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祈解围，反而觉得这情况倒是有趣。
半晌，在佘祈越来越幽怨的眼神下，她才开口道，“丸子，算了吧，他也是开开玩笑。”
蒙子晚坚定的摇摇头，“沉，不行。如果这个人说出我的秘密，那我就不能潜入向行会给你打探消息了。而且，我总觉得那个祝瑶有点问题，我还得去接触接触呢。”
孩子个毛啊，一套一套的。
佘祈内心妈卖批。
明明是鹿沉非要叫他跟出来的，现在他被鹿粉用枪抵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蒙子晚显然也看出鹿沉没有做掉佘祈的心思。她犹豫了一下，看着佘祈道，“好吧，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鹿粉了。”
佘祈欲哭无泪。
他不追星，不粉爱豆，不想无缘无故成为无脑粉丝团中的一员。
“听着，身为鹿粉，必须一切以我沉的利益为最高基准，唯沉沉命令是从。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只好做掉你了。”
蒙子晚手上的枪口抵住佘祈的眉心，冰凉的金属外壳从皮肤将寒意慢慢渗透。
“好，我知道了。”佘祈妥协道，在蒙子晚好不容易放下手后，才小声嘀咕着，“这是鹿粉？这是奴隶吧。”
蒙子晚扬起笑脸，“没错。我才是鹿粉，而你，就是奴隶。”
佘祈……
佘祈已经没有更好的心理活动了。
鹿沉看着蒙子晚天真的笑脸，视线慢慢移到她手上握住的手-枪上。
“沉，你喜欢吗？”蒙子晚把手-枪递过去。
鹿沉没有接，只是看了看，“定制的？”
“是呀，虽然小，但是很好用的。”蒙子晚见鹿沉不接，继续道，“我还带了一把，沉，你要不要留着防身？”
没等鹿沉回答，她忽然想起什么般，兴致勃勃道，“我教你用啊，很简单的。”
鹿沉从孤儿院出身，后来被姜家收养，这基本上已经是公开的信息了。姜家只是涉商，鹿沉对于这些玩意儿没接触过，也实属正常。
蒙子晚把手-枪塞到鹿沉手里，“你看，因为比较小，这样握比较好，然后扣住这里，只要扳一下就好啦。”
“喂，别指着我啊。”
佘祈原本还怀疑这是不是蒙子晚骗他的仿真玩具，但看着蒙子晚上手极其熟练的样子，忙躲开两人练习的视线范围，跑到一边继续怀疑人生去了。
在蒙子晚的指导下，鹿沉举起手-枪，对准前方的大树树干。
树干上趴着一只正在蠕动着的烟青虫，似乎刚从上方叶片上掉落下来，正在奋力的爬回去。
鹿沉轻轻扣动扳手。
咻——
虽说是消音枪，却也不是真的无声。只是相对于手-枪响起的巨响，声音变微小得可以忽视。
原本蠕动的烟青虫抖动了几下，忽然缓缓从树干上滑落。
一边的佘祈一僵。
特么的，还真是真枪啊，这两人，怎么玩个枪跟玩个玩具似的。他这种普通小老百姓到底要怎么活啊。
“哇，沉沉你好厉害啊，中了！”蒙子晚在原地高兴的蹦了起来。
鹿沉笑了笑，把手-枪递给蒙子晚。
“沉，你不拿着防身吗？”蒙子晚疑惑地看着她。
“只有一把就自己留着，我不用。”鹿沉揉揉她的头发，慢慢走向被她击中的大树。
蒙子晚看着手上被还回来的手-枪，歪头想了想，收回靴子里，然后又蹦蹦跳跳的跟上鹿沉。
“沉，怎么了？”蒙子晚看着鹿沉盯着树干沉思，问道。
鹿沉摸了摸粗糙的树皮，又轻轻敲了敲，听不出什么声音。她却皱着眉道，“里面是空的。”
“空的？”走过来的佘祈一脸诧异，指着头顶的茂密枝叶道，“怎么可能，开得这么旺盛。”
“嗯？”蒙子晚看着佘祈微微眯起眼，“你是说沉沉错了？”
佘祈愣了愣，摆了摆手，“好好好，是我错了。鹿沉说的都是对的。”
很好，作为食物链底端，他连发言权也没有了。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