了荣市第一高中的火箭班,高中的课业比初中要繁重得多,没了韩帅他们,吴忻再也无心讲什么鬼故事了,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跟顾慕阳一起去爬山去溜冰去看电影。
苏西和宋方强并不在一个班,进了高中之后,吴忻与宋方强的联系也少了很多,一中并不允许学生谈恋爱,当时还在初中部的时候,他俩就是地下恋,现在到了高中部,又不在一个班,宋方强对苏西的追求不敢有多声张多大胆,吴忻也是亲自问了宋方强之后才知道,追回苏西的路长途漫漫,他还在上下求索。
高一的日子过得平淡无波,火箭班的紧张氛围让吴忻备受束缚,甚至常常觉得喘不过气来。根本无缝可以插针的时间安排让吴忻颇为压抑,因而但凡有点什么机会能够从教室里逃出去,她必定不会错过那个时机。比如说,生病。
除了略有些低血糖,吴忻的体质真的算是女生中的佼佼者了,发烧感冒什么的向来不大爱来找她,就算疯狂地淋了场大雨也无济于事。
但是若你真的执着于一件事,哪怕没有机会,你也会想方设法地找出一个机会来。
吴忻学会了装病,或者也不能说是装病,只是稍微有个头疼脑热肚子疼的,就会表现得极其夸张,仿佛不出去打个针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装病这事并不值得说道,她连顾慕阳都没有告诉,只顾演自己的戏。但是也许她的戏演得太过逼真了,不光老师准了假,连顾慕阳都主动请缨要带她去看医生。
吴忻还没来得及拒绝,老师便已帮她拒绝了,奈何顾慕阳在那一刻仿似神牛附体,说什么都必须陪她出去看医生不可。
顾慕阳和她关系好,这事早已从初中部传到了高中部。当然,这并不是吴忻的功劳,实在是顾慕阳这个全面发展的极好学生太过引人注目,稍微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能惊得初中老师拿着扩音喇叭在高中部散播个一清二楚。
大抵初三时的班主任起初是怀疑过他俩的,可是后来看二人坐了同桌也没什么更进一步的发展,又打听出来顾慕阳和吴忻的家世渊源,真把两人当成好闺蜜了,也便放了心。他放了心,从他口中打听顾慕阳的老师也便放了心,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