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拍了拍护士的肩膀:“幸苦了。”
护士一边将吴医生送出去,一边笑到:“我这点活儿,哪能和您比啊。”
两人说着就走到了门口,夜风吹的他的大褂猎猎作响,他无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视线落在了窗台的花盆上,边走边说:“看天色,今晚应该有大风,记得把花收回去。”
“好的。”
送走吴医生之后,护士走到窗台前,盯着花盆里的花,自言自语:“后勤换花的速度挺快啊,白天看着还是沙漠刺呢,现在就换成花了……”
边说着,抱着花往屋内走去,放在了角落的堆放杂物的桌子上,想了想,从桌子上拿出没喝完的纯净水浇了上去。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换新的花上来,但是这么漂亮的花还是少见,出门前,她还是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门关上几分钟后,整个休息室寂静无声。
花盆里的花株抖落了身上的水珠,从花盆抽出藤蔓,将屋子里仅有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捣碎了,连小花不缓不慢爬了出来,末了还不忘抖落梗系上的泥土,纵身轻轻一跃,就落在了桌面之上。
她并没有任何的耽搁,勾起椅背上的白色大褂,拖到了柜子后面。
再出来,已经整整齐齐的穿好衣服。
连溪将头发扎在脑后,用白色帽子罩住,戴上口罩,将身份牌子扣在前胸的口袋中,做完这一切,她站在柜子前,藤蔓已经绕到了后面,直接扎进了木制的柜子中,将钥匙勾了出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蹲下来,走到鞋架里,找了一双偏大的鞋子,在前面塞了一双袜子,俯身系好鞋带,踢了踢脚,确定不会掉落之后,起身走到架子上,拿起一个托盘,在托盘上放了些基础医药用品。
随机走到了门前,打开了大门。
夜风一下子从外面涌了过来。
——
一天前。
连溪替古德拉换好药之后,准备离开。
“连小姐,我知道你们有交通工具,现在也收集到了足够的能源…”
……
“可星际荒原那么多人掌握着一城的经济命脉,即使没有现成的,有那么多工程师,现成造一艘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更别说我一个人就能收齐的能源……姚先生,你想过没有,你有的别人都可以有,可为什么他们还龟缩在这个地方?”
“星际荒原之所以被称为死地,是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够从这爬出去,联盟为了控制星际荒原,有十几颗‘护卫者’卫星围绕着不同的轨道进行无死角的监督,一旦判定离开星际荒原的飞行器没有任何身份识别,直接进行毁灭式的轰炸,你们很可能还没有飞出大气层,就已经被炸成了碎片。
“不不不……身份识别并飞船身上的信物,它准确来说是一种电磁波段的识别装置,为各个星球政府所有。除非是最顶尖的黑客,能够透过技术侵入,进行电磁波干扰,误导护卫者的判断,其他人都不可能躲过。”
“除非,有官方的波段发射装置。十年前,有一架押送犯人的战舰在死亡谷坠落,包括里面的物资和仪器都在,可波段发射装置都去向成迷。”
“那东西,在我这”
“你误会了,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并没有想过能离开这,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救一个人。”
“他叫柳北。”
……
连溪收回记忆,抹了一把额头的雨滴,才发现今夜的梅林居然下雨了。
她的视线投向了大门的方向,不再耽搁,匆匆的下了楼,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脑海中的路线走着。
这个地方,她记忆中并不算陌生。
今天的护卫被姚守引开了大半,她着装太具有伪装性,在这个固若金汤的研究所,并没有人怀疑一个医护人员会有什么异常,几个人看到连溪的时候,甚至还打了招呼。
连溪应付自如。
顺着大路一直走到尽头,连溪看到了那扇古德拉描述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后,连溪推开了大门。
屋子里的自感灯自己亮了起来,连溪走进了第一个房间,仅仅一眼,连溪就如坠冰窖。
这里摆放着的最普通的营养舱,里面盛满了金黄色的液体的液体,每一个营养舱都躺着一个裸丨露的人体标本。
他们安详的沉睡,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活着的实验体,五官即使浸泡在液体中,也还是能够很清晰的辨别出来,连溪迅速辨别着,并没有发现目标的影子。
偌大的大厅内,足足有近百个玻璃柜,连溪走到尽头,看见另一扇门,她大门处红色标志和卡槽,似是想到了什么,用工作证刷开了门禁。
大门被打开,里面冰冷的日光灯从仪器中投射过来,照清楚了四周陈列着的是里面倒竖着无数个圆柱形玻璃柜,里面血色的液体在冷光的折射下,有些骇人。
这一次放着的并不是活着的实验体,而是遗体,各种各样年龄,连婴儿也没放过。
有的身体并不完整,四肢残缺,有的人和植物长成一块,有的甚至已经辨别不出来原本的样子,成为了血肉的一团……更多的,还睁着一双眼睛,带着临死前的不甘,盯着这个世界。
连溪手心都是汗水,在这种冰冻的环境下,她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闭上眼睛再睁开,连溪平复自己的情绪,一个顺着一个往后仔细查看,心里却并不希望熟悉的那张脸会对上。
正当连溪看到一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