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娇和刘承提了提这段时间的事,不过还是隐瞒了内裤这样比较私密的细节。
“娇娇,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刘承有些担忧,安慰她只是错觉。
“嗯。应该吧。”冯娇不想让他担心,附和了一句。
两人吃好饭,又各自回去忙碌。因为上头又布置了任务下来,冯娇比平常晚了一些回家。租的是廉价屋子,楼梯间的灯年久失修,冯娇小心翼翼地爬到四楼,关上门直喘气。拖着疲惫的身子洗了澡,她正想躺在床上休息,意外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一看,她脸色都白了。
【纯纯今天迟了两小时回家】字迹清隽秀气,倒像是个女孩子写的。但这字迹的主人冯娇太熟了,熟到一个字迹就唤起了她所有惊惧的回忆,让她再次坠入了恐怖的深渊。就算撇去字迹不讲,纯纯是冯娇的小名,除了父母,她谁都没有告诉。而那个人估计是从父母那听来的……念及此,冯娇开始恐慌,像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她大口喘着气,神经质地看向身后,床上,床边,床下,甚至天花板,没有人,都没有人!她小跑着去客厅,打开了所有的灯,让灯光照亮每个角落,厨房,卫生间,阳台,都没有!
“不会的,不会的。”冯娇拍打着胸口,那个人已经死了啊,死了,被她亲手杀死的。“对。对。”直接关了电闸,她躺在床上,继续平复着心跳,纷乱的头绪使她久久不能入睡。好容易到了后半夜睡着了,还做了以前连续做的噩梦。梦里那个人仍是那般纠缠她,还硬要她收下他送的礼物,她害怕地扔在地上后,又转换到了他死前的一幕,他的眼神阴鸷:“死也不会放过你。”
冯娇再次被这个眼神惊醒,下意识摸摸下-体,干的。稍稍松了一口气,头脑逐渐清醒。天光大好,她起身收拾好自己正要出发,最后触及到仍留在桌上的纸条,眼神变得复杂,她装作轻松地捏着扔进了纸筒,才出了门。
平安度过一天,冯娇静下了心,回家就开始洗手做羹,打算给自己烧些家常小菜。她右手灵活地用削皮刀削着番茄皮,很快一个看上去鲜美多汁的番茄出来了。正待要打鸡蛋,耳边传来一阵阴冷的气息,冯娇顿时浑身一僵,整个人都动不了了,手中的蛋也砸在了地上,流出了蛋黄。过了将近一分钟,她僵硬地转过身,身后空无一人。
冯娇再一次自我安慰,可能真的要好好休息了。收拾了残局,烧好几盘菜,她坐了下来,心中却远远没有这么镇定。食不知味地吃了半碗饭,将碗筷洗好,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但精神却一直没法集中在屏幕上,时不时注意着周围,最后她索性关掉电视,向卧室走去。而眼睛不受控制地再次向桌子看去——又是,一张纸条。她缓缓地走过去,心跳越发强烈,颤抖地伸出手捏住纸条,平复几秒后抬眼看向内容:
【好喜欢纯纯。想跟纯纯永远在一起】
她再也无法否定之前的种种。雾气在眼眶氤氲,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死了也不让自己好过。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发了疯一般地想跑出屋子却发现门被反锁住了。她拼命掉着泪,双手捶门,“开门!你开门。我赎罪,我给你赎罪,是我的错,但我绝不和你在一起,绝不!求你,求你。”
身后有人温柔地叹息着,随之被冰冷的身体拥住。脸上的泪珠被轻柔地吻去,他在她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纯纯,纯纯。”“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明天会补个番外的√
☆、番外
冯娇在得知自己被理想学府x大录取时不光欣喜,还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他了吗。那个粉嫩白净的学弟从高二起就一直纠缠她,每天堵她告白不说,还硬塞些礼物送她。甚至家门口的信箱中会收到他固定每日送的一束花与数不清的小纸条。更别说小纸条上一些暧昧病态的言语让她根本受不了,已经严重打扰到了她的生活。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了,前几天他又约她出来,她果断拒绝了。
没有谢清的一年里冯娇前所未有的自由、快活,在大学认识了许多交心的朋友,再加上学习的是她喜欢的专业内容,她每天沉浸在图书馆,几乎都要忘了有这个人。
然而谢清没有放过她。又是一年暑假,他不知通过什么方式再次联系上了她,发很多短信给她,告诉冯娇自己考上了她的学校,而且还喜欢着她,希望交往云云。
冯娇装作镇定地删了信息,没有理会,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面。但她想得太简单了,谢清的手段和决心不容小觑。
这天冯娇刚和高中同学从外面逛街回来,就瞧见自家沙发上坐了一个不速之客。只见谢清正襟危坐,一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头发柔顺地贴在两侧,看起来乖巧极了。冯娇先是疑惑再而愤怒地瞪着他,谢清从她回来就用眼神牢牢锁定她,那眼神太烫人,有浓浓的占有也有强烈的思念,盯得她立马败下阵来,不敢再对上。
“纯纯回来了。这孩子说是你高中学弟,找你有事。”冯母温柔地对谢清笑着,递上一杯水给他。“谢谢阿姨。”谢清收回视线,对着冯母甜甜的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冯母见状越发对谢清有了好感,她给两人留下空间交谈,出门了。
冯娇自顾自上楼,没打算招待他,他留在她心中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这个学弟很会装、缠人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