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和我们说,起码我们可以分担一些东西。不是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
“我们人虽然变少,但是精神却不能少。该承担的责任,该执行的任务,一样都不能少。”
瑶华心中宽慰,想着自己也不能这么消极悲观,如果云旗在的话,再难的境地他都会坚持下去的。
她把从统领那里听来的一些消息都告诉了他们。一时间,房屋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简直太卑鄙了,他利用了我们的信任。”
“不,你错了。在这之前他也没有向我们许诺过什么。”
何极说的话让杜若有如醍醐灌顶。是啊,这不过是你情我愿,他追求统治的快/感,而他们追求的是组织的凝聚力。
“还有余玦这怎么回事啊?他既然加入了南镇,就不能劝劝南镇的统领和我们统领对抗到底吗?”
瑶华想起余玦只能无助的闭上眼睛,那个曾经任何时候都陪伴在她身边的人,转眼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何极看了杜若一眼。
“我去打听一下看看我们战队里有没有人的心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这个时候的局势太不明朗,发生什么都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们总要掌握些东西在手里,这样才能有一些主动权。”
何极杜若走后,瑶华等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两个人。
余玦的房间内。
“这里已经不是西乡了,你这样深夜来我房间会有人怀疑的。”
“你如此位高权重都不怕别人怀疑你,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瑶华,你是在生气吗?”
虽然一遍遍的在心理暗示自己要淡定,要冷静。知道问题被他用如此无关紧要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瑶华还是忍不住了。
“你明明知道他现在对权力的yù_wàng已经膨胀到了极点,为什么非但没有在这个时候制止他,还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瑶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应该知道很多东西是不可控的。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试图去控制什么,无论是事态的发展,还是你心心念念的结果,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现在有能力做的事情做好。”
“你说的很对,那你告诉我,我现在有能力做好的事情是什么?去讨好统领?还是全力以赴地保护他的安全?”
这无疑是一场很不愉快的谈话,不仅没有讨论出任何结果,还让瑶华颠覆了对余玦得看法。
她以前觉得余玦不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责任至上的人。可是如今的他已经变了样。如果曾经的余玦是一汪很深的潭水,起码她还能看得清他的表面;那么现在的余玦就是雾气深处徘徊的人影,朦朦胧胧琢磨不透。
瑶华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司空庭的房间。
“这些天我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我没有注意到你的反常,这是我的不对。现在,我能来问你要一个答案吗?”
“答案就是在这一场争斗之中,总有人要得偿所愿,总有人要失望透顶。”
司空庭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久别重逢的姐姐。话里的决绝,却滴水不漏。
瑶华失望而归,她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天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之前所熟识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瑶华走后,卢裳走进房间。
“其实你可以告诉她真相的,你姐姐未必不能理解。”
司空庭摇头。
“你知道云旗是怎么说我姐姐的吗?他说别看我姐姐表面上一副目标很明确的样子,其实很多时候她是迷茫的,特别是找到我之后。她失去了自己一直以来努力奋斗的目标。所以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组织,这样会让她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所以她绝对不会赞同我们的做法。”
“可是你们才相认不久,这样做的话,将来你们之间的隔阂会很大的。”
“卢裳,你没有兄弟姐妹,你不会明白那种无论你的兄弟姐妹做了任何的错事,只要他低头,你就会选择原谅他的那种冲动。”
卢裳觉得现在的司空庭好像变了,变得小孩子气了。他的笑容虽然依旧很少,在卢裳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么沉重。
“对了,那次东林追上我们,余玦明明要杀了他,你为什么阻止?”
“若换了你,你下的去手吗?”
“可你平时并不像这么讲前面的人。”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在南镇统领的带领下,言叶的父亲这些天都在参观南镇的地势地貌。
西乡在被毁之前是个穷乡僻壤,南镇却不是。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用药水治理环境之后,南镇的发展要比西乡好得多。言统领有些犹豫了,既然这片土地毁不得,那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呢?
过了五天之后,西乡的统领参观得差不多,也思考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向南镇的统领提出自己的最新想法时,被余玦拒绝了。
“我们统领最近实在是劳累,如今正在卧床休养,还请统领改日再来。”
西乡的统领还以为是自己的气势让对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还有些暗自得意。
可就在他安然睡去的夜晚,突然被一阵嘈杂弄得心烦意乱。
“外面发生了什么?”
“统领,不好了,北城的人来了。”
虽然心里一惊,但是西乡的统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毕竟他手中是有秘密武器的。
“怕个毛,叫人拿上那些药水和那台机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