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蒂亚森也基本谈妥,最后一次见面打算拿货的时候——
蒂亚森依旧笑的风度翩翩,狭长的眸子里精光闪烁,不在她面前的话的确是个精明狡黠的商人,和他父亲也不相上下。
先前与他谈话时也看见过他和别人谈生意,这是今天,这旁边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等等?!
这是——
唐池宴!
五月末的天气渐渐转热,白衬衫黑马甲,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手肘处,似乎与蒂亚森谈笑风生,看起来还器宇轩昂挺像那么回事。
说起来她几年不在国内,回国了也只是看了看老爹就直奔黄埔,倒也确实没看见唐池宴。
这几年,他虽没有顾家的势力可用,但到底是男主,不容小觑,凭借自己的笼络人心的能力以及铁血手段还算顺利的成为一带军阀,从地方直奔中央。
这次和蒂亚森谈生意估计也是为了扩大地盘。
反正当年作亏心事的是他又不是她,顾墨秋一点也不慌,走过去拍了拍蒂亚森的肩,“hey。”
“r!”后背是个致命的地方,蒂亚森马上身体一绷习惯性拔枪,被她一手遏住,见是她,立马收起假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蛋抱那么紧干嘛胸都要被压扁了哦草!
她默默地在他头上敲了个毛栗子以示松手,蒂亚森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换了个姿势手肘一弯搭在她的肩上。
她撇撇嘴,“你该减肥了。”
“亲爱的你这样说我可真伤心。”话是这么说,笑的却是一脸骚♂气。
“啧。话说……我那批东西好了吗?”
“那当然!亲爱的的要求我一定最先完成!”一脸夸张的献殷勤。
“啊,那你很棒哦。”她笑着揉了揉他的狗头,一头金灿灿的小卷毛被揉成了鸟窝,不得不说,熟稔之后的蒂亚森在她面前就像一只蠢萌的小金毛。
“咳。”唐池宴被忽视的彻底,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表示他的存在。
唇角扬起笑意,自以为完美无缺,“蒂亚森先生,不知这位小姐是……”
“那当然是——”像个小学生一样跳着要抢答,被顾墨秋截断,“嗨呀,真是好久不见。”
她这会说的是中文,笑意盈盈地看着唐池宴,仿佛真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唐池宴看着她的脸,眼中显而易见的闪过惊艳,脑海里搜索着映象,攀附他的女人千千万,但这样姿容的确实很少,他不至于不记得,只是……他们见过吗?
五官的轮廓确实有些眼熟。
他眯了眼,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当年那个娇娇俏俏的少女,甜美的笑靥,红扑扑的面颊,总算软软糯糯的唤他“唐大哥。”
他不知道当时看着她含泪逃跑时是什么感觉,有什么交织在一起,揪的他心里发颤。
他一直试图忘记。
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但,她们的眼睛里只有贪婪与谷欠望,浑浊不堪,每每午夜梦回,那双澄澈纯粹的眸子就在他心里,抹不开,挥不去。
也只有在温锦绣那里能感到些许慰藉。
不断有回忆的碎片从脑中划过,他张了张嘴,再次发声是却发现喉头有些哽住似得,“你……你是,小秋。”
她笑了笑,不知是欣喜还是嘲讽,“唐先生居然没认出我?”
“你……”他伸出手想碰她的脸。
这么多年,顾墨秋确实变了很多,五官轮廓依旧,可无论是眉宇间的神态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很难想象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女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美丽依旧,却多了尖刺,稍稍一碰,就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
妖娆,致命。
她的眸子依旧干净,只是那里的冷漠叫他心惊。
蒂亚森看着他们俩的互动,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但里面肯定有猫腻啊是不是,指不定还是什么小/情/人之类的指不定就旧情复燃了,本来有个杜萧然就够他受了,现在再来一个?!
虽然他是外国人,也懂得要有危机意识嘛。
蒂亚森动了动,一手拦住了他的动作,噙着笑,“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唐池宴此时百味杂陈,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眼前这个外国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十分抱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个故人。”
“故人?”蒂亚森挑眉,心里悱腹,果然吧两个人一定有女干情。
“只是许久未见的朋友罢了。”她轻描淡写一带而过,然后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得了吧你,明天把货送到学校里去,我先走了,拜拜~”吹了个口哨踏着步子走了,期间看到没有看唐池宴一眼。
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变了,有名为失落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怪谁呢?
怪他啊。
他抽了根烟,点燃,烟雾缭绕熏腾,映的她远去的背影愈发模糊,今天这笔单子注定是谈不成了。
蒂亚森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第二天就把东西满满当当塞了一大车送到学校,甚至还在上面放了枝玫瑰。
她笑着摇了摇头,嗅了一口花香,然后把它递给了杜萧然。
忙活了一个月整装待发总算是要去m国了。
富家公子哥们大多是出国留学过的,英语也说的像那么回事,这倒是不用担心什么语言问题。
哦对了,她给他们取了个响亮的队名——雷霆之怒战队。
没什么意义,听起来