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口是心非。
沈未笑了笑也没有再问。
待跟沈未分开后。张安夷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看向了天际叹了口气说:“我们两个的性子倒是像极了,都不愿服输,去了那么久竟然一封书信都没有。本以为能吓一吓你,最后倒是折磨了我自己。没良心。”他看的方向正好是沧州的方向。
“莫闻。”他收回了目光。
“二爷。”
“你亲自去一趟沧州ash;”张安夷的眼睛动了动,“将夫人接回来吧。”
接回来,便是原谅了。
到底还是派人去了。
可是几日之后,只有莫闻一人回来了。
看到莫闻沉重的神色。敏锐的张安夷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爷,属下去沧州的时候发现设了关卡,城中也像是在搜捕什么人。属下当即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待到了庄院之后才发现庄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一座庄院变成了废墟,光是听着就可以想象经历了什么浩劫。
这些日子以来,难得轻快的心骤然变冷,那唇边浅浅的弧度蓦地消失,张安夷皱起了眉:“夫人呢?”
莫闻跪了下来:“属下留了人在沧州找,夫人目前……不知所踪。”
他的话音落下后。张安夷什么都没有说,时间像是一下子凝固住了一样,心跳似乎都停止了。
不知所踪。
“加派人手去沧州查探,还有,去查一查那个孙振做了什么好事。”张安夷的声音响起时让人的呼吸都窒了窒。
“是。”
结果汇报过来的消息十分不乐观。
“二爷,孙振手底下的人口风很严,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但是我们的人找到了合光。”
合光被带上来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张安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古井无波的眼睛之下暗藏的是冰冷和杀意。
“立即派人去往山东一带寻找,合月应该留下了记号。”沉默之后,他先吩咐完了合光,然后又叫来莫见说:“你替我去官舍找一趟沈未。”
两日后,沧州。
“大人,山东那边我们的人来消息说那群人离开了山东境内,继续往南跑了,像是去了金陵的方向。”
孙振听到禀报之后,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两江两淮一带现在乱得很。又是发大水,又是整治,他们若是死在那里,也就不用本官操心了。”
手下谄媚地道:“大人英明。”
没过多久,外面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叫:“大人!大人!”
孙振皱了皱眉不满地说:“怎么了急急匆匆的,天塌下来了?”
“京城来了位姓张的大人,要见您。”
最近的事情让孙振对“张”姓特别敏感,尤其还是“京城来的”、“姓张的大人”,他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人呢?他们人在哪儿?”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张安夷便带着护卫就出现在了门口。他老神在在一笑道:“本官在这儿呢,孙大人。”他的身材高大,不似普通的文弱书生,站在门口就似将天光挡住了一样。他的阴影投在了孙振的身上,仿佛给他的心上都添了阴翳。
孙振是个地方知府,每年进京的次数不多,更不要说见到当朝内阁首辅了。
张安夷缓缓走了起来,脸上温和的笑容在旁人眼中就是十分莫测。“孙大人恐怕不认识本官,本官姓张,区区内阁首辅。”
孙振的脸色惨白,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滴落了。他开口,声音之中都带着颤抖:“张阁老怎么亲临沧州这样的小地方,下官有失远迎,不知张阁老此次前来所为ash;”
张安夷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他坐在了孙振原来坐的位置上。
随即,莫闻一脚踹在了孙振的胸前,将他踹翻在地。
“大人!”
孙振手下的人失口惊叫,却不敢去扶。
“本官来所为何事你不知道吗?”不知何时,张安夷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孙振,你好大的胆子。”
孙振没敢爬起来,直接跪在了地上说:“下官、下官不知张阁老前来所为何事啊,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安夷像是料到了他不会承认,也没有跟他多言。
随后,合光扭着孙浩游进来了。
“爹,爹!救我啊。”孙浩游叫道。
孙振抬起头来看向张安夷。气愤地说道:“张安夷,即便你是内阁首辅也不能这样胡作非为,无端滋事!快放了我儿子!”
张安夷依旧是一副儒雅清俊的样子,语气却霸道极了:“就算是无端滋事又如何?”
他朝合光看了一眼,合光的手上一用力,孙浩游立即叫了起来。
“若是还敢跟本官装蒜,本官就先废了你的儿子。说,人在哪儿?”
就在孙振犹豫不定之际,孙浩游首先哀嚎着求饶了:“我说,我说!张夫人离开了山东,多半是去金陵了。”
“你ash;”孙振恨铁不成钢,一滴滴冷汗已经滴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个深色的痕迹。
张安夷站了起来,道:“来人,将孙振ash;不,孙浩游抓起来带走。”
孙振愣了愣,有些意外张安夷没有抓他,而是抓走了他的儿子。
他自然是不会明白张安夷在想什么的。
“爹!爹!救我啊!”孙浩游大叫道。
“浩游!”
张安夷带了许多人来,孙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孙浩游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